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斗狼

南玉山，小时候时常砍柴的地方。这里的风景还是很好的。林子里的柴，贺凌天小时候砍了很多，卖了不少钱呢。山上最高峰，可以看到县城的全貌和东边的大海，情侣们都爱来这里。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是一个散心的好天气。两人准备好了水和一些食物。来到南玉山。现在是夏末，是南吴一年中最好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了，绵延秋雨还没有下起来。

石阶，攀登，山顶。

眼前好辽阔。

俩人坐在石头上，微风吹着，真舒服呀。

“你看，那里，那里。”

贺凌天皀指着县城那边一处院子，对郑倩儿说着。

“那里是我的家啊。”

因为镖局，挂着一面旗子，上面用大字写着“郑家镖局”，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今天没有雾气，远远得能看见几十里以外的地方。眼前的景色开阔了，人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凌天，看你现有时隐时现的，在做什么啊？”

“我呀，在县里一家印书商那里，当了一名印书工。就是排字之类的营生。小时候，我娘让我去读书，这不，有了用武之地了。每个月能赚二两银子呢”

“还想着当侠客么？”

“哪还用说。不过，孔先生和我说谈过一次，我的想法就改变了。”

“私塾的那个孔先生吗？他太老了，回故乡去了。我记得我们三个人还有其他弟子，都去送行。他说什么了？”

“大概就是，心怀善念，能拯救别人危难的人就是侠客。”

贺凌天看看四周，说：“总有一天，我会像一个真正的侠客那样，寻山会友。救世救人呢。不过，我会找一个其他营生的，我连花鱼县还没出过，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一样啊，我也没出去过。先去南吴其他的府城吧，业州，你听说过吗？很繁华呢。不过，我爹哪都去过，其他临近的省份他也去过。要不，我问一问他，让你进他的镖局吧，不是可以去外面了吗？”

贺凌天的心，微微一动。

“我以前也和他说过，不过他说，这是一个危险的行业啊。”

忽然，那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喊声。贺凌天正在想心事，没有察觉。郑倩儿是一个细致的女孩，一下子就听到了。

“听，什么声音？”

“哪里？”

“嘘！”

手势一摆。

确实有声音。

呼救声。一个女人的呼救声。

两人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贺凌天背起袋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郑倩儿跟着他，两个人练习跑步好几年，身轻如燕，一点也不觉得疲惫。看到了，一个女人。中年女人。

“怎么了，大嫂？”

这一问，倒是把她吓得一哆嗦。

“啊！谁？”

“别害怕，我们听见你的哭喊声，过来看看。你到底遇到什么了？”

“小妹妹，狼！”

狼，已经无需解释。

“在哪里？咬伤了你没有？”

“女儿，我的小女儿。”

女人说，天气好，她的小女儿非要来南玉山上玩。于是，两个人步行上了山。玩了一会，女儿累了饿了，又要下山回家吃东西。尽兴而归，但是下山的时候，出了意外。一条狼，黑色的狼，窜了出来，这条狼很聪明，专挑小的下手。人哪有狼的速度快呢，小女儿哭喊着被狼叼走了。女人已经绝望了，哭嚎起来，但是山上的人不多，没人能帮她救女儿。

贺凌天说：“大嫂别着急，狼从哪里跑了。”

女人用颤抖的手，指向山上一条路。

“倩儿，你看着这位大嫂，我去寻狼。”

“可是，咱们没带兵器，你怎么对付狼。”

贺凌天四处寻找，找到一根枯树枝，说：“这个。”

然后，他向那条路跑去。

“千万小心啊。”

细细的翻着草从，他一遗漏一点蛛丝马迹。蹲下去闻一闻气味，人虽然比狗的鼻子逊色多了，但是也不是一无事处啊。岔路口，他停下了，偌大的南玉山，一个人是无法搜索的，狼，从哪条路走了？仔细看，还是应该有线索的。最终，贺凌天发现，其中一条路上，点点滴滴的暗红色，挂在草叶上。明白了。顺着这条路，不一会就来到了另一个山峰，果然，一个隐密的山洞，出现在眼前。狼在洞里吗？是一只狼还会是一群狼，顾不得多想，拿出身上的火镰子，点燃枯树枝，爬进了洞子。

狼的气味越来越大了，甚至压过了烟味。忽然，他听见有哭声。小女孩还没有断气。

火光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那里，惊恐的脸看着自己。

“哥哥，我怕呀。我的手被咬了。”

“小妹妹，快到我这里来，狼哪去了。”

“它出洞了，我怕他在洞口，不敢跑。”

“还有其他的狼吗？”

“就它一只啊。”

“没事了，我带你去找你娘亲。”

两个人，摸摸索索地出了狼洞。见到太阳的那一瞬间，贺凌天激动得快掉眼泪了。但是，一只狼出现在眼前。

怒视，扑倒，撕咬。

贺凌天虽然身体好，但要对付一只恶狼，还是有些难度。狼扑了过来，躲开。再扑过来。脚下一绊，不好。狼的利齿冲着贺凌天的脖子咬了过去，如果咬上，后果可想而知。无奈，他用左臂抵挡了一下，狼牙深深的扎入肉中，衣裳湿了。狼的嘴里见了腥，更加疯狂，咬着的东西就不会放开，贺凌天虽然想掰开狼嘴，但一只手怎能完成。

旁边小女孩的哭声更大了。

突忽，贺凌天想起一个东西，于是用右手，在脖子上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