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做驸马的条件(为宗师n那谁加更四)
樊楼并不是单纯的酒楼饭庄,而是北宋第一夜总会,集餐饮洗浴住宿娱乐一条龙服务于一体,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但是唯独没有的是写字间。
白胜打算就在樊楼上开了一个写字间,虽然不会挂出“华夏矿业集团总公司”的牌子,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今后就在樊楼办公了!
说是连吃七天的年夜饭,但人不可能总是吃,吃饱了之后该玩也得玩,该睡也得睡,樊楼自然有相应的客房可以提供。
晚饭过后,白胜让掌柜的开了二十间客房,安顿兄弟们的父母妻儿住进去,他自己和兄弟姐妹们继续在大厅里喝茶聊天,顺便等候郭盛返回。
等待的时间里,白胜重新回到了六名美女的那一桌,坐在了李清照和赵福金的中间,与她们谈天说地。这两位美女跟着过来吃饭可不是为了看他打架的,她们更乐于倾听他讲述他擅长的奇谈怪论。
李清照和赵福金并不急于离开,汴梁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樊楼也有客人陆续到来,白胜知道这些人未必是来吃饭的,但一定是来寻欢作乐的。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宋徽宗赵佶竟然出现在下一波寻欢作乐的客人之中。
赵佶也是惯于寻芳之人,一进大厅就把目光落在了白胜这一桌红肥绿瘦的身上,然后就看见了眉花眼笑的女儿赵福金和谈笑风生的白胜,不禁眉头大皱。
太不像话了!你白胜一介秀才,身边的女人竟然比朕带出来的还多,成何体统?
他今天出宫是为了给韦贤妃宽心的,所以就带了韦贤妃一个女人。
最近韦贤妃被郑皇后打压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虽然他知道郑皇后占理,但是韦贤达毕竟是韦贤达,韦贤达做出来的恶事不能算在韦贤妃的头上不是?
就算韦贤达有仗势作恶的嫌疑,就算韦贤妃有纵容袒护的过错,可终究不能据此定了韦贤妃的罪。
在郑皇后和韦贤妃之间,赵佶当然是宠爱韦贤妃的,所以即便表面上不能替韦贤妃撑腰,但是私下里总要宽慰一二才好。
于是就带了韦贤妃来到樊楼,一来是带她出来散心,另一方面是给韦贤妃吃个定心丸,就算惩处了韦贤达,你家的樊楼也倒不了。
因为樊楼距离皇宫极近,且有童贯这个大高手陪同,所以他也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站在樊楼的门口,赵佶和白胜的目光交在了一处,赵佶很是不爽,白胜却只有尴尬。有一种骗人家女儿被便宜老丈人逮住了的窘迫。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极其压抑,白胜的兄弟们虽然不知道来者是皇帝,但是他们能够感觉到白胜的情绪变化,白胜不说话了,他们也就停止了交谈,都把目光看向门口这一群便装男女。
门口众人也都顺着皇帝的目光看着白胜。其中韦贤妃看向白胜的目光里敌意最浓。
且不说当初在太师府白胜把她当成了大刀抡了个天旋地转,只说在韦贤达谋杀郑肃办成铁案之后,她曾经去天牢探望,韦贤达亲口告诉她,说他本来只想对付白胜给韦家出口恶气的,只是没逮着白胜才出此下策。
所以她觉得韦贤达杀害郑肃完全是因为白胜引起,可以说最近樊楼以及韦家所有的倒霉事都与白胜有关,她岂能不恨白胜?
除此之外,关于她脖子上的吻痕一事也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赵佶曾经话里话外地询问过她好几次,这一口究竟是谁咬的?意思就是在怀疑她被白胜给污了。
可是她当时陷入了昏迷,她怎么知道是谁咬了她的脖子?但是回想当初的过程,似乎除了白胜之外再无一个男人曾经与她接近,那么这个吻痕不是白胜干的还能是谁?
偏偏这事儿只能在心里琢磨,不能在嘴上确认,因为一旦确认了白胜吸吮过她的脖子,那么就算把白胜杀了,她这个贤妃的地位也保不住了,铁定会被拿下。
而一旦她被贬为普通宫女,妥妥的郑皇后就会给她扣上一顶秽乱宫廷的帽子,名正言顺地将她处死!
所以说这种事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但不论怎么说,白胜都是可恨之极的存在。
赵佶跟白胜两人斗鸡似的看了一阵,赵佶首先发难,却不是冲着白胜,而是冲着他的女儿,“福金,你过来!”
皇帝开口那就是圣旨,赵福金当然不能违抗父皇的旨意,只能乖乖起身走到父亲的旁边。
喊过来了女儿,赵佶就把话挑明了说了:“白胜,朕的女儿不是你可以交往的,不是朕瞧不起你,你就不配做这个驸马!”
这话一出口,满厅众人谁还不知道是皇帝来了?立时尽数站起。
这天下除了皇帝谁敢以“朕”自称?谁又敢说娶他女儿的人是驸马?
白胜当然也不敢继续大马金刀的坐着,跟着站了起来,但是心中却很是不服,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那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做驸马呢?”
本来他也不是非娶赵福金不可,但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放弃娶赵福金的想法就是被打脸了,这口气他咽不下。
赵佶冷哼了一声,说道:“想娶朕的女儿,至少也得是个进士吧?”
说到此处环顾左右,似是想要趁机宣布择婿标准,免得他日这家那家的提亲麻烦,续道:
“若是想娶朕的福金,一般的进士也还不行!必须得是才华横溢的进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八样才艺之中,至少得有一样达到当世第一的水准!”
众人听了尽皆失色,这皇帝给茂德帝姬定下的择偶条件也太高了!天下间会有这么一个男人么?至少从京师这些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家里的青年男子里面来筛选,符合这个条件的根本没有!
他们哪里知道,皇帝这是故意拔高了门槛来让白胜死心的。
由于李师师的缘故,在他赵佶的眼里,白胜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了。他岂能给一个必死之人正正经经的谈条件?他只不过是想让白胜在死以前先死了勾搭他女儿的一颗心而已。
当然,他同时也想让女儿赵福金死心。
身为皇帝,他经历的女人不计其数,可谓情场老手,他如何看不出女儿对白胜动了真情?他这样说就等于是告诉赵福金,你若是还想嫁给白胜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算后年的文科举中白胜在东华门唱名也还不够,他还需要在八项才艺之中的任何一项上取得当世第一的成就,这对一个年仅二十岁的秀才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纵使白胜身为穿越者,一向自恃有着现代思想和先进的科学知识而优越于古人,在赵佶的条件下也只能哑口无言。
这条件忒特么高了!
他不禁感慨:还是后世好啊,有车有房有存款就行了,可是这文明落后的宋朝人居然不认这个,能有什么办法?
打压了白胜一把,赵佶的心情好转了许多,带着韦贤妃一行人开了个单间,听了听唱歌看了看跳舞,没有在樊楼逗留太久,就领着赵福金离开了樊楼。
在离开之前,他有意无意地瞟着白胜安排梁师成去柜台结账,意思是说,我这个当皇帝的来了都付钱,你要是敢再吃樊楼的霸王餐可就小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