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同仇敌忾绝路逢生

一个一个地,她们的包被翻了个底朝天,然后,衣兜裤兜也被翻了出来,结果,除了点零钱,连张十元的都没有。她们本就没打算上街,怎么可能揣着钱?

胖猪还不死心,把随身听,把磁带盒,统统又翻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这踏马还出了鬼了,搜,把衣服给我扒了,一个一个地搜!”

一听这话,小弟们好不兴奋。面对三个亮瞎了的美女,烂仔们早就垂涎欲滴,只是迫于老大淫威,只好强忍着性子。突听老大这么一说,狼们哪还挺得住?

搜我身的冲过去了,抵着祥子的也冲了过去,然后,瘦猴也偷偷挪了挪脚,见老大毫无反应,也两大步奔将过去。

三个人渣一人一个,很快便凑到她仨面前。

眼看一双双肮脏的手,正要伸向少女的圣洁,我突然一声断喝:

“住手!——不就是钱吗?我给你们就是。”

“呵呵,英雄,果然是英雄,钱呢?拿出来呀!”瘦猴嬉皮笑脸地道。

“把刀子拿远点,要不然怎么给你拿钱?”

几个人渣听说有钱,统统停止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我,都想看看我这钞票,究竟是这么个变法。

他们或许知道,我这是缓兵之计。但缓就缓吧,大不了信你一次,要是拿不出钱,待会再动手不迟,倘若能够财色双收岂不更好?

我假装掏钱,慢悠悠地蹬了下去,试图避开颈部的刀。

看到如此举动,龙恒祥情知不妙,他知道我想动手。因为再不动手,三美女就要遭殃,一旦遭袭难免会抗争到底。同时,我一旦拿不出钱,也可能会刀子见红。

可是,这么多双眼睛,我怎么动得了手?

“小非,给他们吧,快,快,我不行了,快,快上医院。”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祥子说话了。

听到龙恒祥的声音,众人的眼睛又转了过去,加上我已缓缓蹬下,顶着我的刀已偏离脖颈。也就是说,即使被捅,也不会一刀毙命。

抓住机会,我没再犹豫。只听“铛”的一声,胖猪的刀便迅速落地。

只是,我点的是左手,他的刀在右手,刀子在自由落体的时候,将我的肩膀碰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刀尖还是刀柄,也不知扎着还是没扎着。

此时此刻,我已顾得了那么多,抬腿就是一脚,将个胖猪踹了出去,踹到汉白玉护栏之上,然后悠悠瘫坠下,摞作一坨。

说实在话,如果不用武器,单是凭打,四个人绝对是小菜一碟。虽说他们也练过拳脚,但也只是花拳绣腿,跟我苦练十年的练家子一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何况,我还有祖传秘籍,我还有点穴神技。

见我开打,三个小弟便挥刀逼来,距离之近,足以让我看清剑锋所指。

他们都知道我有两下,也只敢做做样子。但是,面对三把尖刀,我也不敢冒然行事。一时半会,双方就这么僵着,都在默默地寻找机会。

但是,另一边的龙恒祥,却早已没有那个耐性。他迅速弹将起来,一个劲地猛踢胖猪,直踢到他毫无生气。他哪里知道,那只死猪,不仅被我点了穴,而且还被我踢中要害,早已没了还手之力。

他还以为,死猪的毫无反应,是被他一番拳脚揍趴了呢!

当然,我练点穴神技,龙恒祥并不知道,除了江雨虹、柳青云、花悦容,以及那些被点的人,其他的人一概不知。就算听闻,也绝对没人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神技。

但是此刻,真希望他能知道,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再纠缠死猪,而是跑来跟我合力,一起对付那三把利刃。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再凶悍的老虎也害怕群狼攻之,更何况是手握刀具。要不是他们有刀,怕混战之中伤了同伴,我何苦这么束手束脚?

正当我被逼向死角,逼进护栏的夹角,退无可退时,突听“嗨”的一声,三抢匪突然身子一斜,纷纷扑倒在地。

人还没完全倒下,她仨又一齐冲了上来,一阵猛踩。

原来,仨抢匪突然扑地,是聪明的三女孩,一人一脚,对着面前的屁股踹的。

见人趴下,我顿时欣喜若狂,立马跳将上去,左右开弓,转眼之间,三把尖刀便飞出老远。五人齐上,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三抢匪不得不跪地求饶。

见对方已被降服,我立马挥了挥手。

几人还没揍够,还想再揍,但我一看时间,不得不立马叫停。

我说,把东西清一清,准备开溜。

东西清好后,祥子问,要不要把他们的钱掏了?

我说不行,一分也不行。否则,我们不也成了劫匪?

“那他们几个怎么办?”郝秋梅问。

“先送祥子上医院,然后去趟派出所,让他们过来抓人。”

“为什么?”众人不解。

“不为什么。没时间了,赶紧走。祥子,你开路,我殿后。”

祥子便拉了拉她仨,走向门洞,走向旋梯,走向汶峰塔的塔底。见他们走远,我又一个一个点了一下,将劫匪一一定在那儿,这才疾步跟了下去。

来到铁路医院,值班医生一看是刀伤,推三阻四,不愿收治,连检查检查都不敢。无奈何,我们只好沿街而行,去撬一个个门诊的门。敲了几条街,到底撬开了一扇门。

开门的是一中年妇女,四五十岁。她给祥子验伤的时候,我们都在一旁看。左胸一个口子,划破点皮而已。最重的还是臂膀,那口子大的吓人,几乎横过整条手臂,像一只血盆大口,穴还在汩汩地流。

“他今天是走不了了,得赶紧清洗伤口,止血,包扎,输血……”

医生一口气说了很多,那言外之意不外乎是:伤的严重,得花不少钱。

“别绕了,医师,直说了吧,要多少钱?”

“这个说不好,不要一千也得八百。”

“行,那我给你一千,麻烦您搞快些。”

通过一番检查,除了祥子,谁都没伤着,我被刀滑过的肩膀,也只是破了点皮,涂点消炎药,扒张创可贴,一切OK。

我得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跟医生说,让三女生在这睡上一会,天亮再走。然后又交代交代祥子,让他在这安心养伤,我会随时打电话过来。

正当我疾步走出诊所,农作泰出现了。

我已没工夫跟他啰嗦,只是悻悻地说了一句:赶紧报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