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娓娓倾诉的伤
姜直灿做了一件不知道对还是错的事,这晚,他和安希妍睡了。
起初他开的是壁灯,这里他存了一个小心思,希望当壁灯设定的时间消耗殆尽后,安希妍能老老实实地去睡觉,但当壁灯倏然熄灭,黑暗瞬间降临的时候,它就像一个通行的信号,拥抱着的两人开始在黑暗中互相摸索和探求。他们彼此脱了衣服。
他抱着安希妍躺到了床上,随后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安希妍温凉而干涩的唇,用手掌温柔地扪住她的Ru房,感受其中的柔软和丰腴。过了会,他探手摸了一下安希妍的下体,那里温暖湿润,正在等待他的进入。
他停下动作,盯着安希妍的眸子,在夜色中明亮的眸子里是孤注一掷的决绝。他挺起腰,开始尝试探入,安希妍忽然发出一声吃痛的呻银,他皱眉停下询问是否为第一次,安希妍点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安希妍这种漂亮程度的女孩到这个年纪还是第一次,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但此刻显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愈加缓慢地探入,一直探到底部,随后便抱着安希妍的身子,长久地保持不动。
等到安希妍终于适应了他的存在,他才开始缓缓拉动。他低伏在安希妍的耳旁,耳边不断传来她略带痛苦的压抑着的呻银,像是竖风管琴的弹奏缭绕着传至心底。许是白天的缘故,他过了许久才放了出来,安希妍随着他的节奏,紧紧抓住他的后背,在到达最亢奋时的片刻发出凄哀的呻银。那声音很苦,听不出半分愉悦,他用力抱住安希妍,彼此一动不动。
黑夜缓缓逝去,天色渐渐明亮,姜直灿睁着眼,眼里有着血丝。他一夜没睡。
安希妍背对着他睡着,肩膀的轮廓在阴影中显出峻冷的生硬,他轻轻喊了几声,她没有回应,也许是真的睡着了,也许只是单纯地不愿理会而睡着。他起身坐了一会,接着捡起地上凌乱丢着的衣物,穿戴好后去了厨房喝了两杯清水,在清晨的料峭寒意揉了揉脸,走回屋内。
安希妍躺在床上,被褥盖着她的身子,在阴影中如羽毛般轻灵脆弱。发丝在床头铺散开来,她的脸庞被笼罩其中,若隐若现。姜直灿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脸,上面还带着昨夜完事后的凄苦痕迹。
他默默看了一会,转身走到桌边抽出一张便笺写了几行字,随后开门离去。将近上午九点的时候,他才回到住处,然后在婆婆的告知下,在海塔的一处狭窄角落里找到了正哭着的安希妍。她抱膝坐在地上,脑袋埋在两臂间,肩膀轻轻地颤抖着,一如昨晚般哽咽哭泣。听到附近的响动后,她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着走近的姜直灿,忽然嘴一瘪,哭得愈发凶了。
“希妍姐,你怎么又哭了?”姜直灿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抱住她问。
“我、我以为,我把你吓跑了···你才会,才会不辞而别!”安希妍断断续续地说。
“我给你留了便笺的,在桌上。”姜直灿解释道,在她身边坐下。
“真的?”安希妍呆了一下。
“恩,回去后你可以找一下,是不是在桌上放着。”
“不找,你现在告诉我你刚才去干嘛了就好!”安希妍有些娇蛮地说,略略恢复了些平日的风采,不全似一个哭哭啼啼的娇弱女孩。
姜直灿闻言犹豫一下,从兜里拿出一盒药。不看外壳的文字,上面简单的素描画便将药物的功效解释无疑。安希妍抬手打了他一下,气苦道:“你可真积极,刚办完事就去买药,你觉得你很厉害嘛!一杆入洞?”
姜直灿挠挠头,对于安希妍直白的质问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跑了好远的路才买来的,这里太偏僻了。”
“真是!”安希妍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不用,昨天是安全期,不会有问题。再说了,就那么一次,要是真中了,那我就认命给你生娃!”
姜直灿彻底不敢回话了,噤若寒蝉地低头看着手里的药。
“放心,不要你负责的,就算我什么也不做,我爸妈给我攒的钱,也够我娘俩花一辈子了。恩~顶多也就被骂几句嘛,谁怕谁···”安希妍自暴自弃地说。
“不对,希妍姐,不管怎样,我会负责的!”姜直灿打断了她的话,有些气恼又认真地说。
“真的?”安希妍笑着看着他。
“恩。”姜直灿用力点头。
安希妍依旧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流露出隐晦而复杂的情绪,怔怔盯着他看了一会,脸上忽然绽放明媚的笑:“知道啦,谢谢你啦直灿,努那很开心呢!”
姜直灿不大明了这一会安希妍的情绪转换,但现在她的脸上总归是开心的表情,于是他松了口气,有些安心下来,望着蔚蓝的天空下自由飞过的海鸥,神情宁静。
安希妍把头靠在他肩上,同样望着远方的景致,开始小声地讲述她来这儿散心的原因,亦是姜直灿昨天午后询问未果的答案:
“我们组合,是2012年2月出道的,到今天,都要两年多了。可是,我们除了发行过一张迷你专辑和两首单曲,其中一首还是出道曲,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综艺mv的拍摄,没有歌谣节目的一位,没有音乐典礼的奖项,就连音乐软件的排行榜,我们都从来没有登上去过!
去年,我和一个成员组成了小分队,发行了两首单曲,本想能够赚些人气,但最终还是石沉大海,什么成绩也没有地失败了。直灿,一个女团的寿命有多短,你是知道的吧?韩国女团竞争有多激烈,每年有多少女团出道又有多少女团解散,你应该也有听说的吧?
