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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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霍忠刚右手环抱着一个黑色雕花木盒,左手拿着一个信封,走进厅堂,刀无垢几人都在,张追风抱着一个酒坛子,喝的正是痛快,霍忠刚边走边笑道:“刀公子,昨晚睡的可好?”
“托福,这大半年来,还是头一个安稳觉。”刀无垢笑着应道。
这无疑是一句大实话,此前刀无垢一直在地牢之中,整日提心吊胆,恍如是一场噩梦,好在终于挺过去了。
霍忠刚来到刀无垢的跟前,将手中的木盒和信封一并交给刀无垢,说道:“这是大老板托霍某转交给刀公子的。”
刀无垢接过木盒和信封,把木盒搁在案几上,将信拿出来,随即抖开,只见上面写道——刀公子,台鉴,自中原与刀公子偶遇,光阴荏苒,如今算来,已八月有余,期间,刀公子多次救魏某于危难之间,魏某无以为报,甚敢惭愧,特奉上白银百万,还望刀公子笑纳,魏某远游在即,唯一遗憾之事,未能与刀公子痛饮,念及此处,魏某深感遗憾,雄霸一方之如意堂,已如昨日黄花,一去不复返,是以照耀千古者,唯有义气二字而已,临书仓促,不尽欲言,若是有缘,咱们江湖再见,望刀公子珍重,东明再拜。
看完后,刀无垢怔住了,嘎声问道:“魏大老板走了?”
“不错。”霍忠刚点头说道:“昨晚处理完如意堂的事后,就走了。”
刀无垢说道:“走的这样急?”
霍忠刚苦笑道:“如意堂连逢巨变,与其留在这里徒增悲伤,出去走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刀无垢说道:“听他信里的意思,他解散了如意堂?”
霍忠刚说道:“经过昨日那一战,如意堂实力大损,可谓是名存实亡,与其遭人笑柄,不如解散来的痛快,这也是大老板离开的原因之一。”
刀无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打开黑色雕花木盒,只见里面厚厚的一叠银票,刀无垢随即将木盒盖上,说道:“他倒是洒脱。”
“谁说不是!”霍忠刚说道:“大老板还交代了,刀公子在这里想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如今大雪封路,他还真要住一阵子,刀无垢说道:“如今这里是你在打理?”
霍忠刚点了点头,说道:“如意堂虽然解散了,但这里毕竟还是大老板的家,霍某代为照料,顺便等大老板回来。”
张追风从刀无垢手中拿来信,看了半晌后,呢喃自语道:“照耀千古者,唯有义气二字而已,大老板为人情深义重,当得起义气二字,当浮一大白。”
说完,双手捧着酒坛,仰头便灌。
人在江湖,义字当先,可是真能当得起“义气”二字的又有多少人?
。。。。。。
光阴似箭,已是二月,北方冰雪未化,寒冷依旧。
一辆马车从关外而来,进了山西地界,赶车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脸汉子,有天下第一巧手熊潇潇在,刀无垢几人都变了个模样,就算是认识刀无垢的人看到了刀无垢,也绝认不出来。
马车疾驰,车轱辘咯咯作响,将积雪碾的四溅,可是却碾不碎刀无垢心中的忧郁。
张追风感慨的说道:“去年这个时候,咱们还在京城,如今一转眼已过去了一年,真有种做梦的感觉。”
人生如梦,何尝不是!
见马车里没有人理会自己,张追风尴尬了,大声说道:“刀大哥,咱们去哪里?”
刀无垢沉默无语,如今他最想找到朱允炆,可是一直苦于不知道朱允炆的下落,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刀无垢迷茫了。
熊潇潇建议道:“此地离太原不远,诸位可以去熊某家里坐坐,如何?”
刀无垢突然开口说道:“熊巧手,你可听闻过“追梦人”这个人物?”
“追梦人?”
熊潇潇怔住了,笑道:“在下混迹江湖,还从未听闻过这等奇怪的名号,“追梦人”这应该是一个代号?”
刀无垢沉声说道:“不错,而且是一个高手的代号。”
“何以见得?”熊潇潇好奇的说道。
刀无垢回想起樱花山庄外的一行血字,并没有解释,说道:“依刀某推测,此人的身手至少比以前的“怪书生”马逸风要厉害不少。”
熊潇潇更为好奇了,说道:“马逸风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绝顶高手,听说前年死在了大漠,比他还要厉害的人屈指可数,如今江湖上高手凋零,除了你刀公子和厉无忧外,恐怕没有人的身手比马逸风还要厉害了。”
刀无垢的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在海上的情景,当时和毒公子同在一条船上,船是长江水帮的,刀无垢清晰的记得当初毒公子说长江水帮的人宁死也没有说出是谁混在了船上,可见船上长江水帮的人是知道追梦人的身份,厉无忧德高望重,又是天下第一高手,长江水帮的人绝不会出卖厉无忧,若是厉无忧的话,似乎就解释的通了。
一念及此,刀无垢说道:“你可知厉无忧的下落?”
熊潇潇苦笑道:“厉无忧游戏江湖,居无定所,想要碰到他完全看运气,若是诚心去找他的话,在熊某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话音一顿,接着说道:“刀公子,你找厉无忧难道是想与他比试?”
刀无垢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只听张追风惊呼一声,马车顿时慢了下来,惊呼声刚落,车帘被人掀起,寒风往车厢里倒灌,一个身着绿裙的女子钻了进来。
刀无垢几人面面相觑,脸色变的古怪了起来,他们都没有想到会遇见这种怪事。
一个陌生的女子钻进别人的马车,你说怪不怪?
几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的落在了女子的身上,只见女子约莫三十出头,姣好的面容,匀称的身材,苍白的脸上尽显惊慌之色。
这个女子显然是江湖中人,而且轻功还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跳上疾驰的马车。
看情形,女子似乎在躲避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