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隐隐绰绰遇恶人
文君兰和马迁率众人返回二牛山山道,行至关家军兵营时,王龙、雷青已弃营逃走,那些士兵缓缓醒了过了,但依然无法动弹,马迁留下一千人由指挥使周顺带领,将那一千关家军抬回他们的营中,没收兵器,看押其中。自己和文君兰带两千人和三百马兵,拉车顺山而上,路过韩展等人,马迁怒道:
“好你个韩展,竟然到我二牛上明目仗胆夺取银两”说完正要上前动手,被文君兰叫住:
“马将军,韩展等人虽然经此一战,力量大减,但对我们的士兵损伤仍有威胁,不如先放下恩怨,等下山再说。”
韩展见马迁来到,心里想:“这银两本是马迁所抢,如今他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如此只有一拼到底了。”于是,命众人持器准备迎战。
文君兰上前道:“我听说韩大侠与林三少有约,运得银两下山,各自有份,如果韩大侠守信用,就带着银两到山下军营中歇息,待我们运送军粮下山,我们再做打算。”
韩展想,看来只有顺从了,还有一些伤倒的武林盟友需要救治,于是摆手让道,马迁命几十个士兵帮助牵马,抬起那些受伤的武林各派,韩展等人便被元青云带到营帐休息。
文君兰等人上山来,到了二牛山门前,马迁扣门半晌,不见林三少来开门,于是取飞抓爬墙而入,开了大门,众人道了院中,马迁又破解了那机关,带大家入二牛山正院。几人搜索一番,见院中无人,但灶房炉灰尚有余热,分明他们离开时间不长。马迁便带众人下的那地下密室,将整袋的粮食让士兵抗出院落,装上马车,整整三万担粮食装完,马迁见众人累了,便命人就地取材,用那二牛山的大锅熬了稀饭,众人吃完稀饭,起身下上。
文君兰走之前,忽然有所怀疑,这林三少既然在山中看守粮食,没道理提前走掉,该不会他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时见马迁忙碌,无暇顾及,遂命黄清河带三十水兵,留下,仔细搜寻林三少等人,如有危险全力营救。
安排完这些,文君兰随粮队下山,到出山口,两支队伍汇合。文君兰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交于元青云,安顿到:
“拿着香囊,让关家军的每个士兵闻三下,便可恢复体力。”
元青云狐疑,拿着香囊尝试了几个人,果然那些人各个说自己好了。于是照此做了一遍。原来夺魂笛音也是有破解之法,这香囊是逍遥派的解法宝物。
韩展等人跟随队伍,一直行至山下官道,便忍不住上前道:“文军师,我们就此别过吧,按林三少所言,我们中原武林可得八千银两,此处分银,我们便就此别过。”
文君兰叫来马迁,对他说:“林三少和众武林商议之事,我认为不能食言,马将军意下如何。”
马迁想,这三万银子乃我马家冒了生命危险换来的,如今白白分出八千两,是在不忍心。这时元青云走了过了,和马迁嘀咕一番,马迁点头。于是上前对韩展道:
“既然林少主与各位已经约定,你们护送银两,也损伤了兄弟,我马迁也赞同就地分银。”遂命骑兵将四箱银子解下马,交于韩展等人。
“这银子每箱两千,四箱八千,你我签字画押,移交完毕,便可分道扬镳。”马迁道。命人拿来文书,韩展等人一一签字凭。众人便离去。
马迁走了数步忽然留下,回头对韩展道:“韩大侠,我马迁愿做仁义之士,送你们三十匹二牛山的良驹,方便你等行路。”
韩展惊愕,没想到这马迁也为侠义之人。抱手感谢马迁。元青云便将那二牛山的三十匹马交由韩展等人。
黄清河带人在二牛山搜寻林三少,见院中毫无痕迹,便带人出了院落,见上山的道上有刚刚打斗过的痕迹,便带人寻山而上。
在山顶四处环看,只见茫茫雪峰,毫无人迹。黄清河无奈,便命人围成一圈,几十人蹲在地方仔细观察四周,看有无人踪。
一直到傍晚时分,黄清河见没有情况,就命众人重归二牛山寨,住了下来。众人搜寻食材做饭,黄清河是个轻快人,到柴房找些柴火,发现这柴房有个套间,好奇心驱使,走了进去,但见里面有一地下通道,便喊来两士兵点起火把,走了下去,只见这里是二牛山的地牢,是用来惩戒反叛之人的。那地下有几间牢房,稻草铺地,铁链乱扔,空空无人。黄清河见牢内有油灯,便点燃几个,发出的亮光足以看清四周。这时他似乎听到微弱的呼吸声,仔细查看,见靠里面拐角处较为隐蔽的牢房有一披头散发的人蜷伏其中。便走过去,持火把一照,那人显然在睡梦之中,这一照惊醒了她,她霍然起身,手拖铁链,向后蜷缩。
“你是什么人?”黄清河问。
“你,你,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那女的吓得嘴中打颤,眼光恐惧。
“我不杀你,我是要救你,你且告诉我,为什么被抓在这地牢里?”黄清河安慰地对她说。
那女的稍稍放松,黄清河打开牢门,命两人搀扶她出来,带那女的来到地上。外面光线刺眼,那女的双手捂眼,一时无法睁开,过了一会才睁眼看着大家。
黄清河仔细打量这女的,二八年龄,污头垢面,船蓝色布袍,那脸的轮廓尚且匀称。便命人端来热水,让她先梳洗一番,等收拾好再来问话。
黄清河来到休息下榻的屋中,心里狐疑,这女的被困此地,难道这二牛山还有其他故事?
