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波斯明教臣服

妙风使就站在石油边上,宝树王相信只要自己发出了命令,妙风使一定会毫不迟疑地敲响火石,些微火星迸溅,地上一大片石油都将燃起,而后埋于地下的火药,自然就会爆炸。

就算对面那位年轻的中土明教教主,真的是魔鬼,也必然无法在这样的爆炸下生存下来。因为这些火药本就是明尊的怒火,一切鬼魅,在明尊的怒火下都会被化为飞灰。

只是,这样一来,不仅是中土明教的人会死去,自己也必然不能幸免。宝树王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无惧于死亡,因为已经一无所有,但真正到生死抉择的时候,他才体会到了死亡的可怕。

中土人有一句话,叫做千古艰难唯一死。难道我宝树王这样的智者,也会畏惧死亡么?

岳无笛看着宝树王变换不定的脸色,心知对方未必有勇气真的和自己同归于尽,于是脸上挂起和善的笑容,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宝树王阁下,本座听说你在波斯失去了所有的土地和财富,已经一无所有……”

宝树王忽的抬起了头来,脸孔扭曲而狰狞,岳无笛的话语触到了他的痛脚,既然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对生命如此恋恋不忘,他正想发令让妙风使点燃石油,中土明教教主如魔鬼般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波斯乃是贫瘠之地,那里的土地和财富即便失去了,又有什么可惜,中土地大物博,山河锦绣,才是真正的财富之地。你若是效忠于本座,本座自能让你真正的财富。因为真正的财富只有在中土才能获得。”

宝树王闻言,更是觉得岳无笛是魔鬼了,让个这样已经在考虑死亡的人都生出渴望财富的心思,不是魔鬼,怎么能办到,这分明就是魔鬼的诱惑啊。

“明教源自波斯。却在中土发扬光大,为什么呢?因为连无上的明尊都觉得,波斯太过贫瘠了,他是最尊贵的神灵,理应在最繁华的土地上接受最富有的人的供奉,所以明尊从波斯来到了中土。”

“宝树王阁下,你看,连明尊都选择了中土,你作为明尊最虔诚的信徒。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中土明教教主的招揽呢?臣服于本座吧,让本座带领你们,在中土争夺世上最珍贵的财富,最富饶的土地吧,这九万里如画江山,终将属于本座,也终将属于你!”岳无笛循循善诱。

宝树王觉得自己的防线都快崩溃了,魔鬼的诱惑真是让人难以抵制。只是那诱惑毕竟来自于魔鬼啊,魔鬼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一旦自己放弃了同归于尽的砝码,这个魔鬼一般的中土明教教主,是否真的会放弃屠杀自己的权利,而与自己同享富贵呢?

岳无笛察言观色,知道宝树王心怀顾忌,很难真正的相信自己。他继续引导道:“宝树王阁下,你是智慧之王,而本座拥有无上武力,只要你和本座同心协力,相信天下没有打不败的敌人。没有抢不到的财富。相信本座吧,本座需要你的智慧,需要你研制出的火药,有了你的火药,我们中土明教一定能纵横天下,无往不利。你是最有价值的人才,本座一定不舍得杀掉你的,你还犹豫什么,还不臣服么?”

宝树王浑身一颤,他终于有一些相信自己臣服之后,不会被杀死了,内心中挣扎的天平已经渐渐向臣服那一边倾斜。

宝树王还没有下定决心,一个干练的明教弟子已经飞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枚火药,躬身说道:“启禀教主,石右使率领弟兄们,已将地下的火药尽数挖掘了出来,并且由我们教主亲卫的弟兄们严密把守起来了。”

岳无笛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在场的所有明教之人不知情的都一脸的震惊,知情的都欢畅大笑起来,这几天人心惶惶,现在终于安全了,劫后余生,每个人都充满了喜悦。

“石右使不是下去疗伤的,而是受了教主的命令,暗中率领弟兄们掘出了埋在地下的火药!这是教主想出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救了我们阖教上下的性命!教主英明!”沙通天率先爆料出了真实情况。

“教主英明!教主英明!”得知原因的明教教众都欢呼了起来,脸上劫后余生的喜悦根本难以掩藏,对于岳无笛的感激和敬畏更是提升了一大截。

宝树王面色苍白,仿佛被抽去了脊梁,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这个中土明教教主太过阴险狡诈了,明面上和流云使比武,而后出言招揽自己,暗地里却派那个高手假装养伤,实则去排除火药,这真是比最狡猾的魔鬼还要狡猾一千倍!

现在埋在地上的火药被排除,宝树王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砝码能让这个魔鬼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了让自己为他制作火药么,这个魔鬼欺骗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妙风使手中的火石无力地跌落,却被岳无笛一道真气发出,将火石击飞了出去,以免那块火石落在石油之上,出现引发大火的可能。

流云使不再哀嚎,对死亡的恐惧使他忘记了痛苦。

波斯明教残余的弟子一个个嚎啕大哭起来,失去了火药,他们仅存的十几个人一定会被残忍的中土明教教主放在火架上烧死的。

整个波斯明教众人中,竟是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圣女最为镇定,她看也没有看宝树王等人,只是摘下了自己的面纱。

一张美到了极点的脸庞暴露在空气当中,明教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每个人都为眼前这张绝美的脸深深屏住了呼吸。

便是岳无笛,也觉得眼前一亮,辉月使已经算得上是极有姿色的了,但是和这位波斯明教圣女一比,她那点魅惑气息,无疑就落了下乘。

岳无笛现在认为,最高明的魅惑。往往在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最圣洁的。而这个波斯明教圣女,显然就是如此。她的美貌圣洁的一塌糊涂,然而无声无息之间,就让明教一干豪杰之士,为之忘记了喜悦。

