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一切都很顺利
曾德忌炎才走了几步,便觉得眼花头昏,比起十几年前的那次贸然进毒林,这次明显感觉到身体不造比那次来的要早。
“哇哇……”红鸟尖锐的声音不绝于耳,让曾德忌炎心神有些一丝丝的清醒,没有立刻倒下去。又往里走了十几步,曾德忌炎感觉这里的毒气似乎比外围的淡了许多。虽然不记得上次进来时是不是也这样,但这对他来说确是件极好的事。
“不知绝坔魂能不能抵挡得住这些毒气?”曾德忌炎轻声说道。想起前几日燕孤飞用绝坔魂替自己挡了孤飞山神一掌,便想试试。但刚一开口说话,一股带着腥味的毒气便钻入嘴口,顺着喉咙而下。
“该死!”曾德忌炎轻喝一声,忙运起真气内力,把那侵入口喉的毒气逼出来,同时猛的一掌打向正前面,只见一只绝坔魂从手掌冲出,越往前冲体型变也的越大。曾德忌炎也不管口喉里的那口毒气有没有逼出来,提气而上,钻入前个还在不断朝前冲的去的绝坔魂里,顿时整个身体便被绝坔魂包护着。
“哈哈!”曾德忌炎放声大笑声,心里暗喜,这绝坔魂果然有用。一时间笑声也震的毒林里红鸟乱飞,“哇哇”声更加尖锐。但曾德忌炎却不去理会这些,一边四处找寻着黑树和药桃树,一边一掌接一掌的打出绝坔魂。
曾德忌炎原来的真气内力便极其雄厚,又把孤飞山神的气吸尽数吸为己有,虽然还没来得及调息融为自己的,但运用起来却还是很轻松,所以才能源源不断的打出一只只绝坔魂,保全自己不受毒气侵染。
毒林并不大,也就方圆十里。只因曾德忌炎并不认得黑树,而且能看到的范围太小,所以曾德忌炎在里面找了大半天,依然没有找到,但却看到了几颗药桃树,只是为了保证药桃桃胶的新鲜,便一直未取桃胶。
“为何只听到红鸟的叫声,却不曾看到一只红鸟飞掠?”曾德忌炎随手又是一掌,等那只绝坔魂刚刚能容下自己时,便钻了进去。双眼如炬的看着四周,忽然猛的回头,大喝一声:“谁!出来!”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人答应,连一直“哇哇”叫的红鸟此刻也停止了嘶鸣,整个毒林死寂一般安静。
“难道是我眼花?”曾德忌炎回过头轻声道,自从进了绝坔魂,他便一直感觉有人躲在树上一直跟踪自己,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但数次回头都没发看到人,尤其是刚刚,眼角的余光里明明有一个人影,猛的回头看时,也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只是太远,那人速度又极快,便没看清那人的模样。
“嗯?”曾德忌炎虽然没能看到那人,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但却发现能看到范围却大了很多。又仔细看了看周围,虽然依然有青色的毒气,但却并没有刚刚进来时那麽浓,好像忽然之间便消失了一样。
“装神弄鬼!本侯还怕你不成!”曾德忌炎爷天大吼一声,越加相信刚刚看到的人影绝不是自己眼花,必然是个人。但不知为何这毒林里会有人,而且这是天神山,任何人上山都逃不过止奋和吴六桃的眼睛,那这人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或许他一直都藏身在毒林,但上次自己并没有看到他。
曾德忌炎一边想着,一边继续走,也越加警惕起来。都忘了绝坔魂已经消散,自己完全置身于毒气之中,直到走了数步,忽感口中干涩,双手发旁痒方才发觉,忙又连拍数掌,重新藏身到绝坔魂里。
“这应该便是黑树吧。”找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曾德忌炎便远远的看到前面那颗通体漆黑,隐隐能从青色的毒气里看到那棵树上挂满了乳白色的果子,还有一些红色的东西。心知那便是黑树。脚下生风,快步朝那黑树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些红色的东西竟然全是一只只红鸟,不知是死是活,双爪紧紧的勾在树叶的叶柄上,偶然有风吹起便随着风轻轻摇晃。
曾德忌炎仰头朝树上面看去,发现树上刀痕累累,树根处也有多处被民割断的迹象,想必应该是神人取树茎时留下来的刀切痕迹。又朝四面看看,确定附近没有人后,这才从身上拿出一把准备好的匕首,半蹲在地上,找出几根粗壮的树根,挑开树皮,便去切割树根,抽出树茎。
