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乳娘是个苦命人
一会儿，武士营的人到了，原来武士营在方圆一百里之内都有自己的布点，当蔡家庄收到蔡月芝的信后，火速安排离玉山小镇最近的武士前来！这是第一批勇士！第二批！第三批！相继到来……
最后武士营来了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武士，副统领蔡月龙亲自挑选的五名特级武士，十名高级武士，十五名三级武士。三名特级武士，十名高级武士、五名三级武士在庭院紧随蔡月芝吩咐，另外两名特级武士、十名三级武士在玉山小镇以便衣，普通百姓身份在暗里进行保护！武士营为加强安保，还在杜府设置了御敌机关……
武士营的人到了后，蔡月芝安排王城带着银票去老妈妈袁氏那里，如果她过得好，想享受天伦之乐，就多给她些钱财，让她以后可以衣食无忧！如果她想回来，就直接接过来！
杜生私下里提醒蔡月芝当心王城携款而逃，蔡月芝强调，其父一直教导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王城按照小翠写给他的地址，找到了袁氏的家里。
一进他家屋，就见一群人在聚众赌博！王城询问这里是否是袁氏家？
其中一个长得黑瘦的小个子男人，蛮横道：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王城亮明是自己是蔡家二小姐的下人时，这个黑瘦的小个子男人嘴角贱笑，忙看茶让座！说自己母亲老了，不想去伺候人了，听老母亲说，蔡二姑娘以前说给老妈妈留了一笔钱，用于养老！盯着王城斜挎后背的包裹，急切的问是否已带钱来？
王城见他如此市侩，心里甚是不满，王城提出要见见老妈妈，黑瘦男子迟疑了一下说，
“我娘一早就出去了！不知啥时候回来！你要是不相信我！屋里这多人呢，你可以随便问问，要不你去左邻右居问问，我是不是她的儿子，唯一的亲儿子——袁大宝，要是有假包换！”
王城笑了笑道，
“我是奉小姐之命过来看望老人家的，如果一切安好！我就不打扰了！”
“那我娘的养老钱呢？”
“老妈妈在蔡小姐那里做工，想必你也知道，蔡小姐给了老妈妈不少了！够她一个人吃喝了！你们还想怎样！”
“姓蔡的家腰缠万贯，数不尽的钱！多给点是应该的！谁叫她吃我娘的奶长大的！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我娘说过，你就是一个吃白食的厚脸皮！还装什么道义！我娘还说了！蔡二小姐那里还存着她一笔钱！而且蔡二小姐还不只一次说过，如果我娘回家养老了！她还会再另给一笔钱的！你这里不提了！肯定是想黑了跑路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王城恼怒道
“要是实相的，就把钱拿出来！老子放你出去，不然的话……”
这个袁大宝眼睛不离王城的包裹，一边琢磨着一边威胁道。
“不然，你想怎样！”
“让你有来无回！”
“呵呵……”
王城冷冷的笑，然后依旧冷静的说
“你说的对！蔡小姐对她的奶妈是很惦记！的确想给她一笔不菲的养老费！但不在我包里！我这包就是随身的衣物和盘缠，能装几个钱啊？不信你翻开看！”
王城话随口一说，一点要他看的举动都没有！王城接着说
“你得让我见见老妈妈，老妈妈还健在的话，再给养老钱！”
袁大宝看王城执意要见，便不再做作！心想不给钱你别想走！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来这里了！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袁大宝从屋里叫了几个人出来，斜斜挎挎的跟在王城的后面……
王城看的出，这帮人应该是社会上那种不务正业，整日嫖赌的人渣，想着袁大宝接触的这帮人，就大体了解他啥人了！
袁大宝将王城领到后院，后院乱七八糟的，墙边一个坍塌的狗窝，柴草和猪槽随意的扔在地上，可是这里既没有狗也没有猪，猪圈旁边有个矮小的柴草房！王城目测柴草房也就两米的高度。
“就这里了！”
“娘！娘！蔡家的人看你来了！”
袁大宝钻了进去！稍过一会儿，他出来了！示意王城可以进去！两米高的屋子，去了屋顶也就一米七多点的样子，王城净身高都已一米八二，再加上鞋子的厚度，所以王城是屈膝弯腰进去的！屋子里闪着幽暗的灯光，显然是刚刚点过的！老妈妈白发凌乱，一副苍老蜡白的脸上，有用湿抹布刚刚擦洗过的痕迹，左侧脸颊处还有两处没弄干净的皴迹，老妈妈双手撑在小炕上！吃力的支撑着自己的上身！借着昏暗的灯光！王城还看到小炕上的东西是破破烂烂的：
黑乎乎的被子，掉了瓷的黑瓷碗，打着补丁的枕头，几件老人穿的脏兮兮的衣物；炕外临门处，是一个只有三条腿，第四条腿下面垫了块旧青砖的矮桌子，桌子上就是那盏昏暗的煤油灯！整个屋子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哎……”
一阵叹息声从袁氏的嘴缝里隙里发出，
“老妈妈，您还认识我吗？我是杜府包子铺的小伙计王城，四个月前，我们一起去的蔡家庄！”
老妈妈没有吭声，呆呆的望着王城，
“老人家，您再想想，咱们路上还遇到匪徒来着！当时蔡小姐担心您和小翠的安危，让你们躲在车里面，她在马车旁边守护着你们……”
屋里灯光虽然暗淡，但王城已看到老妈妈的眼角的泪水！随后是哇哇的哭声……王城这时不知怎是好！虽然与袁氏接触不多，但此情此景，让王城不觉眼角湿润了！王城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老妈妈受苦了！
听到哭声的袁大宝突然闯了进来，责怪的吼道
“你怎样我娘了！她老人家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哭成这样！赶紧给钱走人！不然我娘哭出个好歹来！你更休想逃脱！”
王城心里已有了基本的答案，肯定是袁大宝不孝了！他强忍着怒气！冷冷道
“钱不会少你的！”
王城随手从包裹里拿出三个洪武银币，递于袁大宝道
“我远道赶来，怎也得吃个饭走吧！这些钱足够你买些酒食的了，再给你母亲带几件干净的衣服回来！我吃了饭，咱就谈钱的事！”
见了银币，袁大宝比见了亲娘还亲！乐呵呵的走了！还随口一声
“兄弟，乏了来前屋歇息啊！”
王城看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咬的牙根咯咯响！袁大宝心眼贼，他给了旁边几个人三吊铜钱，吩咐道
“你们可在外面给我盯紧了！那小子包裹里肯定有钱！即使没有现成的银子也是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