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闹市哄抢真金银

马若男见追一对侠侣,越过一道街面,见两人绕行向一胡同拐去。自己跟上来,仔细分辨,悠然又是梦中所见。心中不免感到吃惊,果然是这梦指引自己。

正行过一户院落门口,忽然跳出一人来,见了马若男,愣了神。马若男看此人,心里也觉得巧了。

原来此人正是巴特洛。

“嗨,你在此地作什么?”马若男惊问。

“哦,是马家大小姐,没想到有林三少的地方就有马小姐。”巴特洛笑着说。

“林三少?你是说他果真在此?”

“哈哈,马小姐且随我来。”巴特洛说完,扭头就走。

马若男跟了上去,走到胡同尽头,果然见那蒙面侠女在等候,巴特洛上前道:“二位请看我给你们带来谁了?”

林三少和蓝颍见马若男,惊异地摘下蒙面,蓝颍上前拉住马若男的手道:“姐姐好巧,怎么也来到这灵州城了?”

马若男满心委屈,竟然无言,她看着林三少,喃喃地说:“你们竟然安好,害的我好担心!”

林三少上前,轻轻将马若男抱在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担心什么,我林三少不会死的,我也不要你和颍儿着急致死。”

马若男感到心里来了一股酸热劲,竟然忍不住泪如泉涌,蓝颍看得心疼,用手帕轻轻帮她擦拭眼泪。

等马若男哭完,巴特洛哈哈一笑:“这林少主又惹马姑娘流了一番泪,我看这天下情为何物,怎叫这女子泪眼茫茫,不解,不解。”

蓝颍笑道:“杀人王,你懂得这人间真情就不杀人了,我看你还是少说为妙。”

马若男哭完,心中顿时轻松许多,用那拳头在林三少胸脯轻轻捶打一通,才喜逐颜开。心想少哥哥平安无事,该是天大的喜事,自己这不争气的泪水都是从哪来的。

林三少待马若男平息,便对大家说:“我看这帮贼匪即刻就要出动,大家先放下别的事情,我们一路去看热闹去。”

马若男问蓝颍:“你们这是又谋划什么大事了呢?”

蓝颍道:“是巴特洛发现一帮贼匪要谋划强抢这灵州城的一批官饷,听说是娘娘请皇上恩赐给他母亲过寿的,黄金三千两,今日即将押到。”

原来这灵州城中有当朝皇家外戚,受宫中庇佑,富霸一方,作福作威,引起江湖侠义之士的不满。

正说话着,见有几个黑衣人,头蒙面罩,嗖嗖翻越胡同的围墙,朝房屋屋脊上快速而去。林三少便带众人飞跃上房,踩着屋脊追了过去,这里房屋密集,一户连着一户,那屋脊也相相接连,三绕四绕竟然看到那热闹的街面。但见那蒙面人埋伏房顶,对面房屋上也有一些蒙面人伏于屋脊后。林三少和蓝颍等便从一处房屋侧面飘身而下,来到街上,刚好在那屋子下面有个小酒馆,众人便进去坐下等待。透过木栅窗可以看到街面上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但听一阵锣声响起,有人喊道:“钦差大人路过,先行让道,勿惊扰御骑!”铛铛挡,便走边喊。

随后,有十几匹大马,围着一辆马车,马车后跟一轿子,威风凛凛缓缓走了过来。那抬轿和掌车的都是身高马大,浑身透着力量的武士,穿戴官方制服。

就在此时,林三少等人在窗户口看到那些黑衣人,嗖嗖从空中放出一排飞刀,骑马的武士应声倒地,那抬轿的和押车的,见有人劫银,这些人是皇家宫院的御林高手,武艺十分了得。只见十个人哗啦围成一圈,待那些黑衣人从空中跳下,刀剑齐发而来刺杀,单见这些武士持刀应对,丝毫不畏惧,打斗一阵,竟然将这些黑衣人各个打倒在地。

就在此刻,忽然对面面馆的窗户飞出一排袖箭,那箭头短小,但力道惊人,那些武士各个伸手接箭,竟然箭穿手而过,没有能接住的。有些人的肩部,胸前中箭,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屋中跳出十几个青衣长袍之人,双手持刀,哗啦啦杀了过来。

