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交心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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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双目微凝，盯着刀无垢，好像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样，沉吟片刻后，朱允炆开口说道：“无垢，你老实回答朕，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追梦人”就是司马仁义？”

刀无垢如实的说道：“前阵子，微臣从关外回来，在山西遇到了崔青衣，从他的口中，微臣这才偶然得知了司马仁义就是微臣一直苦苦追寻的追梦人，如今算来还不足十天。”

朱允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司马仁义有好几次都想要置你于死地？”

刀无垢说道：“不错，前年在洛阳、南疆的时候，司马仁义至少出手了三次。”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道：“时间过的好快，一眨眼就过去了几年。”话音一顿，朱允炆疑惑的说道：“无垢，当年你的功夫似乎还不如司马仁义，你又是如何从他手中逃走的？”

言语中的猜疑任谁都能听出来。

刀无垢的心中泛起了一抹悲意，自己任劳任怨，可是如今的朱允炆似乎不怎么信任自己，刀无垢有些不好受，恭敬的回道：“若不是遇到了贵人，微臣哪里还有命见到万岁爷。”

朱允炆似乎来了兴致，说道：“不知是谁救了你？”

刀无垢说道：“丑道人和厉无忧厉老前辈都曾经救过微臣。”

“你当真是好运气，竟能遇到这两位高人。”朱允炆说道。

刀无垢点头承认，说道：“万岁爷可听闻过微臣被困梵净山的事情？”

朱允炆说道：“司马仁义曾提及过此事，当时朕也以为你必死无疑，好在上天庇佑，你总算是化险为夷了。”

刀无垢说道：“当时，若不是司马仁义叫破微臣的行踪，微臣何以被官兵围困在金刀峡。”

朱允炆怔住了，说道：“你被困在梵净山，是他使的坏？”

刀无垢说道：“微臣句句属实，还请万岁爷明鉴。”

朱允炆眉头紧皱，说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朕的人，司马仁义这样做，无异于是对付朕，此人其心可诛，若不是你告诉朕这些事，朕还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刀无垢趁机进言道：“陛下乃万金之躯，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早日离开此人。”

朱允炆一脸为难之色，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无垢，如今以你的身手和司马仁义相比，孰强孰弱？”

刀无垢说道：“微臣已经踏入了超凡入圣的境界，而司马仁义仍旧是绝顶高手，自然是微臣更胜一筹。”

朱允炆的脸上泛起了笑意，说道：“既然如此，朕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刀无垢说道：“万岁爷的意思是想要微臣出手铲除他？微臣绝不会让万岁爷失望，还请万岁爷稍等，微臣这就去取此人首级。”

“不！”朱允炆摆手说道：“如今此人万万是杀不得。”

刀无垢怔住了，说道：“为何，还请万岁爷明示？”

朱允炆说道：“无垢，你有所不知，此人暗中招募了好几百人马，又从东瀛弄来了一批火器，咱们还得借他之手对付朱棣，等成了大事后，此人识相就放他一条生路，若不然再取他性命不迟。”

刀无垢对朱允炆的提议也动心了，如今正缺人手，司马仁义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朱允炆又说道：“无垢，当年交代给你的事，如今可办妥？”

刀无垢说道：“幸不辱命，如今只等万岁爷吩咐。”

“好！”

朱允炆拊掌叫好，脸上堆满了会心的笑意，说道：“等朱棣一死，当今朝廷还有谁敢与朕为敌。”

刀无垢说道：“万岁爷，只是......”

见刀无垢欲言又止，朱允炆说道：“只是什么，不妨直言？”

刀无垢说道：“万岁爷，只是咱们的人手似乎有些不够对付朱棣。”

朱允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单凭司马仁义的人手还真不够，朱允炆说道：“以前对朕忠心耿耿的大臣，如今还有几人在世？”

刀无垢沉声说道：“回万岁爷的话，自从朱棣登基以后，以往亲近万岁爷的大臣几乎无一幸免。”话音陡然一顿，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刀无垢接着说道：“前御林军统领陈良因为见机得快，在当初城门告破的时候就投降了朱棣，是以他还留了一条性命。”

“前御林军统领陈良！”朱允炆呢喃一句，说道：“朕记得当初从宫中逃出来的时候恰巧就遇到了他。”

刀无垢也记起了以往的一幕，说道：“正是。”

朱允炆说道：“如今可知他在哪里？”

刀无垢笑道：“回万岁爷，陈良如今就在应天府。”

朱允炆眼睛一亮，脱口而出的说道：“他就在应天府？”

刀无垢苦笑道：“不错，只不过他早已没有当年的威风，如今只是应天府巡防的一个小官。”

朱允炆感慨的说道：“他能保住一条性命就很不容易了，陈良对朕向来忠心耿耿，只是迫于形势，为了手下那群兄弟才不得已投降朱棣，朕倒是不怨他。”话音一顿，又接着说道：“无垢，你去找陈良，问问他手下有多少可用之人。”

听朱允炆的口气，他认为陈良似乎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刀无垢心有担忧，说道：“万岁爷，如今已过去几年，自古有言人心最为难测，陈良还是不是以前那个陈良，这很难说了。”

朱允炆眼中精光爆射，掠过一缕杀机，寒声说道：“朕这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若是不从，无垢，你可取下他首级。”

刀无垢说道：“微臣遵命。”

朱允炆满意的笑了，说道：“等一切准备妥当后，无垢你带一份图纸给朕，也好让司马仁义准备，到时候，必定要给朱棣雷霆一击。”

刀无垢说道：“若是将图纸给万岁爷，万岁爷身上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张图纸，恐怕会引起司马仁义的怀疑，从而对万岁爷不利。”

朱允炆怔住了，目露赞许之色，说道：“还是无垢考虑周详，那你说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