第六十一章抉择
看着消失的背影,牛轲廉剧烈的咳嗽起来。
“大牛,你没事吧?”大山紧张的盯着牛轲廉,生怕他就这样嗝屁了。
阿武伸手轻抚牛轲廉的胸口,帮他顺顺气。
牛轲廉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而变得涨红,待缓过气来,牛轲廉颇为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还死不了!”
其他三人满肚子的不解,但是牛轲廉已经昏迷了,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继续了解,当务之急是给牛轲廉疗伤。
“走吧!先把大牛送到钱大夫家!”阿武叹息一声,扶起牛轲廉。
大山接过牛轲廉说道:“还是我背大牛吧!”
三人迅速把牛轲廉送到钱大夫的家里。
“钱大夫,我是大山,快开门,有急事!”
刚到院子门口,大山不等阿武去叫门,就大声喊起来了。
“什么事啊?”钱大夫打开门,然后看到了大山背上的牛轲廉,忙问道,“大牛这是怎么了?他今天上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阿武无奈的说道:“一言难尽啊!您还是先给他瞧瞧吧!”
“对对对,我真是老糊涂了!快把大牛放床上!”钱大夫一拍脑门,马上引着几人进门,把牛轲廉放在了一张床上。
钱大夫手指搭在牛轲廉的手腕上,观察着牛轲廉的脉象。
钱大夫松了口气,捋了捋胡子,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虚弱,看来下手之人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
“我就说白大侠不会那么绝情!”虎子激动的说道。
“白大侠?你说大伤大牛的是白大侠?到底怎么回事?”钱大夫先是诧异,又是疑惑,不清楚明明是全村恩人的人怎么会打伤牛轲廉。
“这件事情我们也是一知半解,还是等大牛醒了再说吧!”
阿武也是有些糊涂,只知道牛轲廉和石勇骗了李慕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不清楚!
钱大夫起身说道:“那好吧!我去煎副药,有助于大牛快速恢复!”
看着钱大夫离去的身影,三人相顾无言。
过了半晌,阿武有些颓然,双手抱头,无奈的说道:“这叫什么事啊!”
阿武感觉最近一段时间,霉运连连。先是来了一伙山贼,然后村长因为这事死了,救了村子的人却和村子恩断义绝。不好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虎子伸手拍了拍阿武的后背,也是一声叹息。
大山也没了平日里的笑脸,愁眉苦脸,但还是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想也没用,希望大牛能快点好起来吧!”
等到牛轲廉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三人由于担心牛轲廉的伤势,一直留在钱大夫家里。
牛轲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四双满含关切的眼睛,不由心生感动。
阿武关心道:“大牛,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牛轲廉张嘴,发出干涩的声音:“已经好多了,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没什么,就是……就是……”虎子一脸纠结,吞吞吐吐的半天不往下说。
牛轲廉呵呵一笑,牵动了伤口,让他面色有些扭曲,不过他还是开口说道:“你是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吧?”
“嗯!”虎子点点头。
牛轲廉想了一会,组织一下语言,缓缓开口道:“那天晚上我和阿勇遇到了白大侠……”
“说重点,这我们都知道!”大山有些烦躁,直接打断了牛轲廉的话。
牛轲廉幽怨的看着大山,但大山根本不作理会,只能开口继续说道:“我和阿勇求白大侠来帮忙,但是他对我理都不理,还是阿勇把自己的身世说的很凄惨,再加上他很能迷惑人的形象,终于打动了白大侠,答应来帮忙。”
“原来白大侠是被你们这样框来的怪不得他这么生气,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高兴,他没把你拍死就算不错了!”大山又是诧异,又是恍然。
诧异的是,李慕白竟然这么简单就被骗过来了,恍然的是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开始好好的,见到石勇他爹就变了一个样子。
牛轲廉也有些庆幸:“幸亏白大侠还算脾气好的,不然我们村子都有可能遭殃,那我就是村子里的罪人。”
虎子怒视着牛轲廉,冷声说道:“恐怕你一开始就看准了这点吧!所以你才期望着彻底把白大侠哄骗过去。”
虎子与李慕白可以算得上同生共死的战友了,自然会为李慕白感到不平。
阿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牛轲廉,颤声问道:“虎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房间里变得落针可闻,一时连相互间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过了一会,牛轲廉才平静的说道:“没错,我是看出白大侠心比较软,就算最后知道了,对村子也不会有太大威胁。”
虎子胸膛不断的起伏,已经极为愤怒,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牛轲廉似在自语,然后突兀的提高声音:“除了为了村子还能为了什么难道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虎子一腔怒火瞬间消散无踪,只是还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你不能直说吗?况且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直说”牛轲廉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但是阿勇已经说出口了,白大侠本来就对我们印象不佳,如果告诉他我们是在骗他,你说我们会如何?而且如果有其他办法我需要冒险吗?”
虎子闭口不言,在生死存亡和说谎面前,该怎么选择,绝大部分会选择说谎,这无可厚非,趋吉避害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唉!都是为了村子!”
钱大夫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最后也是只能叹气,就算是他遇到这种事,大概也会跟牛轲廉的选择一样,一个陌生人与生养自己的村子,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好了,大牛也算受到惩罚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大山一直没发表自己的意见,现在站出来打个圆场,他不希望他们几个要好的兄弟之间出现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