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众人解迷
曾德忌炎见龙灵嫌吵,也听出了贾极思的意思,便冷笑道:“听到没有。你的大军吵到她了。”
贾极思一听,寻声朝龙灵望去,却见龙灵长的标致可人,但脸色并不好,一看便知是受了伤,只不过自己心里却一下子就对龙灵颇有好感,心生爱意,忙朝龙灵歉声说道:“不知小姐,多有叨扰,还望小姐恕罪。”说完又忙朝标乌国大军下令禁声。
龙灵瞟了一眼贾极思,又微微闭上眼睛,并没有说话。倒是曾德忌炎和燕孤飞看出了贾极思的心思,但却也没有说出来,他们以为以龙灵的机灵,也应该看出来了。但曾德忌炎见标乌国大军没有再齐声高吼,便也没那麽严肃,面带微笑的问道:“本侯与你无冤无仇,没必要杀你。但贾极意本侯却已经杀了,你是要为他报仇,还是要如何?倘若你要为他报仇,那本侯自然不会任你宰杀。而以你的本事,确实不是本侯的对手。”
“他虽然是我堂弟,但确实是死有应得,怪不得弑神侯。只不过你在我标乌国境内杀我帝室之人,总要有个说法。不论贾极意做了甚麽事,你也不能说杀便杀。”贾极思还是想为标乌国争点尊严,虽然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是曾德忌炎对手,但毕竟这是在自己国境内。
曾德忌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常言道,帝君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还只是个世子。杀就杀了。免得以后给你们标乌国招来灭国大祸。”
贾极思听曾德忌炎这样说虽然没有点头认可,但其实心里也早就有过这样的担心。但还是觉得曾德忌炎太看不起标乌国,居然在标乌国境内就因为几句话便把标乌国的世子杀了,日后传到云微,谁还会把标乌国放在眼里?一想到这里,贾极思便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曾德忌炎明说,用自己身后那数十万标乌国大军来镇住曾德忌炎,最少也要让他跟自己回帝都,接受帝君的惩处才行。
“弑神侯,不管我堂弟日后会做出甚麽对标乌国不利的事,这都是我们标乌国自己的事。今日你杀了他,必须要跟晚辈回一躺帝都,给我标乌国帝君和我贾家一个交待。”贾极思思前想后,终于还是跟曾德忌炎明说了。
“如果本侯不去呢?”曾德忌炎轻蔑的问道,眼光扫了一下把南湘大军和众人包围着的标乌国大军,“你便要挥军而来,扫平我南湘帝国兵士和这里所有的人吗?”
“不会。只会请你弑神侯一人前去。前提是他们不反抗!”贾极思看着曾德忌炎说道,“何况我们还没弄清楚为何你们南湘帝国的大军会出现在我们标乌国境内!这也要弑神侯给个交待才能说的过去。”
“我南湘帝国大军为何出现在在这里,你要去问问那边那个人。”曾德忌炎朝躺在地上的古大为说道。贾极思侧身歪头顺着曾德忌炎目光的看去,见古大为极其虚弱的趴在地上,身边有两柄锏,不由的觉得好奇,问道,“这位是何人?好像伤的很重!”
“在他带着我南湘帝国这二十万大军到这里的时,他叫线臣。现在他叫古大为。”曾德忌炎看着古大为轻轻一笑,“你想知道为何我南湘帝国的大军会出现在你这里,问他便知。”
“线臣?晚辈要是没记错的话,南湘帝国现任帝君也叫线臣吧。”贾极思不敢肯定,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这是南湘帝国帝君的名讳,而自己又是标乌国的大将,自然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轻易呼唤别国帝君的名字,即便是两国交战,也不能这样。
“嗯。一两个月前,他确实是坐在南湘帝国帝都的帝宫里,听着南湘帝国文臣武将的朝拜。”曾德忌炎微微昂了昂头,笑道,“只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了。”
“甚、甚麽意思?难道你们南湘帝国被灭国了?”贾极思面有惊色的问道。
“千年魔咒又实现了?”许原站在边上,也没听出曾德忌炎的意思,只以为是那个千年魔咒实现,南湘帝国灭亡了,线臣沦为阶下囚,不得不改名换姓远逃南湘帝国,以保全自己性命。
“快了吧。”曾德忌炎冷笑一声,“这人原本便是线臣的替身,乃是古齐国帝室之后。并非线臣,只不过被线臣利用,假装做了十几二十年的‘线臣’,如今线臣见时间成熟,便把他的身份当众戳穿,他也因此回到古齐国,想要借甚麽英灵大军复兴古齐国。”