一连抽了十来根树茎,曾德忌炎想想应该有剩,但起身去找泥潭。上次来时只是为了抓红鸟,并没有深入到毒林里面,所以对于泥潭的位置并不知道。只得慢慢去找。便起身准备走,但身子还没站直,耳边便听到“滴”的一声,听声音正是从头顶上落下来的。曾德忌炎手速极快,手只是一扬,只听到“滴答”一声,像水滴一样落在匕首上。
曾德忌炎闪到一边,只看到匕首上面一滴鲜血发着青色的烟,正在沿着匕首上的弧面往下面流,眼看就要滴到地上了。
红鸟血。曾德忌炎轻声道。这些红鸟也是种奇特的物种,刚刚被宰杀时,血液比糯米还要粘稠,等到尸体僵硬后,不管是在哪里的血,都会变成水一样,只是颜色深一点而已,如果不是有剧毒,口渴时便也能当水喝。
而这滴红鸟血像水流一样,滴在匕首上便四溅开去,还往下面流却,那只红鸟必然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这并不妨碍曾德忌炎,他只是把匕首放在旁边的草上地擦了擦,把剧毒的红鸟血擦掉,便又继续去找泥潭。
“哇哇哇”曾德忌炎才没走几步,背后的黑树上便传来一阵红鸟的叫声,声音极其凄惨,好像在受酷刑一般。
曾德忌炎忙回头看,只见那些抓在叶柄上的红鸟中许多都在不停的扑腾着翅膀,张着长而坚硬的鸟喙乱叫,一滴滴鲜血的血从长喙里滴出来,落在地上。
曾德忌炎仔细一看,只见它们的双爪上被一根根极细的绳索绑在叶柄上,倒吊在树上。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都是生灵,为何如此残忍!”曾德忌炎想起元犀大师曾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虽然自己平生杀人如麻,但却并非残忍之人,如果自己要杀这些红鸟,那便会一掌毙命,绝不会让它们受这等痛苦而死。
想到这,曾德忌炎把树茎一放,手里匕首当剑使,围着黑树就是一阵剑舞,花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把那些绑缚在叶柄上的红鸟不管死活,都一一把细绳割断。
曾德忌炎边斩细绳,边在心里数,等悉数把这些红鸟解救来下后,才知道这棵黑树上居然绑缚了近两百只红鸟。心中不由的大疑,红鸟是毒林里除了树之外唯一的动物,是谁把它们绑缚在这里?止奋和吴六桃定然不会这麽做,他们只会在冬季才会进毒林找一些只有这里才特有的药材或者红鸟做为药引,若是他们绑缚在这里,饿都会饿死这些红鸟。
曾德忌炎又想刚刚闪过的那个人,心想必然是他。只是不知他为何要如此残害这些红鸟。但他不现身,自己也无法相问,何况燕孤飞还在等着自己出去。便捡起黑树茎,谨慎的去找泥潭,希望尽量在天黑前回到大殿。
那些被曾德忌炎解救的红鸟先是不停的围着那颗黑树盘旋,见曾德忌炎朝远处走去,突然一阵风似的冲到黑树茂密的树叶里,过了许久方才簇拥着飞出来,“哇哇”的叫着紧跟着曾德忌炎。
“畜生,想恩将仇报麽?”曾德忌炎站住,狠狠的瞪着这些红鸟。它们跟了曾德忌炎一路,不是在他头顶上乱叫乱飞,便是飞到他眼前,遮挡住他的视线,气得曾德忌炎把手中的匕首一挥,虽然未动杀心,但却依然划落了数只红鸟的羽毛。
“哇哇哇”被曾德忌炎吓的高而起来,但依然紧跟着曾德忌炎。
曾德忌炎见这些红鸟虽然跟着自己,也并没有做其他损害自己的事,便也不再理会。在毒林里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泥潭。却见泥潭长宽两丈有余,呈圆形。除了中间有一滩殷虹甚血的水外,其他地方都民稀泥,但是这些稀泥却也像是被血染过一样,红艳欲滴。
“不知有没有毒!”曾德忌炎迟疑不绝,围着泥潭转了几圈。未见有甚异样,但还是生怕红泥中的剧毒,便想了个法子,打断几根小树,用树杆挑起一些红泥上来,刚挑起来,便闻到一股似花一样的香气。
曾德忌炎心道不妙,忙把红泥连树杆一起扔掉,同时运气真气内力,把刚刚闻到的香味逼出来。过了片刻,见身体也没异样,在心里大笑自己越老越多疑。便连树杆都不拿,直接就踩进泥潭里,用手连捧了数捧,放在吴六桃给他准备的特制袋子里。
“本应该先把药桃桃胶找好,再来取这稀泥。现在双手鲜血似血,怎麽去摘药桃桃胶?”曾德忌炎看着被红泥染红的双手,摇头轻笑一声,眼光不自觉的落在泥潭中间的红色的水上,想也不想,便朝那走去。索性泥潭不深,几步便到了泥潭中间,变腰便去洗手。
“哇哇哇”头顶上那些红鸟突然受惊一样的嘶鸣起来,有几只甚至俯冲下来,用长喙连连啄曾德忌炎的背,动作快而急促,但力度却不大,刚刚能让曾德忌炎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