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狂风扬沙救俊男
李陵广在金龙堡发现李云青和李婉失踪,十分焦急,但是看到堡中士兵各个体虚力乏,偶然遇到金兵攀墙,也要全力指挥才能打退,内心十分不安。这日他在堡墙巡逻,见金兵大营忽然撑起帅旗,部队游动不已,心想:“坏了,此刻金兵攻堡,只怕一刻就能攻破。”正愁应对之策,忽然哨兵来报:
“将军,少将军会堡了,带来的粮食和水!”
“啊,快带我去见。”
李陵广见李云青和李婉带二百壮兵,抗四百袋粮食,各个手提一大水囊,心里立刻大悦。
“我儿可是立功了啊!”
“爹爹不必激动,还有更好的消息,丐帮一万弟子已在堡外大败金兵少将哈尔律,哈尔律本人已经逃往沙漠,估计回不去了。现在有了粮草,我们整顿一个下午,吃好喝好,就能一鼓作气,和丐帮里应外合,大破敌营了。”
“哈哈,天助我也!”李陵广拿起一囊水,仰天大喝,喝完擦嘴又道:“放下粮草和水囊,青儿带领这二百壮士上堡换防,通知其余将领帐前听令。”
李陵广回到营帐,先吩咐主炊安排生火做饭,给大家分水。又命霹雳火雷青领七千人左路进攻,千里眼于方领七年人右路进攻,莫干刀王龙领七千人中路进攻,流沙鬼影花荣领五千人为先锋直插敌兵大营。自己领二千人负责城防。傍晚饭后以狼烟鼓声为号,开城迎敌。斩杀金兵的奖纹银十两,斩杀金兵官员的按级分赏提拔。待众将士点兵完毕,集合到校武场,李陵广,名主炊抬来米饭、马肉和水,人人领餐就地包吃。吃饭同时,他大声喝道:
“诸位将士,金兵围困我金龙堡十日,因缺粮缺水,大家受了苦,所幸上天眷顾,我们能获得食物和水,今天大家饱餐一顿,休息两个时辰,天黑开堡,我们背水一战,只许胜不许败,此战关系诸位生死,获胜后人人奖励俸银!”
“战败金军,战无不胜!!”众将士士气大振。
林三少带骑兵快马加鞭,天黑时分赶上金兵粮队,发现此队由普通更夫押送,乔装成草民,车上稻草掩盖,整队竟然只有十多名押送的官兵。
“看来滬已成已算中我们要抢粮,所幸此人已死,否则实难对付。”林三少对马若男和文君兰说。
“扈乃天下英才,只因金兵主帅偏宠哈家,排挤扈已成,才遭受这一代英才,落入二线,可谓虎落平川啊。”文君兰惋惜地说。
“哈哈,文先生真是英才相惜呐。”林三少赞赏地看着文君兰说。
马若男眉心一簇道:“你这么叫文先生长文先生短的,我怎么觉得这文先生几个字是异常的别扭,你不若干脆叫文姐姐好了。”
林三少听不出马若男话里究竟有无言外之意,倒是觉得这样称文君兰也十分亲切,但他嘴上并没有叫。他们行走中远远看到金龙堡的影子来,内心难免有种大战来临前的气氛收紧。
蓝颍被巴特洛牵马前行,见巴特洛一路没话只沿着马道行走。不觉心里别扭便喊道:
“喂,杀人王,你打算带我到哪里,再前行可就远离林三少的队伍了,你还要不要那银子了?”
“哈哈,留着蓝姑娘在,我不怕没银子。”正说着,见前面沙尘卷起,天气似乎要变了,巴特洛回身对蓝颍说:
“你还是下马吧,这沙尘暴要来了。”
“来就来,我就不下马。”
狂风不容片刻喘息,那沙土已经扬起,蓝颍在马上看得远,只见茫茫无际的沙漠,顷刻间变得天地相接,一片昏暗,心生惧怕,也就跳下马来。
“我看我们只好就地歇息,等沙尘过后在行了。”巴特洛躺在沙地上,双手拿了斗笠捂住脸睡起觉来,狂风呼呼,吹得沙子扫在蓝颍粉嫩的脸蛋上,竟然有着火辣的疼痛。她只有抱住腿蹲在地上,将头抵在膝盖上,等待沙尘肆掠后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少时刻,蓝颍觉得自己慢慢陷入沙子围困当中,还好有沙土遮蔽,四周的一切变的寂静,等沙尘过后,自己几乎埋没在沙中,巴特洛早已看不见人影,只留半截刀柄露在沙外。
蓝颍站起来,喊了声:“喂,杀人王,我们该走了!”