过了一会,士兵带那女的走了进来,黄清河一看,这女的虽然衣服显得脏乱,但经过梳洗,那脸却十分标志好看,美眉轻翘,眼鼻嘴搭配的十分玲珑秀丽。女的含羞看着黄清河打量自己,也不回避。
“你这回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在此牢中了吧?”黄清河让座,问道。
那女的并不入座,站在那里道:“本女子姓王名小荷,在这二牛山下生活,半月前随父亲打柴时,不慎落入沟壑,昏了过去,醒来时被救到二牛山,有一管事的要逼迫和我成亲,我拒死不从,那人夜间入室行强,被我剪刀刺中身亡,于是被打入这地牢,前些天还偶有人送点饭菜,这两人便无人理睬。”
黄清河道:“原来你是个清苦落难的民女。”便喊人送饭菜过来,那王小荷饿慌了,一失女子矜持,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等吃完擦嘴,连声感谢黄清河。
黄清河见救了这王小荷也没找到寻找林三少的线索,于是叹息无奈,那王小荷道:“官人为何叹息,如若有什么关于二牛山的事情,小女子长期生活在山下,多有知道,可以帮官人分析。”
黄清河遂将林三少失踪之事,前后经过,讲给了她。
王小荷仔细思考一番,说道:“看来林公子绝非一般人就能制服的人物,在这二牛山是有一个恶怪之人,此人不伤民女民财,但专抓二牛山寨的女子,二牛山寨主卜罗安在时,每年向山下征集一些女子作为身边弟子,练习武艺,但后来一个个消失,被一恶怪之人抢了去,后来二牛山不再征集民女。”
“那姑娘可清楚这恶人模样?出入何方?”黄清河问道。
“听说此人武艺十分高强怪异,能催动山上的蛇虫鸟兽,还能驾鹰飞行,来去无踪,没有人知道他藏身何处。但有人说他就在二牛山背面的虎石涧。”王小荷边思考,边说。
“姑娘暂且在我这房间休息,等我招呼士兵用餐完毕,且商量去那虎石涧一探。我可以派人送你下山回家。”黄清河说完走了出去。
黄清河和众人商议,也探虎石涧,有人提议,夜间雪滑,地理不熟,还是等到明日天明,早早去。黄清河无奈,只好决定第二天天明出发。等用完餐,安排众人早早睡觉休息,养足精神。又安排两人要送那姑娘下山。
王小荷却说道:“官人救了小女子的命,无以报答,这二牛山儿时我随爹爹经常出入,周围的山形状道路十分熟悉,决议留下来,明日带你们前去。”
黄清河想了想,如此也好,等明日找到虎石涧,再送她回家也不迟。出于安全考虑,便在自己房间安置了床铺,中间用帘子隔住,让王小荷和自己同屋而住。
林三少和马若男比武,二人情意浓浓,蓝颖心想,这样一来,林三少似要和若男姐重归情愫,心想自己不若早表心意,和少哥哥定了婚约。正想着,院中忽然飘落一白衣蒙面人,手持一红伞,迅疾如风,点了雪艳的穴道。
林三少刀还在手中,见有人来犯,大惊,他移步赶来,持刀阻拦。但见那人袖袍一甩,一阵寒风逼向林三少,只觉得那寒气中带着劲力,逼得林三少难以呼吸,稍有迟疑,来人便手抓雪艳,飞越墙头。林三少和儿女施展轻功,紧追其后,越过院落,见来人轻功了得,手中带一人,三人全力追赴,还是追不到。这样他们跟随那白衣人的影子,一直追了几座山峰,来到一个溪水瀑布前,那人消失了。
蓝颖见那瀑布流水湍急,上面的石崖上挂满冰挂。便指着瀑布道:“少哥哥,此人定是从这瀑布后的暗洞走了。”
林三少和马若男随蓝颖到瀑布下,见有大石堆积露出水面,便纵轻功,踏水飘了过去,落在石头上,沿着山崖底部的墙壁,进入瀑布下面,果然有一洞口。三人钻进洞来,走了几百步,光线暗了,却有灯光射出。
“啊,这里恐怕有人!”马若男道。几人寻灯光进入,未见有人,里面山洞道路开阔,继续前行数公里,又见光明,原来是穿过了那小山峰。只见山峰周围群山绵绵,紫气氤氲,又一番世外景象。
几人正在那洞口外观察,见眼前有两红衣女子,端立面前。
