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凶手佩戴的玉

曾德忌炎这想着,忽然又觉得这事与自己何关,即便是与神人有关系,自己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又想到姻娅和未见过面的孩子都不知在何处,更是不想再节外生枝,继续拖下去。只要把孤飞山神的身体复原和帮止奋救出他的儿子,便再也不管其他事,直奔南湘帝国帝都去找姻娅。

但看着眼前的苏虽和苏功疾,曾德忌炎又极想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到底是怎麽回事。

“弑神侯,看不起我吗?”苏虽突然问道,手里的九节鞭也忽然在空中转了个弯,朝着曾德忌炎的左眼奔来。

曾德忌炎猛的警醒过来,右手往左边一扬,便挡开苏虽的这一鞭,同时左手的半截破血疾攻而去,朝着苏虽的右肩刺去。

但还不等曾德忌炎与苏虽再交手,齐级那边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曾德忌炎忙退后一步朝齐级看去,却见在阻拦齐级的元犀大师被震的腾空而起,重重的摔在地上,但脸上却依然笑容满面。

“弑神侯,你是去拦他,还是拦我?”皮张见状,大笑道。还故意冲到曾德忌炎面前卖破绽,想要让曾德忌炎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

“云微岂会有你这种无耻之人!”止奋见皮张拖延曾德忌炎,不禁大怒道,“弑神侯,你去拦住齐级,本神来帮你杀了无耻之徒!”

“不是本侯看不起你,而是本侯答应过吴老先生,要亲手帮他清理了这无耻之徒!”曾德忌炎蜿蜒拒绝道,“要杀他也只在片刻之间。不劳大神!”

“那你倒是杀我啊!”皮张见曾德忌炎依然在跟苏虽过招,又在与止奋说话,更加放肆起来,跑到曾德忌为烦前,与苏虽合力缠打曾德忌炎。

“虽然你不是九节鞭的传人,但也是苏不为的儿子,怎会与皮张这等欺师背祖之人为伍?”曾德忌炎怒问苏虽。

苏虽见曾德忌炎问起,猛的把九节鞭一收,连退数步,刚要说话,却见曾德忌炎双手两截断剑一转,左手的断剑横劈向皮张的脖子,右手断剑直刺皮张的腹部。

皮张一惊,连手里的铜杖都挥起来,反而是转头朝退到一边苏虽望去,忽问道:“你干嘛?”

但刚刚问完,曾德忌炎两根断剑便已经到了他面前,一根抵着他的喉咙,一根顶着他的腹部,但却并没有杀他。

“他迷途知返!”曾德忌炎冷笑一声,问道,“想如何死?本侯保你死的痛快!”

“师父!”皮张跪倒在地,哭喊起来,“师父,我错了。求你饶我一命!”

“本侯岂会有这你这种徒弟!”曾德忌炎知道皮张是在向吴斗一求救,但因为自己两根剑都抵着他的要害,让他转不了身,背对着吴斗一,所以才这样说。

“弑神侯,这畜生想必是要老夫亲自动手。不过老夫重伤未愈,还请弑神侯帮忙清理一下!免得日后又四处作恶,坏我名声!”吴斗一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甚至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手刃皮张。

“弑神侯剑下留情!”站在一边苏功疾突然站出来喊道。

果然如此!曾德忌炎一听苏功疾说话,知道此事必然与皮张有关,否则他们也不会和皮张同流合污。

“怎麽?你要救他?”曾德忌炎问道。

“这要看他说不说。”苏功疾说道,“弑神侯可否给他点时间,让我问问他一些事。”

“问甚麽?”曾德忌炎问道,心想必然是与九节鞭传人有关,苏虽说的线索,应该就是皮张。如果真是这样,那皮张肯定会以此来要挟苏氏兄弟,用他所知道的事情来换他自己的性命。

“关于我伯父的事!”苏功疾说道,“当时我伯父被人暗算,只有他知道其中的原委。”

“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问。问完本侯就一剑结果了他。”曾德忌炎看了一眼皮张,见他眼光游离,知道他在打鬼主意。

果然,皮张一听,开口第一句就是,“要我说也行。但你们要保我不死!”