那些官兵武士,急忙应战,被逼迫离开马车,只见空中又跳下两名蒙面女子,跳到马车之上,驾马扬鞭,那马车冲出众人,向街面飞奔。林三少见状,摔出飞蝗石,那马应声倒地,由于跑的力度过大,竟然将那马车冲到了马的前面,马连这车,车翻人载,车上的三只箱子隔空飞出,哐当落地,那盖子被摔开来,黄灿灿的金元宝满街滚动。

“抢金子,快抢金子”,巴特洛在旁边吆喝,街边的人们,见是官银,各个不敢伸手,这时见巴特洛上前,抓住一个箱子,见里面还有半箱金元宝,又将另外一个箱子的一半倒入其中,折满一箱子,盖上盖连箱子抱了,跳上房顶走了。众人见有人捡走金子,便一哄而上,人人伸手,争抢金子,一时间你踩我夺,竟然打闹起来。

林三少和蓝印、马若男看的笑了。

他们走出屋子,这时那些劫持官银的已经将十几个武士砍杀在地,见众人围抢金子,有一人高喊一声:“将金子原数给我放回箱子,否则一个也别想活命,说着手中刀一出,有位正要装金子入怀的人的手臂被砍飞,只见他倒地疼的大声喊叫。”

众人见遇到盗匪,便悄悄将抢到的金子放回箱子,等两箱金子收满,那伙人抱着箱子,跳上墙头走了。林三少带蓝马二人立即跳上房屋,一路跟随,但见这些人三串两跳,来到胡同中的院落。

林三少带二女来到院落门前,见黑漆大门紧闭,透过门缝,有几匹大马栓于院中,显然这些人是外地来客,借此歇脚而已。林三少带三人藏于附近。过了一会那黑漆大门打开,见这伙人已经换了服装,各个神采奕奕衣服副富家少爷的打扮,身背弓箭,装扮为出行打猎。

林三少打量,这些人各个身背黑色褡裢,估计那些金子被分开携带了。等那些马匹远去,他便带蓝马二女进入院中。见院内井然整齐,有仆人收拾院子。见有人进来,赫然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要寻何人。”

“我们是官府中任,要找你们院子的主人。”林三少装腔作势道。

那仆人一惊,转身入内。一会儿有一风姿卓越,黑须飘然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请问几位是哪里的官人?这林州城可不曾见过你们?”

“哈哈,我们是皇上身边的人,微服来此,见你私藏盗匪,抢劫官饷,且要问个明白。”林三少严肃地说。

“哦,这么说几位来者不善啊,说着咳嗽两声。”只见两侧厢房,冲出几个彪形大汉手持棍棒,围了上来。

林三少见此院落安静,竟然暗藏杀机,便和蓝颍、马若男抽出刀来,三角背立,等待来攻。

只见那些施棍之人,各个伸手不凡,是绝对正宗的武林功夫,噼噼啪啪,一阵点打,林三少等人持刀应对,竟然占不了上风。那些人围打一阵,摆出十八罗安阵,三五个从空中举棒而下,直击林三少等人的头部,三五个从中路而来直击他们腰部,其余的落地扫棍,只破三人的步法,那棍子速度带风,来去如闪电,十分猛烈。

林三少三人一时感到难以应对,不觉暗暗叫苦。就在这时,墙头跳进一个人,正是巴特洛,他走进前来,哈哈笑道:“这少林十八罗汉的功夫,竟然在这塞上也能见得到,不错不错,令人大开眼界。”

巴特洛说完手中长刀一挥,在那些彪形大汉身后连连出招,逼得那些大汉抽出三五个人来围攻巴特洛,巴特洛一笑,道:“这棍困得了林三少,只怕困不住我这流沙无影刀。”说着刀形一变,只见那刀幻化成无数刀影,一阵猛砍之后,那些汉子手中都迟着半截短棍,其余被那刀砍断成短节洒落院中。

巴特洛双脚点动那地上的木棍,一顿乱踢,虽然踢得乱,但那棍节弹出去各个击中围攻林三少三人的大汉,一阵躲避中,被林三少、马若男和蓝颍的刀砍了棍子,众人见兵器无法发挥作用,各个闪跳退到一边。

这时那中年庄主见众人没有将林三少等人拿下,有填了一个狼虎猛士,心中想到,如此无法降服,便只能智取。便笑道:“看你们几位侠侣,功夫了得,本庄主,何晓贤,自惭形秽。还请各位海涵,到屋中一叙。”

林三少也不客气,带众人进了那堂屋,但见里面字画装饰,陈设典雅,所用器物全是上等的古董。

何庄主客气让座,命仆人上茶。林三少问道:“看得出来何庄主为名门,又吃那朝廷俸禄,为何助盗抢官府钦金,就不怕引火烧身,殃及九族吗?”

