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重建衡山派
倾盆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岳无笛和莫幽茗二人跑到了小木屋时,大雨已经稀稀落落,渐渐停了下来。
雨后山色,格外清新,两人携手坐在小木屋的走廊上,心情也都如这空蒙山色一般,清爽沁人。
静静相拥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谁都不想打破这种难得的静谧。
愉悦的时光总是易逝,转眼之间,天色便已向晚,夜色如遮天大幕一般笼罩而下,将整座山谷,都裹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莫幽茗不由地有些心慌,纤纤小手,紧紧地抓住岳无笛的手,似乎害怕他突然间就消失了一般。
岳无笛感到手掌一紧,心头一怔,随即微微一笑,轻抚着莫幽茗的秀发,道:“怎么啦?”
莫幽茗紧紧抿着小嘴,好半天,才犹豫着道:“你这次来,能够陪我呆多久呢?”
岳无笛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我多想能够帮你分担一些事情,但是想来想去,却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说着仰起小脸,清秀绝伦的脸庞上,现出些微痛苦之色,道:“无笛,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岳无笛不由有些心疼,想安慰她两句,又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说道:“你可以自己找一些事情来做的,也未必一定要帮我。有事情做,时间总会过的快些,不是吗?”
莫幽茗道:“我父母宗门的大仇,你都已经帮我报了,我还有什么事情做呢?若非是有你,只怕我活着也是没意义的了。”
岳无笛生气地道:“傻瓜。说什么呢。以后不许这么说。”
莫幽茗浅浅一笑,道:“只要你还在意我,我活着就有意义。”
岳无笛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他忽然神色一动,问道:“幽茗。你有没有想过要重建衡山派?”
莫幽茗闻言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迟疑地道:“重建衡山派?”
“是啊。”岳无笛道:“衡山派被裘千仞所覆灭,但是并没有断绝啊,你还活着,衡山派就等于还在世上,只要重新招收弟子,慢慢培养,将来肯定能重现衡山派当年的威名。”
“这……”莫幽茗不由有些迟疑。她这些年,唯一的愿望便是杀了裘千仞,以报满门被灭之仇,但是她也知道这个任务是多么的艰难,因此竟一直没考虑过,杀了裘千仞之后,她又该做什么。
岳无笛继续道:“你重建衡山派,一方面能慰藉你父母和宗门前辈的在天之灵。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帮到我。”
“能帮到你么?”莫幽茗顿时有些意动。问道。
“当然。”岳无笛说的斩钉截铁,道:“我想了一个计划,重建衡山派,我们的目的不是单纯地重建一个武林大派。而是将它建成一座书院。”
“这座书院,就叫做衡山书院。我们可以招收一些适龄弟子,教授文学武学。文武并重,等这批弟子成长起来之后,他们便可以独挡一面了,便也能帮到我。”
“而且,这样一来。衡山书院的力量,就不仅仅是在武林之中了,也可以渗透进朝堂之内,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江湖大派,也就没有那么容易,说灭就灭的了。”
莫幽茗一听,神色立时有些欣喜地道:“好啊,只要能帮到你,我就愿意做。”
岳无笛一笑,道:“多谢你,幽茗。”
莫幽茗浅浅一笑,道:“你知道我的心意,还说什么谢呢?”
“只是,重建衡山派,必然需要一些武学秘籍,但我衡山派的秘籍,当初都被裘千仞给夺走了,现在,我手中的只剩下衡山五神剑和一些基础武学了。这些武学,足够重建宗门么?”想到这里,莫幽茗不由有些担心。
岳无笛却是道:“无妨。裘千仞都已经死了,那么铁掌帮的东西,还有拿不回来的么?明日我们便去一趟铁掌帮,将那些武学秘籍拿回来。”
说着,望了望独孤求败的剑冢方向,道:“你不是说,裘千仞还夺走了你们衡山派的独孤九剑么,这次刚好一起拿回来。”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乘坐在鸿鹄的背上,从独孤剑冢,直接飞向了铁掌峰所在之地。
铁掌峰形状如人的手掌一般,五指参天而立,因此名为铁掌峰。
当年铁掌帮的首代帮主上官剑南,本是韩世忠麾下将领,因韩世忠受朝廷排挤,他们这些部将也都得不到重用,因此便到了这湖南之地,建立了铁掌帮,一向保宋抗金,在江湖上声名卓著。
只是传到了裘千仞这一代,铁掌帮的性质就变了,渐渐和金国勾结了起来,并且残害排挤帮中的抗金元老,而且肆意鱼肉百姓,欺压武林通道,简直是恶迹昭彰。
虽然如此,武林中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裘千仞可是相当于华山五绝的绝顶高手,普通江湖人士,谁敢去惹。
要知道,当年威震湖南的衡山派,都被裘千仞给灭了,铁掌歼衡山一役,至今还让很多武林中人闻裘千仞之名而色变,又有谁敢去触他的眉头?
只不过,最近裘千仞已经久不出山了,武林中传言,都说他在闭关精炼铁掌神功,出关之后,便要与五绝一争高下。
但是少有人知道,裘千仞早在去年,就被岳无笛联合大理镇南王等人,在澜沧江边给杀了。
现在铁掌帮的主事人,是裘千仞的双胞胎哥哥裘千丈。
然而,裘千丈,也仅仅不过是名义上的主事人而已,自裘千仞一去不归之后,铁掌帮的高层都怀疑裘千仞已遭遇了不测,因此对于武功不高的裘千丈的命令,向来都是阳奉阴违。
对此,裘千丈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现在并不知道岳无笛在什么地方,因此根本联系不上,想要求援都不行。
裘千丈皱着眉头,坐在象征在铁掌帮无上威权的头把交椅之上,神色却是那么的烦恼和憋屈,没有一点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意思。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