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秘的人㈩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他很快就会有事！”
罗娟心头一惊，叱道:“什么人？”
那冷冷地声音答道:“本帮主。”
罗娟打了个寒战，她听出那是方飞如的声音。
吕忆坚拾起地上的长剑，还入鞘中，由罗娟扶着站起来。他的脸色很白，很冷。
月光下，十多个黑影正缓步朝这边走来，中间一个果然是方飞如。
方飞如冷笑道:“本帮主就知道你们逃不远的。”
罗娟颤声道:“你想怎么样？”
方飞如冷笑:“杀人！”
罗娟打了个寒战，吕忆坚道:“杀我？”
方飞如道:“不错！”
一行十多人径直走到距离二人一丈处停下。
吕忆坚道:“你有把握能杀了我？”
方飞如道:“没有把握。”
吕忆坚冷笑一声，道:“可你来了。”
方飞如道:“本帮主带有兄弟。”
吕忆坚淡淡地道:“你杀不了我的。”
方飞如道:“一定能杀了你！”
吕忆坚“哦”一声，甩了一下头。
方飞如道:“本帮主知道，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方才还吐过血。”
罗娟怒道:“你们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方飞如道:“这不是乘人之危，因为本帮主也受了伤。大家都有伤，这算是很公平的。”
罗娟怒道:“公平？仗势欺人这是公平？”
方飞如狞笑道:“你说错了，不是欺人，是杀——人！”
吕忆坚道:“动手吧？”
方飞如道:“嘿嘿，本帮主当然要动手！兄弟们，拿下那小子！”
两条人影飞掠而出，直扑吕忆坚。然而他们尚未近身，就在一片血光中倒下。
吕忆坚手中拿着剑，血红的光芒自剑身上泛射出来。月光冰冷，剑气森寒。
方飞如道:“好剑！”
吕忆坚道:“你还是要杀我？”
方飞如道:“不错。剑是好剑，剑法是武林中高超的剑法，本帮主看得出，你方才出剑比任何时候都慢，慢得多。你杀了本帮两个兄弟，全仗你那熟练的剑法。还有，你一向杀了人，剑立刻还鞘。而现在你手中拿着剑，这说明你很虚弱，你害怕本帮主再出手时，你没有工夫，也没有力气拔出剑。”
吕忆坚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方飞如道:“无情公子，还是乖乖就范的好。”
吕忆坚冷笑道:“本公子还不到束手待毙的时候。”
方飞如狞笑道:“你还想顽抗？”
吕忆坚道:“我只想多杀几个人，一个够本，两个赚一个。”
方飞如道:“可你要失望，现在出手的是本帮主，你不仅够不上本，还要赔上本。”
吕忆坚道:“听你的话，你很自信能要了我的命？”
方飞如道:“本帮主十分自信。”手中突然多了一道光柱，那是剑，一柄尺多长的剑，正映着月光。剑尖遥指吕忆坚。突然，方飞如疾掠而出，长剑疾刺吕忆坚的咽喉。
血光一闪，吕忆坚的剑挥出，迎上方飞如的剑。只听当的一声，血光飞出，凌空打了三个转，落到丈外。
方飞如飘身落地，得意地大笑。
吕忆坚手中失去剑，一个人怔立在那里，似也麻木。
方飞如道:“无情公子，怎么样？本帮主是否能杀了你？”
吕忆坚没有答话，兀自怔立。
方飞如得意地一笑，道:“哈，就看本帮主怎么要你的命吧？”又飞掠而出，手中剑疾刺，比闪电还快。
要看就要刺中，而也在这电光石火间，听到砰的一声，就见姓方的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地。
方飞如忍着剧痛站起身，一脸骇然，这是怎么回事？
吕忆坚还是那样立着，动也未动，仿佛一个雕像。
方飞如怒哼一声，道:“还有点邪门，本帮主就偏不信邪。”又飞扑而出。
眼看就要得手，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有股大力撞向他，他被震飞，重重地落地，半晌爬不起来。
方飞如骂道:“他奶奶的，还真有点邪门。兄弟们，一起上！将无情公子乱刃分尸！”
于是，条条人影纵横飞掠，齐击杀吕忆坚。
罗娟骇呆了，眼看吕忆坚性命不保。但就在这时不知怎地，条条人影四下里倒飞出去，惨号四起。
罗娟震骇了。
方飞如也震骇了，他摇晃着站起身，颤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这的确太不可思议！
只听吕忆坚冷冷地道:“你来了？”
一个声音答道:“来了。”
吕忆坚道:“你又救了我。”
那声音答道:“是的。”
吕忆坚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声音答道:“因为我不想见到你这么快就死去。”
方飞如突然失魂落魄地惊呼:“黑衣人，黑衣魔鬼！”没命般逃了出去。
吕忆坚冷声道:“说吧，你想怎么样？要我如何报答你？”
那声音道:“不用！”
吕忆坚道:“我也不会报答你的，我根本不希望你救我。”走过去拾起地上的长剑，入鞘。
就在吕忆坚站着的地方，赫然如鬼魅般现出一条人影:一身黑衣，面蒙黑巾。原来他早来了，只是躲在吕忆坚的身后，没有人发现罢了。
黑衣人。
不消说方才两次震飞方飞如，震飞扑击吕忆坚的众大漠帮高手的是他。
黑衣人冷冷地:“我救你并不希望你报答我。你别问为什么，你永远也不知道。直到那一天我才会告诉你。”
吕忆坚道:“哪一天？”
黑衣人道:“我杀你的那一天。”
吕忆坚道:“你要杀我？”
黑衣人道:“不错！”
吕忆坚道:“何不现在杀了我？”
黑衣人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完，已掠起身形，三晃两晃，消失。
吕忆坚喃喃道:“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