巴特洛从沙中腾起,拍拍身上的沙子,吼叫道:“睡得正香呢,你这个女子吼叫什么?”
他看蓝颍已经上马走了,自己便追在马后,继续前进。好不容易二人找到马道边的驿站,蓝颍见这驿站的酒店已经换了主人,便将马匹交给小二,让好生喂饱,自己进去要了些吃的喝的,也不管巴特洛,独自吃了起来。巴特洛要了一壶酒,几个肉包子,坐在另一个桌上,边吃边咋着嘴,连连称好吃。
蓝颍注意到,酒店里有不少路客,都在这里歇脚,一会儿门外又进来一伙人,并不直接要吃的喝的,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和小二耳语一番,带领那七八个人上了二楼。临到梯子顶端,最后的一位回头朝蓝颍这边一望,蓝颍楞住了。
“这不是马青吗?他也来这里了”心里这么想着,也并不过多关注,自己吃饱,便出来看马,只见自己的枣红马旁栓这一排青龙大马,那马透漏着一股裂性子气,蓝颍看得出这些马乃肖玉龙府上的宝马。她也不理睬,跳上自己的马,扬鞭奔驰而去。
巴特洛跟了出来,大喝道:“蓝姑娘,你别扔下我!”边喊边撒腿追赶,见蓝颍有意要跑掉,自己回头看到那些青龙马,心里一高兴,跑上去解下一匹,催马便追,小二跟在后面大喊:
“客官,这马不能骑。”小二眼看不管用,便急忙跑上楼去叫那一伙马的主人。
巴特洛追赶蓝颍,整整跑了半日,眼前看到一片绿洲,但怎么也到不了那绿洲上,两人心想:“这肯定是幻觉,应该是海市蜃楼罢。”于是放缓马步,缓慢前行。
蓝颍边走边观察地形,忽然见沙丘下爬着一个人,穿白色骑兵服,好是眼熟,见那人脸载到沙子中看不出是谁,便下马走了过去,将他翻了个仰面,一探鼻息,尚有气息,正要施救,忽然发现那张脸竟然十分熟悉。
“哈尔律,醒醒,快醒醒”蓝颍认出事哈尔律,便使劲摇他。
巴特洛追上了,落马便道:“我看这是一个金蛮子,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官儿。”
“快救救他,他虽是金国将军,但并不是坏人。”蓝颍求巴特洛道。
“哈哈,我一贯杀人,从来不救人。”巴特洛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杀手是要收钱办事的,我给你银子。”
“哈哈,蓝姑娘也懂得拿银子使唤我了哈,你说说,给多少。”
“没想到你堂堂男子,这么贪财,白苦了那一身武功了。”蓝颍没好气的说,“我给你十两,你赶紧救他。”说着在哈尔律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来。
“哈哈,蓝姑娘真是会作人情,拿他的银子,我自己也会,何必说成是你给我出银子呢。”
“你救他的命,他有银子给你就是,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要偷人家的银子吗?”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巴特洛接过那锭银子藏于胸前,自己从身后解下水囊,一手捏住哈尔律的鼻子,仰起他的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一通水,那动作粗鲁。只见哈尔律呛了几口,又沉睡了。
“照你这种救法,还收什么银子,我自己也成。”
“哈哈,你再看我的。”只见巴特洛从后背推起哈尔律,双掌发功,猛得一推,哈尔律被吸在掌上,倒不下去,随掌摇动,过了一会,便缓缓睁了眼睛。
“你,你,怎么会是你呢?”哈尔律惊讶地望着蓝颍。蓝颍扶他坐正,同情地说:
“你堂堂金国将军,怎么落得这般狼狈。”
“说来话长,我带兵迷路,又遭到与丐帮一战,丢了将士,自己逃了这一命,实在感谢二位相救。”哈尔律红着脸说。此时他望着蓝颍洁白娇嫩,貌如仙子的脸,离他那么近,不由得心里冒出一股甜蜜,仔细地看着蓝颍的脸。蓝颍见哈尔律眼光痴迷,不由的脸红到了耳根,站了起来。
“公主,你能说话了?”哈尔律打破尴尬问蓝颍。
“我不是什么公主,你还是叫我蓝姑娘吧。如今你恢复了直觉,就赶紧去追你的金兵去吧,再迟了,恐怕你只能形影孤单的要一个人离开这大漠了。”
“啊,难道我的们的骑兵被破,李陵广与我金国哈家军的决战开始了?”