我最初在jyp的时候出道失败,跑去中国留学了一阵子,回来后再出道,就已经二十一岁了,二十一岁,很多女子idol在这个年纪都已经出道三五年了。我的时间本就比别人短,又是两年的蹉跎,我今年都二十三了,要是再过两年,就彻底老了,没有一点成为当红idol的可能了,所以我真的很焦虑,很担心自己会像一阵穿过弄堂的风,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掀不起一点波澜的从出道到隐退,那么多年的坚持,就都成了阳光下的泡沫,破碎了。”
随着讲述,安希妍的情绪又变得有些不稳起来,微红的眼眶让人看了心疼。姜直灿抱住她,下颌顶着她的脑袋,轻轻安慰她。
“对不起啊直灿,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平时总说自己厉害,现在却动不动就哭。”
“不会,换做是我,只会哭得更厉害。”姜直灿轻声说,想起当初柯母和他说的话,大致能够想象安希妍除了自身内心的压力,周围环境以及来自她父母的压力会有多大。两年多来都不曾崩溃,已经很坚强了。
“骗人,我不信。”
“那要我现在哭么?”姜直灿呜呜地哭了几声,安希妍被逗笑了,拍了他几下后收拾心情,继续讲道:
“这么久的两年过去了,一个男人服役到退役都绰绰有余了,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些绝望了,但总归还是抱着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期待哪天能够突然引人关注,蹿红起来。只是,我没想到,还没等到这一天,我们组合就得和二手商品一样,被低价转卖了。
我们几个女孩都还没有放弃,我们的公司,把我们辛苦栽培出来的公司,却是已经放弃了。直灿,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就是毫无利润空间的不值钱的东西,或许因为有着先期投入,所以他们咬牙支撑了两年,然后发现始终没有起色,就一点不留情地将我们卖给了其他公司。至于当初说得可以称之为梦想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小女孩天真的白日做梦吧?
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他们这么做,无异于在我们的心口上插一把刀,破碎了我们所有的希望!一个被便宜转卖的女团,又能有什么希望呢,没有了,一点也没有了!甚至如果说得难听些,我们连三线女团都及不上了!
成员们都很难过,还有的觉得害怕,这个圈子的最底层的肮脏,对于我们而言,似乎已经漫到了脚踝。我和她们说,我会保护她们,无论是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的家世还是跆拳道黑带所带来的信任感,她们同意我提出得再坚持一年,然后她们回家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的家人,或者哭或者被安慰。
可是我,我这个宣称会保护她们的家伙,却连自己家门都不敢进,现在更是躲在你怀里才敢倾诉这些话!我真的,真的是很没用,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再聪明又怎么样,再漂亮又怎么样,在真正想做的事情面前,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软弱、无力,只是个爱哭鬼!”
她将脸埋在姜直灿的怀里,近乎声嘶力竭地哭着说,然后落下的泪、呼出的热气,再度打湿姜直灿刚干不久的胸口,不同的是,这一回,他没有安慰安希妍,只是沉默地抱着她,沉默地沉默,一如安希妍所说的,在真正想做的事情面前,软弱,无力——唯有沉默。
Ps: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写点行文感触:长久以来,大家提到少时,都会觉得其之所以火之所以在韩娱文里被津津乐道,究其原因,无非是人多颜好实力佳,以及颇富传奇性的一起一落后的一飞冲天。无疑,少时确实是这些年来女团中的一个传奇,最富有代表性的一位女团,拥有不可复制的特殊性。
但很尴尬,本书里的时间点,或者说我写书的时间,已经晚了。不过好在还有一个EXID可以给我写。在甫一出道便开始的长达两年半的沉寂期后,可以坚守到“上和下”这首歌的大火,从而一跃成名的女团,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是一个solo歌手,或许还不必如此惊讶,我印象里iu就有蛮长的一段沉寂期。
可EXID是个多人女团,期间经历了多名成员退团以及新成员加入的变更,还有此章提到的公司变换——出道两年没起色之后换公司,用脚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EXID的五个女孩居然还可以坚持下来,甚至她们的大火,还十分富有戏剧性,不得不让人为之击节赞叹,对这五个女孩油然而生佩服与敬畏之情。
实话实说,我对EXID就知道一个希妍,毕竟EXID不是少时,而且本身我是个脸盲,当年饭上少时,还是因为身边几个好友天天给我安利,然后看mv,我见到一个觉得漂亮的女孩就问一次这女孩叫什么,随即转头便忘就又问一次,如是重复了大半月,我才把姓和名完整地对上大半少时成员。
不过去年发生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算是破灭了一些东西,例如成员间的友情之流。毕竟人都是会变得,不变的那是上帝。而关于EXID,我个人觉得她们五个成员的关系,不会输于出道头三年的少时成员的关系,因此我觉得很感动,五个女孩能这般相亲相爱地彼此扶持着走下来——据说让她们大火的上和下,还是其中一名成员参与制作的,真的是自力更生的顽强啊!
最后,就自己停更两天说一声抱歉,礼节性的,毕竟我没想过靠这书赚鸡毛钱,所以那些人,爱看看不看滚,别来烦我。
写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中午十二点半,我正待在图书馆里蹭空调,耗时三个小时完工,不打算吃午饭准备直接码到下午吃晚饭。所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胡乱说话,请有素质地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ok?
靠,最过分的是,一对不要脸的男女居然坐在我正对面你侬我侬,谁给我寄个刀片,我要割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