“弑神侯。”苏功疾征询曾德忌炎的意见。

“今天谁也别想救他!”曾德忌炎把头微微一昂,语气坚定的说道。

“弑神侯,我们也不想与你为敌!自我们得知皮张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我们便一直跟随他,从巫阳跟到这里,甚至还帮他出手伤了吴老先生。但请弑神侯看在先父的名声上,再考虑考虑。”苏虽面有难色的说道。

“恕难从命!”曾德忌炎说道。

“那我死也不说!”皮张见曾德忌炎不答应,一咬牙把眼睛闭上,狠狠的说道。

“那就受死!”曾德忌炎也不管那麽多,右手一用力,抵在皮张腹部的半截破血剑便直刺进皮张腹部。

“皮张,快说!否则弑神侯就真杀了你了!”苏虽上前一步,急急的说道。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都是死!我皮张做恶一生,再多做一件也不多不少!”皮张笑道闭眼等死。

“哼!好有骨气!”曾德忌炎冷笑一声,双手一齐用力,两根剑一起刺进皮张肉里,皮张连哼也没哼一声,便倒地而死,破血剑也忽的一下长长了一两寸。

“他这样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能忍?”宁因见曾德忌炎丝毫不管苏氏兄弟的恳请,从中挑唆道。

“我们兄弟二人追随皮张数日,他若真肯说,早就说了。”苏功疾轻笑一声,并没有上当,反而是朝曾德忌炎作了个揖,说道,“若不是弑神侯果断,我们兄弟二人恐怕真会被他利用,成为他作恶的帮凶。”

“虽然本侯与皮张也只见过数次,但每一次都遇到他在做无耻下流的事。没有杀他,本侯也是以为他会回心转意,但却一意孤行。今日非杀他不可!”曾德忌炎理直气壮的说道,也不跟苏氏两兄弟抱个歉。

“说实话,前日我们兄弟便曾想过要杀他,但一想到只有他目睹了我伯父被害之事,所以一直没动手。”苏功疾摇摇头道,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皮张,又道,“现在皮张已死,我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甚麽,只能先回巫阳,把伯父的后事处理了再做打算。”

“你们赶到时,苏老先生不是还没死吗?怎麽没跟你们说起行凶之人?”元犀大师问道。

“没有。我们也觉得奇怪。”苏虽摇摇头道,“不过我们兄弟二人分析,应该是与神人有关。”

“神人?又是神人!”止奋有些不耐烦的嘀咕道,“为何全是与我们神人有关?你们有何凭据?”

“给止奋将军看看吧。他应该认得。”苏功疾看向苏虽,示意他道。

苏虽看了一眼止奋,把手里的九节鞭收到衣袖里,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小包,递到止奋手里。

“止奋将军,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神人的。”苏虽并没有打开那个小包,而是让止奋自己打开。

止奋接过苏虽递过来的小包,看了一眼苏虽和苏功疾,这才快速拆开。曾德忌炎也朝那个小包看去,却见里面是一块生了锈的圆形铁块,上面还有些凸起的图案,但却看不清是甚麽。

“这是哪来的?”止奋把铁片翻了一边,情绪激动的问道!

“我父亲死的时候从凶手脖子上拽下来的。当时皮张也一直想要这块玉。”苏虽说道。

“玉?这是块玉?”曾德忌炎皱起眉头眯起眼又朝那块生满锈的铁块看去,怎麽看都是一块生锈的铁。

但止奋和苏氏兄弟并没有给他答案。

“他怎麽可能会是凶手!不可能是他!”止奋激动的说道,“弑神侯,这是我儿子佩戴的血玉!我儿子怎麽可能会出现在云微!”

“你儿子!”苏虽和苏功疾上前一步,追问道,“你看清楚了,这是块玉,不是铁!”

“我当然看清楚了!这就是我们神人的血玉!这种玉并不是玉石里开采出来,而是我们神人用特殊手法和术法,混合自己的血凝结而成,往往都是刚刚婴儿一岁时的血!”止奋激动的把手里的血玉伸到曾德忌炎面前,老泪纵横的说道,“弑神侯,你看这上面的图案,都是我亲手所画,前面是一根极乐草,背面用我儿子的名字作的画。”

“你儿子现在在哪?”苏虽急问道,“为何要杀我父亲?”

“在哪?在玄天阙!被我亲手封在玄天阙!”止奋望着玄天阙所在的方向说道,“难道他出来了?他是怎麽出来的?”

“那怎麽……”苏虽话还没说完,苏功疾便做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再说。

“止奋将军好像并不知情。”苏功疾说道。

“确实!数日前,本侯刚刚到天神山时,止奋将军还请本侯帮他到玄天阙去救他儿子,但因为孤飞山神和燕孤飞重伤未愈,打算等燕孤飞伤势好了再一起去。”曾德忌炎站出来帮止奋辩解道。

“不可能!不可能!”止奋看着手里的血玉,猛的抬头朝曾德忌炎说道,“弑神侯,我们必须尽快赶到玄天阙!我要亲眼看到我儿子不在那里才放心!”

“不等燕孤飞了吗?”曾德忌炎见止奋急的打转。

“不等了!不等了!你不知道,这种血玉挂在脖子上只要不动它,它便会慢慢隐入到血肉里,与血肉融为一体。外人若要把它取出来,只能把皮肉割开,否则只有所佩戴之人自己才能取下来!”止奋一说到这里,更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