何晓贤惭愧笑道:“实不瞒各位,我本一心效忠皇恩,但实在是受了那叛军洪都海要挟,我女儿何云逼迫嫁于洪都海,你说我即便撇清自己,将来皇家灭门,我安能安然。”说完何晓贤将那茶盏一一放于众人面前,又举盏道。

“诸位能到寒舍,也算有缘的朋友,我以茶代酒敬各位,喝了这上等的碧落茶,我向诸位满满解释原委。”

林三少和蓝颍、马若男举杯,却见巴特洛端着茶杯上前,一手捏住何晓贤的肩膀道“何赛云,你先喝了这杯茶,算我敬你了。”

何庄主见巴特洛喊出自己的真名,脸色大变,额头渗出了汗珠。巴特洛不由分说,捏住他的脖子,将那一碗热茶灌进了何赛云的喉咙,放开手,那何赛云急忙呕吐,但是吃了,只见不一会,他双目一瞪,七巧流血,死了。

林三少等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时候那十个彪形大汉听到动静,冲了进来,见何赛云已经死在桌子上,林三少等人立于桌子周围,边各个神态黯然,跪倒在地:“庄主可怜,一路走好!”

“哼,你等真是有眼无珠,可怜这等奸诈小人,难道要喝下这几碗茶不成?”林三少怒斥道。

“大侠明鉴,我等只是灵州府王家镖局的的镖师,受王掌柜的托付,保护何庄主和他府上的标物,至于何庄主是什么样的人物,我等一概不问。”那彪形大汉带头的一位道。

“哦,难不成这何赛云还有大镖单托付你王门镖局?”巴特洛眼睛一亮,高兴地问。

“这是秘密,小的不能说。”那镖师道。

“哈哈,我看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道行重要。”巴特洛说着,弯刀直冲那人脖子。林三少赶忙制止。平和地说道:“我有一个完全之策,即可以保你们交了王门镖局的差,还能帮你们完成押镖任务。”

说完指着何塞云说道:“你看他人虽死,但契约在身,你们还得履行押镖任务,这契约现在在我的手中,你们从还是不从?”

那镖头道:“只要契约在,送镖到点后,能在这契约上交了收货和交货人的画押和掌印,这镖便无异议。”

林三少从那何塞云怀中掏出契约,在桌屉下找出印染,用何塞花的手掌在那契约上暗下掌印。

“这下如何?”

众镖师点头。

林三少道:“等你们到押镖到了之后,我将投标镖的票拿来与我这票交换,即可,对不。”

众镖师点头。

林三少便大声说,如此请你们行镖吧,我林三少等人会一路跟随,如有二心,各杀无论。

说完将那和赛云的尸体,拖于屋后,投入枯井之中。带着众人离开了。

巴特洛边走边道:“少主大人,能不能看看那契约镖的多少?”

林三少道:“我们的帐怎么算?”

巴特洛道:“前面的就两清了,这一单,我只收一成。”

林三少哈哈大笑:“你想的美,这一单,你若起了作用,我只能分你三毫。”

“啊啊,这也太少了吧?”

马若男和蓝颍看那巴特洛可怜巴巴的样子,便说道:“三毫也够你杀一辈子人了。”

林三少亮出契约在巴特洛面前一晃,巴特洛看清,那契约上赫然写着:“白银十万两!”

“啊!这单子……”巴特洛几乎晕了过去。

文君兰见马若男情不自禁地追赶一对侠侣,心里想莫非他认为此二人是林三少和蓝颍。雪艳也要追去,被文君兰拉住道:“你还是陪我好好购买这物品吧,我们怎么也是出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罢。”

说完拉着雪艳,一路仔细观看,见到自己心仪的就买了下来。雪艳帮着文君兰拿东西,不觉满心欢喜,两人留恋往返。一直到中午时分,便大包小包的带回客栈,等待马若男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