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剑印
曾德忌炎虽然也想到态彬会有所行动,但却没想到他只是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冷笑一声,问道:“难道你还想在这梦里杀了本侯不成?”
“杀了你?”态彬眼神突然一变,竟然顷刻间便没有一点杀气,好像刚刚那个人不是他一样,“我并没有要杀你的念头,而且这并不是梦。”
“这还不是梦,那甚麽才叫梦?”曾德忌炎笑道,也松了口气。自己的真气内力并不在气海,而是已经移到丹田,虽然也能运转起来,但却要先把它们从丹田移到气海,再从气海传送到身体各处,虽然这中间并不是很难,但运用起来自己会受一番疼痛,就和先前从气海移到心脏,再从心脏移到丹田一样会经历一种说说不出来的痛。
“有甚麽梦会如此真实?”态彬问道,不等曾德忌炎说话,原本竖在地上的那把怪武器便朝曾德忌炎冲来,曾德忌炎虽然眼疾手快,但却眼着它冲到自己面前,重重的打在自己左肩上,但自己却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态彬重重的打自己。
“是梦吗?”态彬话音落地时,那根怪武器又重新竖在了地上。
“不是又如何?”曾德忌炎问道。虽然刚刚态彬力道很足,但并不是很痛。但有疼痛感就说明这并不是梦。
“我一样能杀了你。”态彬说道,“但我并不想杀你。”
“你不杀我,那我就先告辞了。”曾德忌炎说完,就准备睁开眼。
“你以为你走了,就不会学我的灵血剑法吗?”态彬急问道。
“不学。”曾德忌炎回道,猛的睁开眼,看到铁青色的屋顶,手按在破血剑的剑柄上。脑子里想着刚刚发生的事。若不是左肩上依然还有一点痛感,曾德忌炎必然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难道态彬是那个人转世,态彬死后……不对。”曾德忌炎胡乱猜想着,又觉得不太可能,便轻轻的摇了摇头,皱着双眉从床上站起来,准备换个房间。
但就在曾德忌炎站起来的时间,忽然发现铁床上突然多了一些用血画成的图案。这些图案形态各一,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一个人拿着一柄剑在舞,而且每一个图案的剑尖都与它边上的另一个图案的人的脚连在一起,除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图案,其他都是这样,看样子是一笔画成的。
“灵血剑法!”曾德忌炎低头看着那些图案,忽然发现这正是态彬刚刚所舞的那灵血剑法,不由的大惊起来。
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曾德忌炎看着那些图案低声自问道。看那些血迹应该是才画上没多久的,血上面还隐隐能看到一缕缕热气升腾而上。曾德忌炎皱着眉,目光从那些图案上一幅一幅的看去,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些血。
“果然是刚刚才画上去的!”曾德忌炎的手指刚碰到那些血画成的图案,便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温度,但还没等曾德忌炎把手从那些血画成的图案上移开,手里的破血剑忽然发出急剧的剑鸣声,并且剧烈的抖动起来。
“嗯?”曾德忌炎忽然感觉碰到那些用血画成的图案上的手指有些灼热感,又发觉破血剑突然异动,忙把手缩回来,但为时已晚。只见铁床上的那些血画的图案突然流动起来,最先流动的是曾德忌炎碰过的那一幅图案,好像是被曾德忌炎的手指吸引了一样,化成一条血线流进曾德忌炎的手指里,而那些血画成的图案原本就是一笔画成的,中间并没有间断,所以在曾德忌炎碰过的那幅血画的图案流进曾德忌炎的手指里的同时,其他的那些也都顺流而入,不过眨眼功夫,铁床上的那套用血一笔画成的灵血剑法便悉数从曾德忌炎的手指间流进他的身体里。
“态彬!你敢算计本侯!”曾德忌炎一看,但手指上却没有一点伤害,也没有一点血渍,好像刚刚的事没发生一样。但曾德忌炎体内却发生了巨大的异样。依然是从那根手指头开始。一股灼热感从指头瞬间传遍全身,好像身体里突然有一个火盘,不断的烤炙着曾德忌炎身体。由里而外,不到半杯茶的时间,曾德忌炎便被汗水浸透了衣裤,极其难受。
“嗡嗡嗡……”破血剑的剑鸣声越来越大,抖动的也越来越剧烈,曾德忌炎身体里被火烧的灼热感也越来越强。剧烈的烧痛让曾德忌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忙忍着剧痛往铁床上扶去,但奇怪的是曾德忌炎刚碰到铁床,铁床就突然“哗”的一声碎裂坍塌。
“这这这不是铁、铁床!”曾德忌炎看着满地的碎块,低声叫道。又见它们的颜色有些眼熟,突然指着那些碎了的铁块叫道,“魁鹰石!”说完便一头栽到那堆碎了魁鹰石里面。似乎是感觉到了曾德忌炎体内的铁麒麟之气,那堆魁鹰石忽然移动起来,把曾德忌炎瞬间掩埋起来。