“古齐国?”贾极思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突然抬手朝那边的那个将军挥手,那个标乌国将军见贾极思朝自己招手,跟身边的副将交待了几句,策马扬鞭直冲而来,南湘帝国兵士们见状,忙让出一条道。
“贾护卫,甚麽事?”标乌国将军策马冲到贾极思面前,也不下马,骑在马上大声问道。
“钱将军,我以前听你跟我爹说起过古齐国,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贾极思朝钱将军问道。
“嗯。确实是有这麽一个叫古齐国的古老帝国,但在数百年前便已经灭亡了。”这位钱将军名叫钱官台,乃是标乌国大将军,与贾极思爷爷、爹爹关系极好。贾极思这一身的真气内力便是由他亲自教授的。更是帮贾极思打造了这杆黑色长枪,但出征在外,从来都是官职相称,即便是在军中大营里,也从未以叔侄相称过。
“古齐国是不是在我们标乌国境内?”贾极思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古齐国的国境就包括我们现在所站的久幽宫。更有传言久幽宫就是古齐国人建造的。但却从未有证据证明过。”钱官台坐在马上,抬头望着久幽宫,见古祥和赵约分站在久幽宫两边,突然语气凝重的说道,“一直都是个迷。所以久幽宫才会被我们标乌国弃之不要,但也没把它送给别国。”
“久幽宫便是我们古齐国所建。当年若不是老夫被国师所害,岂会有你们甚麽标乌国?”古祥站在久幽宫上,望着骑在马上的钱官台说道,“你们标乌国还有我古齐国后人。虽然老夫不记得,但只要一见到他们,便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是何人?难道是古齐国后裔?”钱官台见古祥大言不惭,平举着马鞭指着古祥问道。
古祥一听,大笑起来:“老夫一看你便知你不是我古齐国后裔!老夫说的如此明白,你还听不懂吗?”
“你是古齐国帝室之后?”贾极思问道。
“不。老夫便是近千年前古齐国最后一任帝君,也是千年后,古齐国新任帝君!”古祥朝贾极思摆摆手道,“老夫古祥。你们可听过?”
“你不是下落不明了吗?”钱官台惊讶的问道,“古齐国史记载,你患了失心症,下落不明,而后数年,古齐国灭亡。古氏亦被灭门,无一活口。”
曾德忌炎听钱官台这样说,不由转头朝葛尤望去,葛尤见曾德忌炎望向自己,微微一笑道:“确实如此!那还是我事先写好的。”
“你又是何人?”钱官台听葛尤这样说,虽然心里也已经听出了葛尤的意思,但却并不相信,“你说那是你写的?那你是古齐国最后一任国师葛尤?”
“哈哈。正是本国师。想不到近千后,居然还有人记得我。”葛尤一听,心中大惊,也是在喜,仰头朝古祥喊道,“古祥啊,你乃是古齐国帝君,但若没有本国师事先好的古齐国史,谁又记得你?反倒是本国师,却被后人所记住了。”葛尤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当真是古祥、葛尤?”钱官台拍马上前,走到葛尤面前,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当真是国师葛尤?”
“本国师为何要骗你?”葛尤看着钱官台反问道。
“可你们已经死了近千年!怎麽可能还活着?”贾极思也是一脸的不相信,“你们又不是神族之人,岂能活千年?”
站在一边的曾德忌炎嘿嘿一笑,把破血剑往后一收,说道:“云微之大,无奇不有。两位乃是国之大将,岂会连这点见识都没有?”
贾极思与钱官台听曾德忌炎这样一说,顿时觉得羞愧万分。这样的事即便是三岁小孩也不会觉得惊讶,但自己身为标乌国将军,却还会如此惊讶。
“那这麽说来,你们是要复兴古齐国?”还是贾极思打破了沉静,朝站在久幽宫上的古祥问道。
“不然老夫万里迢迢的从天神山跑到这里来做甚麽?你以为老夫是来重游故地吗?”古祥朝四周边望边高声说道,“老夫今日来此,便要复兴我古齐国。重振我古齐国国威。”
“但这与南湘帝国有何关系?即便是在千年前,你们古齐国也没跟南湘帝国有过联系!为何南湘帝国的大军会听命于你?”钱官台问道。
“你们可有人见过线臣?”曾德忌炎看着贾极思,见贾极思摇头否认,便又看到钱官台。钱官台也摇头说道,“标乌国与南湘帝国相隔万里,即便是有来往,也使者前去,我们并未能见过南湘帝国的帝君。”
“你们有谁见过吗?”曾德忌炎面带微笑着朝那百余个看热闹的人问去。
“我有幸见过一次,但那也是十来年前的事。当时南湘帝国的帝君并不是现在的这位。”百余个围观看热闹里的人群里,突然站出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慢悠悠的朝曾德忌炎走来,边走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