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准备《窦娥冤》

其实这个问题陆寒早就有所考虑了,于是沉声答道:“想打动唐宁,靠钱是肯定不行了,一来咱们的政策不允许,二来他媳妇家都那么有钱了,在这方面应该就没有什么需求了。”

没等陆寒说完,陈主任就没好气的说道:“这点我当然知道,我现在要问你的就是唐宁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兴趣爱好,这样咱们可以投其所好。”

“据我所知,在这方面他就跟一般的宅男没什么区别,喜欢看小说、打游戏,这方面也没法投其所好。”说到这里,陆寒看到自家主任皱起的眉头,于是也不敢再卖官司了,连忙加快语速说道:“唐宁在高中有个暗恋对象,其实基本上就等于明恋,我们全班所有人都知道,但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他。我跟这个同学关系挺好的,所以我觉得如果让她出马的话,一定能搞定唐宁。”

“可这个唐宁现在都已经有克鲁斯小姐这么优秀的未婚妻了,怎么可能还会在意什么高中的初恋情人?这不是丢了西瓜拣芝麻么?”陈主任不解的问道。

陆寒很是自信的摆摆手道:“主任这您就是不懂了,正因为唐宁现在有了克鲁斯小姐这么优秀的未婚妻,所以他才一定会去见这个当年对他不屑一顾的初恋情人。这就跟他这次撺掇未婚妻回到家乡投资建厂是一样的,固然有回报乡梓的想法,但也绝对不能排除富贵还乡的念头!”

“有道理、有道理,这就跟现在你们年轻人看的那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什么现在你对我爱答不理、将来我让你高攀不起是一个意思。”陈主任附和道。

陆寒在心里吐槽道,老陈你这都多大岁数了居然还看这种玄幻小白文,这品味真是没治了,但表面上还得称赞道:“主任您真是见闻广博。”

“可是你这个同学她会帮这个忙么?毕竟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应该不会小啊。”陈主任有些担忧的问道。

“您放心吧,我跟她的关系特别好,只要我开口,她一定会帮这个忙的。”陆寒拍着胸口保证道。

没想到他这个保证却有点过头了,只见陈主任皱着眉头问道:“小陆你这么有信心,不会你跟她是那个关系吧?”

“不是、不是,您千万别误会,人家都结婚了。”陆寒连忙解释道,毕竟现在局里可都知道他正在追求局长闺女,这要是让人误会了可就麻烦了。

没想到陈主任压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戏谑道:“既然人家都结婚了,那你这就更不应该了。”

好在陆寒也看出来了陈主任这是在逗他,于是苦着脸哀求道:“主任,您就别逗我了,这万一要是传出去,那我就麻烦大了。算了,我还是另外想一个办法去做唐宁的工作吧。”

陈主任连忙劝道:“别、别、别,我这就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小陆什么人品我还能不知道么。你这个办法挺好,抓紧、一定要抓紧进行!”

于是当天晚上,唐宁就收到了一个微信提示:“唐宁你好,我是李梦楠,还记得我么?”

看着这个名字,唐宁觉得心情很是复杂,过了一会儿这才将她加为好友,回复道:“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现在还好么?”

“就那么回事吧,听陆寒说你回家了?明天一起聚一下呗!”

“好啊,正好我好久都没跟高中同学在一起聚了!”唐宁随口答道。

没想到那头却回道:“我不想叫别人,就咱们俩,我有点私事想跟你说,可以么?”

看到这个要求,唐宁有些迟疑,这个时候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的刘兰芝好奇的向他问道:“咦,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唐宁将情况一说,刘兰芝不以为意的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你该去就去呗,反正咱家又不吃亏。”

唐宁知道这个梗出自冯导和他媳妇,但说实话他现在真没这个心思,于是辩解道:“人家都结婚了,我再怎么好色也不能犯这种错误。”

虽然刘兰芝对于这方面很是大度,但也希望相公的女人越少越好,所以在听到唐宁的这个回答很是开心,于是岔开话题揶揄道:“相公,我发现你学生时代的泡妞历史都很失败啊,大学时候的方雅是这样,高中时候的这位李梦楠同学还是这样。”

唐宁叹了口气道:“哎,我有什么办法,人胖嘴不甜、长得磕碜还没钱,能有小姑娘喜欢就鬼了,更不要说方雅和李梦楠当时那都是属于班花级别的,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所以你就放弃了在爱情上的追寻,自暴自弃的成为一个情场浪子了?”刘兰芝顺势问道。

“不是因为她们,而是因为另一个人。”唐宁看着远方,有些落寞的答道。

看着唐宁这幅样子,刘兰芝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问她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而且也没有必要去问,于是岔开了话题:“对了、相公,你下一个要去的是哪篇课文啊?”

“千古奇冤。”唐宁一字一顿的答道。

说起来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冤案故事很多,比如杨乃武与小白菜,杨三姐告状、淮安奇案等等,要论起哪个冤案是最冤的这个很难说,但窦娥冤绝对是最深入人心的,尤其是血染白绫、六月飘雪、大旱三年的誓愿更是震撼人心。

“相公你说这窦娥许愿血染白绫、六月飘雪这我都能理解,但为什么她要大旱三年呢?这岂不是连累了许多无辜的百姓?”

“在冤屈无法申诉、没有一个人出来仗义执言的时候。对于窦娥来说,既然你们都不管我,那我又何必管你们呢?

在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著一位叫马丁.尼莫拉的德国新教牧师留下的发人深省的短诗。他曾是纳粹的受害者: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

接著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