“喂,我说你小子还腻味什么,赶紧卷铺盖离开这里吧,金军败局以定,就连那扈已成也被我一刀砍了脑袋。”巴特洛傻呵呵地笑着说。
哈尔律腾的站起身来,手中弯刀一直,好你个蒙古山汉,拿命来偿,不由分说,挥刀便砍。巴特洛见哈尔律出手不凡,腾起身后退熟步,轮刀迎了上来,两个人在大漠之中,到来人去,影子翻飞,越战越狠越战越快,看得蓝颍眼花缭乱,打了几百个回合,还分不出胜负。渐渐的哈尔律有些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巴特洛乘机将刀吃在肘子上围着哈尔律飞一样旋转。
“不好,巴特洛这样一来肯定会杀了哈尔律”,蓝颍心里想着,赤手上去发出蛇影吸功,将两人的兵刃吸在掌上,刀停人未停,三个人围着旋转起来。哈二律心中甚为着急,蓝颍如此,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将落得吐血毙命。
巴特洛杀得眼红,也不顾蓝颍死活,将功力全用在刀上,使出内力一震,只见蓝颍腾空翻出,飞落在一丈开外,口吐鲜血。
哈尔律立即跑了过去,将蓝颍抱在胸前,心疼地问她:“你怎么样?”
蓝颍摇摇头,昏晕过去。
巴特洛上前持刀,正欲砍杀哈尔律,见他怀中的蓝颍已气绝身晕,便收住刀,喝了一声:
“小子,我暂且饶过你,待你救她活命,再找你算账。”说完跳上那青龙马飞奔而去。
哈尔律焦急的抱起蓝颍,跨上那枣红马,正欲去寻路去找医治之处。见前面百米外跑过一队马匹,向巴特洛马行方向追去。自己一时不知方向,也只有跟着马蹄印记,抱着蓝颍,催马追了上去。
林三少劫下金兵粮草,换作自己的人推车,继续开近金龙堡。他忽然想起了蓝颖,感到自己心跳不安,十分忐忑,心想:“她难道有事“
此刻文君兰刚好注意到林三少的不安,她见他骑马的节奏变了,比她们快了一些,便紧赶几步,跟近说道:“少主在担忧蓝姑娘吧”
林三少被她猜中了心思,不好意思的说,“感觉她好像出什么事了,叫人心悸难安。”
马若男邻近金龙堡,触景生气生情,脑中全是儿时和爹爹还有哥哥们在金龙街游玩的画面。至于林三少和文君兰所议,她什么也没入耳。
“少主的担忧是对的,但以蓝颖的生存能力,决计不会出危险的,还请少主放下忧虑。”文君兰淡定地说,用一丝关爱孩子般的眼神看着他,充满了亲情般的温和。
林三少见文君兰如此细致入微,心里甚为感激。他扭头见马若男表情木兰,望着金龙堡,心想只怕她是想起了往事。便停止脚步,等她赶上来,轻柔地唤道:“男妹……”
马若男惊省,朝他一笑,脸蛋被霞光印红,身上的长衫临风飘逸。她的发丝散落肩头,一副剪影在淡黄映红的沙漠上,犹如油画般经典,名流。
“少哥哥,你怎么啦”见林三少盯着自己,马若男轻声问。
林三少第一次听到马若男如此称呼自己,竟然勾起他心中无限情丝。
这时,前哨来报,“少主,前面已到金兵大营前五百米,粮官已进营报粮去了。”
林三少问文君兰:“”兰姐可有好策
“以我看,金营摆的是七星阵法,阵心在坤位,我们骑兵入营应插坤位,扼住阵的咽喉。你赶快给李陵广发箭,告诉他,太阳偏西时冲入,要他出城进攻,左杀右围,让七星阵反转,让守堡兵在堡外护城河后埋伏,等我们的乔装兵过了护河,便射杀敌。“再派人给卜罗安,金兵若有败像,就直接带人入城,布好城防,弓箭满弩。”
“这,这后面一条,恐怕不妥吧。”
“少主,用兵之人,只管策略目标,不管人情曲直,只要不伤百姓黎蜀大义尓。”
“以我看,得派人给我师父陆九送信,要他们进入这金龙堡内部,待战争开始,便占了堡内各大要寨和高地。卜罗安率众杀南撤之敌。”
“噢,这样更好。”文君兰肯定地点头,沉思一会,又道:“少主,你说我和你如此赤心解了李陵广之围,若换取的是牢狱之灾,你心里苦吗?”
“我倒没有这般思考,如若兰姐你落到这般地步,我林三少真的是苦,这知遇之恩未报,却害你不浅。”林三少忧虑地说。
“我欣赏少主你侠义肝胆,却担心你过于谦让,再说了,我此生能随你一程,也算了却我师父遗愿,但你不一样,你还要照顾好她。”文君兰说着,看看马若兰。
林三少心里明白,马若男和李陵广可谓水火难融,此番带她入金龙堡,自然要千百小心,保护好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