曾德忌炎顿时又感觉到自己全身动不了,眼前只有一些亮光。
“难道本侯真的要变成紫麒麟了?”曾德忌炎躺在地上,身体被魁鹰石掩盖着,心里担心道。
但还没等曾德忌炎想好要不要按照乔斯说的那个那方法再试一次时,掩盖在他身上的那些魁鹰石便突然消失,跟先前在泥铁那里一样,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而在这些魁鹰石消失后,曾德忌炎体内的那股灼烧感也随之消失,只是依然能感觉到隐隐的痛。
“咳咳……”曾德忌炎干咳几声,往边上吐了口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身边,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甚麽。
“破血剑呢?”曾德忌炎坐在地上,突然想起破血剑,刚刚还在自己手上拿着,刚才自己被魁鹰石掩盖后,便突然脱了手,现在那些魁鹰石消失后,破血剑也不知到了哪里,便慢慢的站起来,捂着胸口低头寻找着。找了一会,才在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找到。
“哼!难道是我老糊涂了?”曾德忌炎弯着腰,看着静静躺在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的破血剑冷笑道。但并没有伸手去捡,而是有些苦笑的朝四周看看,在确定这个房间里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时,才猛的一跺脚,想把破血剑从地上震飞起来再接住。但跺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体内没有一点真气内力,连丹田处也空荡荡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曾德忌炎急的满头大汗,忙弯腰去捡破血剑,但刚刚碰到破血剑,破血剑便又“嗡嗡”的响起来,却并没有任何的抖动。
“难道还是态彬?”曾德忌炎碰到破血剑的一刹那,突然感觉眼前有人影飘过,便轻声怀疑道。但紧接着眼前便又闪过第二道人影,第三道,第四道……
“态彬!何不出来?鬼鬼祟祟的算甚麽英雄好汉?”曾德忌炎眼前不停的闪过人影,而那些人影正是态彬舞灵血剑法的样子。便高声大喊起来。但整个房间内没有一点声响,甚至是破血剑的剑鸣声也戛然而止了。只有曾德忌炎眼前闪过的态彬舞剑时剑身破风发出的声音。
“这叫剑印!你不学也得学!”在那套灵血剑法重新在曾德忌炎眼前舞过两次后,态彬的声音突然从曾德忌炎的眼前传来,但却并没有看到他,甚至连个黑影都没有。
“甚麽剑印?”曾德忌炎低喝道,“你到底想要干嘛?”
“传授你灵血剑法啊!”态彬回道,“我一开始便跟你说过,要传授你灵血剑法。”
“现在在呢?”曾德忌炎问道。
“你虽然没有学,但剑印却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你的身体里的。只要你拿起破血剑,便会不由自主的使出来。”态彬笑道,“我的愿望也已经达成,可以安心的去了。”
“你以为这样强行让本侯学会你的甚麽破灵血剑法,本侯就一定会用吗?”曾德忌炎大笑起来,“天下之剑多的是,本侯不用破血剑也一样纵横云微!”
曾德忌炎说完,把已经拿在手里的破血剑往地上一扔,但却并没有再听到任何声响,态彬好像已经真的走了。
“弑神侯!你在和谁说话?”外面传来肖朝的声音,接着便是几声敲门声。
“肖朝,这屋里的床是甚麽铁料做的!”曾德忌炎一把拉开铁门,便劈头盖脸的大声问道,“你们季府里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本侯?”
“弑神侯,发生了甚麽事?”肖朝见曾德忌炎一脸怒气,忙赔笑问道,“铁千镇里的东西全都是用这里的铁现做的。除了水火柴米这些东西是从外地买来,或者来这里买东西的顾客用来跟铁匠们交换而来。”
“你可知这个房间曾是谁人住过?”曾德忌炎见肖朝并不知情,便沉下脸来,问道。
“不知。我虽然在季府住过几年,但这里是客房,虽然住的人少,便确实不知。你问问老爷,他应该知道。”肖朝抬眼看了看曾德忌炎身后,见这个房间是一切家具都很整齐的摆放,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便放下心来,也没有注意到少了一张铁床。
“走!带本侯去见见季雪鹿!”曾德忌炎听后,抬脚便往门外走。
“剑!您的破血剑!”肖朝见曾德忌炎的破血剑在地上,而曾德忌炎却并没有去捡起来,忙在后面大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