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八章 再收水军统领三名
张横等三人并没有把这水人的攻击当做一回事,这道理很简单,既然水人的躯干和四肢都是可以被分水刺任意穿透的,那么它打出来的拳掌又能有什么威胁?
唯独能够令三人惊惧的,只是这水人居然能长出第三条胳膊和第三只手来,这个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只不过三人在惊惧了一下之后也就释怀,这诡异的水人本来就是自己生平所仅见,本来就是奇特而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物,它生出三条胳膊来又有什么稀奇?就算它像章鱼那样长出八条胳膊来也是正常。
然而事实却让这三人彻底吓破了胆,因为在水人的两掌一拳即将袭到之际,三人同时感到了正面的水压急剧增加,凭借他们以往与人在水中战斗的经验,如何不知道这是强横内力来袭的体现?
若不是因为身处水中,此刻三人绝对会惊骇的大叫出声,但不论惊叫也好闷声也罢,面对这种强横内力的袭击,不做防御是不可以的。
提聚内力、护住胸腹要害,是三人同时在做的事情,表现在肢体的动作上,三人各自摆出来一个防御的架势,同样是护住要害。
接下来的事实令三人沮丧万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根本防不住这水人的三条手臂,因为这手臂是水做的!身在水中,人类的动作本来就比较迟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只用一根分水刺和另外一条手臂,如何挡得住一条水质手臂的侵袭?
这就好像后世现代有人拿着一把高压水枪射击另外一人,那个被射的人能挡住水流的冲刷么?别说只有两条手臂,就算有二十条手臂也是白搭。
中招了!
三人的感觉是相同的,身体被内家掌力重重击中,这一瞬间他们只能祈祷这袭体的掌力拳力不足以摧毁他们的护体真气,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人在水中,若是被敌人的掌力及体,那就是根本无法躲避的灾难,因为这不是在陆地上,可以通过快速调整体位和重心的方法顺势消劲卸力,在水里一具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别说是李俊、张横兄弟这三个人,也不用说换作其他某位高手,就算是白胜白钦兄弟那种飞絮功扔在水中都不适用,谁见过能在深水内部飘扬的飞絮?
先说张顺的感觉,在水人内力入体的一刹那,张顺觉得自己的经脉已经接近爆裂的边缘,完了,这下死定了。
弥留之际,他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冤。信心十足的潜入水底,满打满算,即便是白胜没有溺水、即便白胜埋伏在水底也无所畏惧,他完全有把握战胜白胜,但是谁会料到白胜踪影皆无,却碰上了这么逆天的一个水人?
这水人在水下就是无敌的,因为它不怕任何攻击,反过来说它的攻击又令人无可抵御。
李俊和张横的感觉与张顺完全一致,只是此时三人之间已经无法相互交流,都在绝望中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竭力提聚内力,试图抵御正在体内肆虐的真气,保护自己的经脉不致爆裂。
一旦经脉爆裂,就是毙命之时,这一点三个人都很清楚,但同时他们更清楚的是,他们抵御不住这种内力的侵袭,他们死定了。
就在这垂危的时刻,突然间,在水中想起了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听起来如同九幽阴曹中的魔鬼:“你们服了么?若是服了就点点头,我可以饶你们一条性命。”
这声音传到了三人的耳中,无论是口吻还是语气,都与他们曾经听过的白胜说话一般无二,唯有嗓音变得很粗很模糊,这是声音在水中传递的结果。
水是可以传播声音的,这道理谁都明白。人类在水中也是可以听见声音的,这些在三人的经验里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问题是白胜怎么可能在水里说话?
在没有携带任何特殊设备的前提下,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在水中说话,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不论是宋朝还是**百年后的现代,这真理颠扑不破。
然而白胜的声音却能在水中回响,这是什么缘故?还有就是,白胜在哪?
只不过这三人眼下已经顾不上吃惊了,管他白胜为何能够说话?管他白胜在哪呢,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于是就想点头,服了!彻底服了!心服口服!为啥不服?这样的水人谁能打得过?
他们想要点头,却是力有未逮,因为他们正在竭尽全力地抵御水人真气在体内的破坏,这当口别说点头了,就是眨一眨眼睛都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忽然,三人感觉到体内的压力骤然变轻,立马明白这是敌人撤去了真气,连忙点头不迭,唯恐白胜看不到他们点头,至于白胜跟水人之间有什么关系,这事儿先不用去想,或者说根本没有资格去想,只有先活下来才能去想。
只听白胜说道:“我撤去真气就是给你们三个点头的机会,你们三个伙同宋江一起坑我白胜,你当我不知道么?但是我给你们三个这个机会,从此效忠于我,我就保你们须发无伤,但若是你们拒绝归附于我,或者是表面归附,阳奉阴违,那我就没有必要救你们一命了。”
三人听到这里,立即拼命点头,同时使出重身法跪了下去。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确定,那水人与白胜必有关联,虽然想象不到白胜创造了水人并且控制,但至少可以证明这个水人是被白胜所驱使。
不服就得死,服了才能活,这是口服;白胜能够在水中施展如此诡异强大的手段,足以证明他在水中的本领当世第一,若是不服,今后还能在江河里混日子么?这是心服。
“好了,既然你们服了,那就是兄弟相称,跪拜这种礼节倒是没必要的,今后你们听我命令就是了。”
听完这句话,三人忽觉膝下淤泥里有一股巨力涌起,将自己的身体托了起来,令身体回到了之前在水中载浮载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