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真的皮张

还没走到前厅,曾德忌炎手里的破血剑便“嗡嗡”响的更加剧烈起来,同时还伴随着罕有的有颤动。

“弑神侯。”龙耀也感觉到了前厅里的杀气,轻声低呼曾德忌炎。

但曾德忌炎像没听到一样,只是皱眉,继续跟在妇人身侧朝前厅走。

“谁?”曾德忌炎还没走到前厅,就听到前厅一阵骚乱,紧接着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传来。

曾德忌炎边走边想,却始终想不起这个说话的是谁,直到看到了前厅的人才顿时想明白过来。

“宁因!”曾德忌炎又是一惊,刚刚那个说话的人正是十几年前眼着齐级一起追杀自己的宁因。而宁因见到曾德忌炎了也是一楞,过了片刻才转脸朝身边的那个几个朋友笑道:“原来是弑神侯。难怪杀气这麽重。”

曾德忌炎看着宁因,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他说话,而是朝宁因身边的那几个人看去。整个前厅一共才五张桌子,每一张桌子上都只坐着一个人,桌上放满了酒肉食品。听到宁因喊出“弑神侯”三个字时,其他四个人也都齐刷刷的朝曾德忌炎看过来。

“皮张?”曾德忌炎最后才看到坐在离自己最远的桌子上的皮张,惊问道,“离!装死!”

“弑神侯,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皮张见曾德忌炎喊自己,微微一笑,手往插进地砖树在身边的铜棍上摸去。

曾德忌炎瞥了一眼皮张摸向铜棍的手,又问道,“皮张,你可知道你师父吴斗一也在这里?”

“那又如何?我早已被他逐出师门了。”皮张满不为意的说道。同时朝曾德忌炎身后探了眼。

曾德忌炎微微一笑,见纪随把吴斗一扶过来,便指着皮张问道:“吴老先生,当日本侯在药夹山帮你清理了门户,却没想到这畜生居然装死。今天你当着你的面,本侯再帮你清理一次,如何?”

“你说甚麽?”皮张突然高声喝问道,“你在药夹山上杀了我?”

“怎麽?忘记了?”曾德忌炎问道,“当时齐真和风正夜魔也在,倘若让风正夜魔知道你装死逃命,嘿嘿。”

“原来是你杀的!”皮张冷笑一声,“我正找处找凶手呢,连我徒弟也敢杀!”

“弑神侯,老夫说的没错吧?”吴斗一笑道,“那人叫黑狗,当初我也误认为他是皮张,鞍前马后的伺候了我几天,我以为是皮张改邪归正,却不想他只是跟皮张长的极像。被我识破后赶走,后来却被皮张收为门徒,冒充我的徒弟,顶着皮张四处做恶。”

“原来如此!”曾德忌炎终于听明白了,微微一笑,道,“既然上次杀错了,那今天就弥补下。免得日后传出去,说我曾德忌炎连人都杀错。”

“也没有错。那黑狗与皮张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奸.淫抢杀无所不为。但却练的一身强劲的真气内力,比想皮张来也是更胜一筹,只不过招式棍法却不怎麽行。以老夫所想,若黑狗日后学成,必然会与皮张一般,欺师灭祖。”吴斗一有些激动的说道,咬牙切齿的看着皮张,又长叹一声,“可惜老夫无能,教出了个这样的畜生,却又不能亲自清理门户。”

“正好。本侯倒可以帮你这个忙!”曾德忌炎说着看向皮张,“上次饶了你,这次非杀你不可!”

“哼!你以为我没一点长进吗?你想杀便杀的了吗?”皮张冷笑道,“要不是这十几年来云微没一点你的消息,我早就杀了你。”

“既然这样,那就别废话了!”曾德忌炎说道,亮出两根断剑,便要朝皮张冲去。

“传言弑神侯剑法高超,尤其是破血剑。当年我也曾与弑神侯交过手,却未曾见识过破血剑。今日再见,敢问弑神侯,破血剑如何变成两把了?”宁因突然站起来,指着曾德忌炎手上的把根断剑问道。

“老夫也正想问。不知弑神侯的破血剑是如何断成两截了?”吴斗一见宁因问起,也是极其好奇。

“一把剑而已。本侯随便拿把剑,也是一样。”曾德忌炎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极心痛。但破血剑已断,又能如何?连邓奇那样的铸剑高手都不知破血剑是何铁所铸,要想在云微找到相同的铁质重铸破血剑,想必极难。

“一把剑而已?”吴斗一用不太相信的眼光看着曾德忌炎,又朝皮张望去。

曾德忌炎见吴斗一看皮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便也朝皮张望去,却见皮张也正看向吴斗一,突然弯腰从地上拿起一个包袱,“咚”的一声放在桌上,高声喝道:“怎麽,还想要回去?”

