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聂家变故

江北城的天依旧寒冷,狗子躺在山间小屋的木床上,想着自己当初的种种经历,不由得感慨,这八年来慢慢走过路。

搓了搓脸,狗子起身给在山里的小屋子添了些柴火,虽然屋内很温暖,但现在的他早已不惧寒暑,体内的内息罡气充盈着全身,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练习,体内的内息罡气已隐隐有打开丹田窍府之势,可是经过几次的尝试,仍然无法将其打通,内气无法融入丹田之内,只能在身体内游走。

“打开丹田后就可以冲击体内气脉了,那时候我就可以练习刀谱上地鬼刀法了。”狗子心想着,随即走到了那柄断刀的跟前,拿起断刀,往门外走去。

此刻的狗子拿着断刀,不断挥舞着《天魁地鬼刀谱》中的上部刀谱《天刀六式》,狗子熟练的舞动着,阵阵罡气由体内送至刀锋之处,带起了道道寒芒,挥舞着六种精妙的刀法,此刻周身竟隐隐有刀风鸣叫,一股霸道匹练的刀意,游走四周。

狗子练习刀法与内功也有八年,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定位在哪,可他隐隐感觉到,似江北城内所谓的高手与豪杰,他都能一眼看穿他们身上潜藏着的种种弱点,如若真的交战打斗,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在几个回合之间击败对方。可唯独让他看不透的人,就是那个九酒堂的帮主,自己的必杀的仇人“裘九酒!”

练习完了刀法,长长出了一口气后,走向屋内拿了一条麻绳,带着那柄断刀准备进山打柴。五年前的狗子看到聂府杂役在街头收买柴火,之后的他,时长的上山打柴,将捆好的木柴送到聂府门口。起初聂府管事还觉得很诧异,后来看到少年每隔一段时间就送来劈好的木柴,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管事便做主,要求狗子每个月送多少木柴来府上,到时候必须收钱,不然就不让他送了。

狗子也不多说什么,就这样一送便是送了五年,每次都非常准时。渐渐的与管事和一些杂役也熟了,而聂家的家主他也见过几次,可这孩子始终是带着一种感激的目光看向他,也觉得这个少年颇为顺眼,几次想留下这个少年在府内当个小厮,可都被少年婉拒了。

距离下个月送柴的日子还有两天,狗子打了一捆柴背着回到小山屋子旁,挑选了几个不错的兽皮,整理好准备,做完这些,他收拾好了一切,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打坐调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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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府这段时间可谓是频频发生变故,自家商会的种种生意时长的被一些地痞无赖骚扰,在卖胭脂水粉店铺前调息小娘子,在酒楼前被门口仍脏东西,各种手段是持续影响着聂家,商会的买卖一天不如一天。

为此聂家家主去城主府花了些银钱找到一些官员,可是城主大人却对此似乎置之不理一般,看到一些收到银钱的官员,还大肆训斥,处罚的甚是严厉,为此,各个与聂家交好的官员此时也都为了明哲保身,与聂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聂家家主聂人贵此时也极其愤闷,他自认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所有与他交往的人,可为什么总有人想要制他于水火之中呢。

就在他郁闷之时,管事突然跑进来,焦急地说道:“不好了老爷,出事儿了。”

聂人贵此刻眉头一紧,不免心里有些烦躁,说道:“又是什么事啊。”其语言中的无奈,溢于言表。

管事气喘吁吁,焦急地说:“二公子在酒楼前与那些混混打起来了,他们说是二公子先动的手,九酒堂不但这次把二公子抓了,还说让您去赎人,再给个说法,老爷,你看这事怎么呐。”

“还能怎么办,去赎人呗,这九酒堂一直与我们过不去,我看他是觊觎咱们家的家产了,这段时间是非如此之多,全是这九酒堂引来的。”聂人贵气愤的说道,他此刻也不得不动用一些手段了。

聂人贵摸着手里的玉扳指对李管事说道:“去江北城外找四品武人境界的高手,花多少钱我们这次都雇下来,多找几个,我就不信了,一个帮派的头子武功能厉害到哪去!”说完转身便往门口走去。

城北的九酒堂大门内,一个名为义气堂屋子里,在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大汉,此大汉眉目狰狞,身穿棕色大氅,座前放着一柄宽背萱花斧,身周散有隐隐气势,使得身体显得如一尊金刚一般威严怒目。下方的各个头目也都身材似虎,彪悍气息弥漫在这个厅堂之中。

聂人贵此时已与众多彪悍的家丁来到了九酒堂内,当他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裘九酒,不免心里有些不安,这人彪悍无匹,作恶多端,而且据说他练过内功,武功也高强。双目不免在气势上有些败下阵来。

此刻的坐在主位的裘九酒看着下方来人,也不说话,就是盯着聂人贵打量,看得聂人贵好生不自然。

聂人贵不得不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遂开口说道:“拜见裘帮主,不知我儿哪里惹恼了帮主,还望帮主明示。”此话说的便有些软塌了,不是他不想气势凌人,而是这厅堂之中给人的气氛太过压抑,让人不得不小心谨慎。

此刻坐在主位的裘九酒看着聂人贵,开口道:“聂家的家主,你儿子在街头打了我的弟弟,郎中说了,我那弟弟一年半载都别想起来,你看你是不是滴出点医药费啊。?”

聂人贵眉头紧锁,不安的说道:“不知帮主要多少医药费才能将我儿放出?”

裘九酒无所谓的说了句:“不多,不多,两万两银子。不知聂家主何时奉上啊?”此刻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聂人贵心惊,两万两,那可是他在边陲小城多年经商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没了这两万两,商会的各种生意都要面临重重危机,于是开口道:“帮主是不是有些过火了,这两万两我聂家如何能拿的出手,在整个江北城,除了铁剑阁,没人会这么大手笔吧,所以还请帮主通融一二啊。”

此刻裘九酒也不多言,之后给了下属一个眼色,不多时就从后门口扔进来了一个人,此人浑身是伤,打的已经有些昏迷的低着头。

聂人贵看到来人,不免心里一阵心疼,那是他二儿子,此刻却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不免愤怒了起来,大喊道:“裘九酒,咱们有事说事,可你打我儿这是何意,我聂家虽从商,但也绝不好欺负。”说完便朝聂哲身边走去,就在此时,大堂之上一个彪形大汉骤然起身,对着聂人贵的后背处就是一脚,而随着这突然的一脚,屋内顿时进来了数十人,把聂人贵极其家丁层层围住。

那大汉不屑的开口道:“给你脸你不要脸,我们帮主要你赎人,已经给了你天大面子,你他娘的还敢放狗屁,他奶奶的,你在敢多说一句废话,老子打折你的腿!”

此刻的聂人贵嘴里吐着血,眼神中被人扔到了中间。裘九酒此刻开口:“你们都下去,聂家家主,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你拿不出两万两银子,我就是把你儿子扔到山里喂野狗,送客!”

聂家家主此刻被家丁搀扶着,不甘的离去,眼力的怨毒,心中的愤怒,让他决定,不惜一切的要与这九酒堂拼上一次!

回到家中的聂人贵,静静此时等待着江北城以外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