波斯明教圣女缓缓向岳无笛走了过来。盈盈拜倒,亲吻岳无笛的脚尖,她的汉话说得比宝树王还要正宗,更是有一股令人心魂皆醉的魅力:

“尊贵的明教教主阁下,伊娃身为伟大明尊最忠诚的仆人,而您是明尊降世,也便是伊娃的主人,还请主人不以伊娃姿色蒲柳,而产生嫌弃。”

岳无笛一愣。我是明尊降世,我怎么不知道?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这个圣女的打算,身为一个美丽的女子,沦为了俘虏,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呢?最好的结果无非就是成为最尊贵男人的女人罢了。而能够拥有圣女的男人就只能是明尊,因此岳无笛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明尊降世。

“把她带下去吧。”岳无笛吩咐那名刚才那名来报信的亲卫。那名亲卫心中通透,连忙请伊娃去岳无笛的院子休息。一路上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这位美丽的圣女,唯恐岳无笛发怒。

岳无笛有些好笑,同时又有些得意,男儿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自然是人生最美妙的理想,现在的他,已经走上了这条无上之路。

既然如此,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又何必介怀呢?只要不是莫幽茗那样令自己心魂缭绕不能自已的女子。他不介意有多少要多少。

虽然听起来有些无耻,但是男性生物不都是这样么,一辈子争夺的无非是更多的领地和配偶而已。

伊娃被带了下去,也就是说伊娃已经获得了饶恕,宝树王连忙从地上爬起,又跑到岳无笛身前跪下,同样想要亲吻岳无笛的脚尖,却被岳无笛一脚踢开。

宝树王绝望了,这是表示你臣服的礼节,伊娃成功了,而自己却被拒绝了,这个魔鬼要杀死自己了么?

岳无笛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宝树王阁下千万不要误会,虽然本座知道这是你们的礼节,但还是不习惯被一个大男人亲吻,不管是亲吻哪里。”

宝树王如死灰般的脸色顿时重新焕发起了生机,又跪了起来,道:“伟大的明尊降世,因为我的无知,将您误会成了魔鬼,我愿做您最忠诚的仆人,只求您的饶恕。”

岳无笛心中顿时有些鄙夷,波斯人难道都是这般贪生怕死么?象征贞洁的圣女如此,象征智慧的宝树王也是如此,为了活命,竟都昧着良知将自己供奉为明尊降世,真是够恶心的。

不过这样也好,圣女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女人,而宝树王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制造火药的工具,本就无需太过在乎他们的品质,只要自己将他们牢牢控制在手中,就一切无虞。

挥挥手让宝树王起来,岳无笛的声音变得淡漠,道:“宝树王,你既然臣服于我,那以后便留在光明顶中,为我制造火药吧,听说你们还带来了回回炮,放在哪里,也一并献出来吧。”

宝树王听到岳无笛冷酷淡漠的声音,反而放下了心来,前辈地道:“伟大的明尊降世,我们的确带了回回炮来,只是还没有运到光明顶上,就被您的属下没收了,只有火药体积微小,我们藏在衣服里面,才得以带上了光明顶。”

岳无笛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被明教收缴了,那之后再看也无所谓。他的眼睛看向了妙风使,这个波斯明教使者,武功不错,若是能够收服,也是一个不错的打手。

妙风使站在那里,见岳无笛的眼光向自己望来,就感觉到了无边的压力扑面而来,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操于那个可怕的明教教主之手,当即跪了下来,因为宝树王的前车之鉴,不敢行吻脚礼,只是谦卑地说道:“伟大的明尊降世,妙风使也愿意做您最忠诚的仆人,只乞求您的饶恕。”

岳无笛挥挥手让他起来,说道:“你武功不错,可为我教护法,以后便叫我教主吧,不要把什么明尊降世整天挂在嘴里。”

“是!伟大的教主!”妙风使连忙谦卑地答应。

岳无笛无语,这些人说话还真是麻烦。

眼下只剩下一个流云使了,他被打折了双腿,强忍着痛苦爬了过来,趴在地上也想要请求饶恕,岳无笛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这个人废了,没有人比岳无笛更清楚他自己的拳劲,那一招双峰贯耳,已经将这位流云使的双腿腿骨彻底打得粉碎,简直就如淤泥一般了,就算是有黑玉断续膏,也肯定治不好。

这样的敌人,收服过来没有一丝的用处,只能是浪费粮食。

“妙风护法,这个人曾无礼地冒犯本座,应该怎样对待他呢?”岳无笛冷冷地问妙风使。

妙风使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但是只挣扎了一会儿便被他强行掩去,他谦卑地弯下腰对岳无笛说道:“伟大的教主,对于冒犯了您的人,您谦卑的仆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流云使敢于冒犯伟大的教主,我妙风护法,就应该将他的头颅踢爆,以维护教主您的无上威严。”

说着跑到了流云使身前,一脚踩下,将流云使的头颅踩得陷阱了地里,不理会流云使痛苦哀求的神色,妙风使又是重重地一脚踢在流云使的天灵盖里,顿时将流云使踢得脑浆迸溅,鲜血直流,几个呼吸间,流云使就就停止了抽搐,鹰目之中没有残忍,只有哀求和怨毒。

岳无笛始终神色淡淡,妙风使和宝树王甚至圣女伊娃,或许都是一样的,他们能对别人狠毒,能对伙伴狠毒,却唯独对自己狠毒不起来。

对这样的人,岳无笛没有一丝忌惮的心思,收服过来,就能当猎犬般使用,而不用担心那是一头狼。

至此波斯明教带来的威胁已经尽数消除,明教众人又欢呼了起来,但是四法王和五散人等高层却都欢呼不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岳无笛阴沉的脸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