“你说叱?”吴斗一脸色一深,反问道。

“里面是甚麽?”曾德忌炎看着皮张桌上的包袱问道,又转头朝吴斗一问道,“吴老先生,你不是去西北找甲仔青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里面是他的玄铁磁杖。”皮张笑道,拿起包袱往桌上一抖,一根根手指粗细的圆铁柱从里面掉出来,掉在桌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怎麽会这样?”元犀大师上前一步问道,“老僧记得吴老生的玄铁磁杖乃是用磁石所铸,怎麽会如同废铁一样?”

“这都是拜这些人所赐。尤其是这个畜生。”吴斗一铁青着脸说道。

“怎麽算是我拜我们所赐。是你自己跟来的,与我们何干?”宁因看向其他人,笑道。

“吴老先生,这其中是怎麽回事?从南湘到这里少说也有万里,何况你当时还是要去西北。”元犀大师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朝宁因等人问道,“老僧元犀,敢问各位如何称呼?”

“莫非是南湘帝国的元犀大师?”坐在宁因左边的男子站起来,一脸钦佩的样子,问道,“在下苏虽。”

“那这几位如何称呼?”元犀大师朝苏虽笑笑,行了个佛家之礼,又转身朝其他几人问去。

“这位叫苏功疾,乃是我族兄。”苏虽指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人说道,又指着最后一个道,“那边那位是张面顺。”

“老僧有礼。”苏虽每介绍一个人,元犀大师便朝那个人行个佛家之礼,虽然那两个都不说话,但见到元犀大师给自己行礼,也极不情愿的站起来胡乱回了个礼。

“都是楚记国的英才,老僧远在南湘,不曾听过各位大名,还望见谅。”元犀大师说完又朝众人行了个佛家之礼。

“还有完没完?老和尚,我们这里不兴佛家。”张面顺见元犀大师又朝自己行礼,猛的拍了下桌子,喝道,“怎麽,你们要帮这吴老头出头?”

“是又如何?”曾德忌炎走到张面顺桌前,把手里的两戴破血剑往桌上重重的一放,瞪着张面顺,喝道,“哪里来的无名之辈,敢在本侯面前高声叫唤!”

“弑神侯,这里是楚记国,不是南湘。”皮张冷笑道,“虽然在座的都知道你,但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这里没人会把你放在眼里。”

“哦?是吗?”曾德忌炎朝苏虽、苏功疾看去,“那正好,本侯之名威震云微,你们既然没有听过!那本侯今天就让你们好好记住!”

“别急,先听听吴老先生的话。”元犀大师上前一步,拦住曾德忌炎。

“哼!”曾德忌炎重哼一下,拉过一条板凳,坐在张面顺面前,拿起桌上的酒仰头就喝,同时朝龙耀等人喊道,“都坐下吃点东西。慢慢听吴老先生讲故事。”

“不了,我先去房间休息一下。”龙耀摆摆手,朝一直站在身边的妇人说道,“老板娘,还请带我们去房间。”

曾德忌炎一听,忽然朝那个妇人望去。却见那个妇人在这些人面前一点也没有紧张,反而极是自然,听龙耀说要先去房间,忙吆喝一声,亲自扶着龙耀往木梯上去,边走边笑道:“唉,我差点忘了。来来来,快跟我来。”

“吴老先生的账也算我们身上。”曾德忌炎看着那个妇人扶着龙耀上了楼,朝吴六桃说道,“把燕孤飞他们也带到房间去,本侯在这里守着。”

吴六桃看了看皮张等人,又看看曾德忌炎,说了句“小心”,然后扶着燕孤飞转身朝楼上走。

“等等,把孤飞山神敢带去,免得等会不小心把人弄碎了,有人又要假装开心。”曾德忌炎笑着把别在腰上的孤飞山神解下来,直接朝吴六桃扔过去。

“活的人头?”张面顺没想到曾德忌炎腰上居然别着人头,而且还是个活的,不由的吓的脸色苍白,一时楞住。

“孤飞山神,老夫曾经到过孤飞山想要一见真容,但却未能见着。想不到孤飞山神果然神通广大,居然只是一颗人头。”宁因见状,也是惊叹不已。

曾德忌炎瞥了一眼宁因,问道:“找孤飞山神做甚麽?”

但宁因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曾德忌炎。

“罪过罪过!”元犀大师见曾德忌炎这样对待孤飞山神,双眼紧紧跟着从空中飞向吴六桃的孤飞山神,嘴里连连跟孤飞山神道歉。

吴六桃也是一脸的惊慌,小心翼翼的接过孤飞山神,生怕弄伤了他。

“弑神侯,你最好别让止奋帮我重新弄回身体,不然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孤飞山神气道,燕孤飞却站在那里扶着栏杆“咯咯”的笑。

“本侯等着。”曾德忌炎看也不看一眼孤飞山神,喝着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