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人,一驴,一剑,当杀人(上)
次日清晨,旭阳东升。
暖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驱逐了冬日的寒意。
建康城皇宫内,气氛无比沉重。
何问彻夜未眠,陪着小青的遗体躺了一夜。他依旧穿着一身白色长衫,不同的是现在的白是孝衣的那种白。
或许,这是何问认为对小青最好的补偿方式。
在这之前,两人从未同床共枕过,昨夜却是三人同躺一床。
唯一的区别是,小青已经逝去。
或许大多数人都会不解,甚至不耻忌讳,在乎世俗眼光。但何问是何问,他所做的一切注定不会有太多人了解。
因为他只会做别人想做的事情,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
“起来了吗?”
陈宁萱看着身旁的何问,轻声问道。
“嗯,该做事去了。”
何问点点头,偏过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偏过头吻了一下小青的额头,随后起身。
陈宁萱也跟着起身,率先下床。
不得不说的是,让她单独跟小青躺在同一张床上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些瘆的慌,毕竟小青已成了一具尸体。
“我要走了,小青,等我拿他们的人头来祭奠你。”
何问起床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双眼紧闭毫无生气的小青说道。
“要不,要不我先帮小青姑娘准备棺椁?”
站在门口的陈宁萱也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床榻之上小青的遗体,随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试探性说道。
无论在地球的东方国家也好,还是这个世界的东方国家也罢,人死入棺一直是一个古老的传承。
“嗯,也好,我先走了。”
回过身走到门口的何问闻言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小青的遗体,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嘴中还是赞同了陈宁萱的提议。
倒不是他有这方面的癖好,只是总觉得心中有些亏欠。
“早去早回,小心些。”
陈宁萱满脸担忧之色,嘱咐道。
语罢,何问直接走出了门,朝着皇宫外大步走去。
出了皇宫门,何问第一个去的地方是他一直居住的客栈,为的是取剑。
因为今日,要杀人。
随后前往的是宋三品与宋紫颖所居的天方客栈,要去杀人他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铁杆战友驴蛋。
“咚咚咚。”
为了让宋三品放心,何问还是决定告知他一番,所以上楼敲起了门。
“谁啊?这一大清早的。”
房内穿出宋三品朦胧的声音,很明显他的王爷命还在。
“吱嘎。”
“何兄,你这两日去什么地方了?没什么事吧?”
门被打开了,宋三品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直至看清来人是何问后才彻底回过神来。
见何问一脸阴沉神色,手中拿着初次相见时的那柄宝剑,宋三品一脸关切之色问道。
“没什么事,宋兄,只是知会你一声,我把驴蛋牵走了。还有,杀害你老祖桢干的罪魁祸首之一也被我击杀。”
何问强自使自己的面色好看些,说道。
“吱嘎。”
话音刚落,宋三品对门的房门也被打开,宋紫颖一脸神采奕奕双眼放光的看着何问的背影。
“何兄你说的是真的?杀害老祖的隋国两个大宗师被你杀了一个?”
宋三品神色狂喜,抓着何问的手臂面色激动问道。
“嗯,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先走一步,晚一点再带你们去见那隋国大宗师的尸体。”
何问点点头,波澜不惊道,随即转身下楼。
“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你要是需要。不用为老祖报仇,我也可以……”
隐约间,何问听见背后传来宋紫颖的嘀咕声,不由满头黑线,一个趔趄身形不稳险些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驴蛋儿,今天我们爷俩去杀人。”
何问一手拿长剑,身穿白衣缟素,另一手牵着驴蛋,站在大街上目光看向城外意味深长道。
“二二,二啊,二啊。”
驴蛋儿闻言也不甘示弱,大声叫了两句,似是在宣告谁是长辈谁是晚辈。
额…
何问额头再次出现黑线,有些无言以对。
随后,一人一剑一驴出城。
……
……
远在大唐长安城外,同样也有人彻夜未眠,还一早深受打击。
“姐姐,不好了不好了。茉愁与魅娘不见了,还有那个小丫鬟也不见了。”
东方玉仙急匆匆的跑到仙萱的房内,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走进房中,面色激动道。
结果,结果她看到了一副让人鼻血喷张的画面。
仙萱穿着一身白色透视长衫躺在床上,身上肌肤若隐若现,如同冰肌玉骨。由于她就那样直直的躺在床上并未盖被子,顿时勾勒出了一副让人看了想犯罪的胴体,最主要是她是睡着的,就跟一个睡美人一般。
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一个睡着的美女都比一个醒着的美女更有诱惑力。
哪怕东方玉仙是女子,还是仙萱的妹妹,见了此等画面也不由大大的咽了口唾液。
“何事?”
仙萱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双眼,清冷问道。
“姐姐,茉愁跟魅娘都不见了。”
东方玉仙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说道。
“师姐,没想到你还是选择了与我背道而驰,罢了,走了就走了吧。”
仙萱幽幽一叹,自顾自说道,而后起身看向有些不大对劲的东方玉仙。
“还有什么事?”
见她还未离去,而且还是一副扭扭捏捏模样,仙萱面色疑惑问道。
“姐姐,我…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东方玉仙指了指床,有些羞于启齿道。
啊!
仙萱一愣,诧异的看了一眼面色不知何时变的通红的东方玉仙。有些不明所以,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
捂裆派所在的山中。
“咚咚咚。”
“启禀大师兄,那人出城了,正在朝我捂裆赶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随即便是一阵禀报声。
“什么人,妈-的,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
“等等,你说什么?哪个人在朝我捂裆赶来?”
起初听见门外弟子禀报时伍青昧还在睡梦当中并未完全醒来,所以毫不在意。可当他骂了一句再次闭上双眼仔细想到门外弟子的话后,顿时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睡衣,脚下都没穿鞋子,打开门看向门外弟子面色紧张问道。
“就是,就是昨日傍晚逃走的那名男子。”
门外禀报的弟子被伍青昧那副样子给吓到了,支支吾吾答道。
身为捂挡派大师兄,当代掌门的独子,昨夜他被一招击败的事自然要封口,对捂挡派弟子的说法就是何问落败而逃。但凡是见过何问离去的捂裆弟子都心知肚明,毕竟他临走时的那副模样不像是落败而逃。
“不行,我得赶紧去禀报父亲。”
得到确切答案的伍青昧直接慌了神,也管不了穿着一身睡衣与没穿鞋子这些琐事,直接一路狂奔到后山。
门外那名捂裆弟子愕然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他其实很想说来的就一个人,我捂裆可是有好几百号人了。
可他张了张嘴,看了一眼一溜烟便没了人影的伍青昧,最终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与此同时,何问胯下骑着驴蛋手中拿着蓝色剑鞘宝剑的身影出现在了捂裆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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