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蹑景追风

圣剑大会的第一场比试结束后,望天涯上的弟子们也三五成群的在一起互相讨论着比赛的问题。上一轮的比试剩下的人只有三十人左右,这一场的比试皆为抽签形式,按胜者胜出的顺序来排列自己比赛的顺序,直到剩下最后进入决赛的两人为止。

一阵铜锣响起,陆余生走上封剑台,喊道:“第一轮比试通过者,请尽快来此抽签,接下来进行第二轮的淘汰制度。”

场上获胜的弟子听到陆余生的话,各自向陆余生说话的方向走去,张子懿也紧跟着众人走了上去。在抽签的现场,陆余生面前摆着许多的木条,木条制作的一模一样,背面都写着编号,来往抽签的弟子抽到签之后,都会有旁边的专人登记。张子懿跟着前面的人来到桌前,看了陆余生一眼,陆余生向着张子懿微笑着点了点头。张子懿也点点头,对着陆余生抱拳行礼,然后随手拿起桌上的木签,翻过来一看,是个八字。张子懿把木签交到旁边登记人面前,说道:“姓名张子懿!”

等到抽签的人都抽完木签,比赛直接往下进行,张子懿看着台上新上去的两个人,并不是很熟悉,想到自己排列在第八组,还得需要很长的时间,于是他悄悄的走向了望天涯的下方。望天涯在点苍派的山顶,是一块宽阔的地方,而山顶下面丛林茂盛,到处都是树木山涧。在离望天涯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石台,石台在深林之中,但是从石台的位置透过树林,也能看到望天涯封剑台的情况。张子懿看着这个好地方,径直走到石台上面盘腿而坐,自从上次修炼凝心诀经络受阻以后,张子懿再也不敢强行运功,两个月竟跟着单志言修炼点苍剑法了。现在他决定再把凝神决练一遍。

想到这里,张子懿闭上双眼,提起身体的真气,长时间的经络受阻,让张子懿的真气很难聚集到一起,张子懿强行提着真气,突然觉得丹田内那个无底洞变的非常空虚,仿佛在吞噬着他的肉体一般,顿时觉得全身都在疼痛。张子懿咬紧牙关,额头上的汗不断的流到自己的眼睛上、脸上。张子懿猛地睁开双眼,大口的喘着气,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自言自语道:“看来自己全身经络受伤了,无法通过运气来突破阻碍。”

张子懿本来想放弃内功的修炼,因为依现在的情景来判断,凝神决所让他承受的东西太多,无法突破自己的层次,反而带来了负担,接下来他还有比试,又不能强行运用内力,一旦自己再次因为练功受损,可能他基本没有机会再去比试了,为了不再冒这个风险,张子懿叹了口气,准备收功回到望天涯。

可是正当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股真气从他的体内快速的穿过,张子懿浑身一震,虽然那股真气在体内的力道很小,并且快速消失在他的身体里,但是张子懿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清爽。张子懿连忙再次闭目提气,这次他先把经络里聚集的真气一点点引出,然后汇聚在自己的腹部,强压着把真气往丹田里送,当真气都聚集在丹田口的时候,丹田突然一阵吸力直接把他聚集的真气吸了进去,张子懿心中大惊,连忙准备再次提气,可是丹田里突然冲出一股力道,向上而去,张子懿连忙试着压住真气,阻止冲上来的力道,可是那股力道忽然分成数道激流快速的冲向张子懿的全身各处,张子懿被忽如而来的力道冲击,身体犹如被数道金针扎着一样,浑身的疼痛,并且对身体的真气失去了控制。张子懿心中一阵惊讶,连忙强行收功,可是身体内的真气早已经不再受她的控制,在体内到处乱窜,等到上一波真气消散,丹田内又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冲击,张子懿的浑身早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只觉得胸口犹如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一般,让他无法喘息,张子懿强忍着身体失去知觉的负担,全身的汗水浸湿了全身的衣服,犹如从河里出来了一般。

张子懿丹田里化作的气体,依旧不断的冲击,张子懿全身开始变的通红,只见他猛的张口,嘴里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块,说来也怪,张子懿吐出口中黑色的血块之后,丹田内的真气便直接停止了对经络的冲击,经络里流窜的真气也慢慢的停止下来,开始缓缓流动,张子懿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渐渐的也恢复了身体的知觉,疼痛的感觉再次袭来,犹如被万剑刺穿一般,经络上的膨胀,让他难以忍受,张子懿强忍着疼痛,慢慢的提起了身体的虚弱的真气,真气不再向之前那样很难压制,他只是稍微引导,体内剩余的真气便缓缓的再次流向了自己的丹田。张子懿心中一阵喜悦,他再次运功把真气聚齐,送入丹田,然后再从丹田把气运送到身体的全身经络之中,顿时,他觉得除了小腹燥热之外,身体内的经络都开始通畅,除了任督二脉以外,身体流动的真气犹如身体的能量一般,扩散到了张子懿的全身,张子懿身上的疼痛立马消失不见,取之而来的是浑身的的力道,让他觉得仿佛刚吃饱饭一样,浑身充满着使不完的力气,他收回心神,突然感觉到丹田内的一团真气变的大了很多。之前青云子告诉过他,丹田聚齐之法,是凝神决必须得基础,如果向其它功夫一样,把真气散到丹田之中,每一次聚气都会让自己的丹田承受压力,根本无法把内功心法发挥极致。而凝神决正是弥补江湖门派心法的唯一不足,以丹田聚气为主,丹田内的气流越大,就说明自己的内力越深厚,以筑基形式来突破自身修为。

张子懿浑身变得通畅之后,长吸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看着地上的血块,说道:“原来我早已经受伤,只是不知道而已。刚才好险,差一点就全身经络寸断!”

张子懿说完,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他提起真气,随手向旁边的木桩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