“请问这位可是林三少”
“正是本人。你们是何方土地爷!”林三少问。
“这里没有土地爷有我们的娘子军。”那两红衣女子同声说话,一个调,一个表情,一个眼生,简直如出一折。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有人要引我们来此”林三少问道。
只见那女子齐声道:“公子切莫多问,请过来蒙了眼睛,我带你们去宫主,自然一切明白。”
林三少、蓝颍和马若男被两女子蒙了眼睛,两人一前一后用一个绳子拉直,让三人牵着,只管前行。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林三少感他们走到一座木桥之上,那桥似乎用铁索拉着,晃晃悠悠,耳边有嗖嗖凉风。悉知他们正走在万丈高崖的悬桥之上。马若男胆小,感到身体晃动,因为蒙了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心里还算安静,她抓紧绳索,能听到身边林三少的呼吸,心里安宁许多。
过了那悬桥,在走一段路,上了一段台阶,进入一个大门,里面是一座大院,高楼耸立,院落套着院落,甚是庞大。那两位女子这才解下林三少三人的眼罩。
林三少睁眼一看,面前站一排白衣女子,列队持剑,表情严肃。留一条卵石铺砌的路,通向院落的一座豪华大殿,众人被那两红衣女子带领,缓缓通过。到殿门前,有白衣女子打开两扇红漆大门,里面有人喊道:
“神鹰使者到!”
进了那大门,宫殿内富丽堂皇,彩绸密布,有一凤鸾椅在正前方,左右陈设各类彩屏画舫,前站一排白衣女子。有些绿草红花种陶瓷盆中,将那些女子花容月貌点缀的漂亮逸彩。
“神鹰参见宫主!”那两红衣女子跪拜。
林三少抬头,见一凤冠霞披的女子,穿白色紧身内衣,腰扎蓝色飘带,坐在凤鸾椅上。
“来人可是林三少?”那女子问道。
“正是在下,请问此为何宫,为何要抢了我妹妹雪艳?”林三少质问。
“呵呵,到了此地,你还是放下架子,老老实实说话吧。”说完手在椅子上一拍,从空中掉下一个红色飘带,掉在林三少、蓝颍和马若男眼前。那被称为宫主的女子又道:
“林三少,以你的身手,躲过我的飘带,我就还你的妹妹。”
说完窗手变掌,发出掌力,那飘带冉冉环绕,向林三少缠绕而来,林三少纵身躲开,但躲到哪,那飘带跟到哪,尽然如附身魔鬼,林三少急了,伸手抓住飘带,使劲一拽,谁知不但没有拽下,自己却被那力道提到了空中,那飘带缠绕,瞬息裹住了林三少的腰和腿。林三少一急,使出全身功力一震,那成想,那飘带没有断,反而将林三少的手也缠绕是束缚。林三少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宫主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蓝颍和马若男见林三少被困,抽刀就向那飘带砍去,谁知飘带升空,一直到了顶上,房顶打开一个正方口,竟然一直将林三少拖出了房顶,那口子又被木板覆盖。蓝马二人着急,持刀向那宫主扑去。但见他身边的白玉女子,齐声出剑,瞬间将二人围住,几个回合,便将蓝颍和马若男用剑阵困在地上,那红衣女子甩出两道蓝色布带,将蓝颍和马若男捆成粽子,倒在殿上。
“把他们带下去,放入雪宫,等服气了再论留去。”那宫主吩咐道。
蓝颍和马若男被带几个白衣女子拖出大殿,绕到后面,进入一个半截在地下的楼宇,入内一看,地面是冰做的,空无一物,那冰上堆积着几堆雪,雪里插着几个稻草架,架上绑着一个女子,正是雪艳。
马若男和蓝颍分别被绑到另两堆雪的稻草架上,那女子端来两碗冰凉的水泼在马若男和蓝颍的衣服上,瞬间冰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