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秘
华府大厅。
一位美貌的少妇,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厅来,递到一个中年妇人跟前,说道:“娘,来喝一碗雪梨汤,润润嗓子。”
中年妇人虽人至中年,却风韵犹存,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让人不难想象她当年的风采,此人正是华元鹏的母亲萧雅琴。
美貌少妇也不是别人,正是华元鹏的大嫂,华元武的妻子。
她身后还跟着一名更为年轻一些的美貌少妇,她则是华元鹏的二嫂,华元孝的妻子。
华元芳的两位嫂嫂身后,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身穿淡绿罗衣,脸蛋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她正是华元鹏的妹妹,华七妹。
“六弟,来,你也喝一碗。”华元武的妻子从托盘又端起一碗雪梨汤,递给坐在旁边的华元芳。
“谢谢大嫂!”华元芳接过碗放在桌子上,对萧雅琴道:“娘,今天我做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萧雅琴问道:“什么事啊?”
华元芳得意洋洋道:“我教训了一个利用咱们华家军之名,招摇撞骗的大骗子。”
华七妹接话道:“那一定很过瘾,六哥,快说!”
华元芳点点头,站起来道:“那个大骗子太过分了,他虽然把父亲跟哥哥们在战场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可是他利用大家对华家军的爱戴,欺骗百姓。”
华元武的妻子皱眉道:“这不是侮辱咱们华家的声誉吗?太坏了!”
华元芳绘声绘色道:“就是嘛,他还在茶楼里卖一些破破烂烂的缨枪,说是华家枪,一杆竟然要卖三十两,最后五哥砰的一声,把他的枪全部打烂了,这是一场令人热血沸腾终身难忘的场面,结果他哭丧着脸看着我哀求道,华六公子,求求你放过我吧!”
华七妹竖起了大拇指,兴奋道:“六哥,你太帅了!”
“做得好,六弟!”
“该他倒八辈子的霉,碰上咱们华家最好打不平的六弟。”
“......”
华元芳的两位嫂嫂也觉得华元芳的做法很是解气。
萧雅琴却没有好气地说道:“总是好打不平,娘亲就是担心你会闹出事来啊。”
华元芳连忙赔笑道:“娘亲,你放心,我最乖巧,最孝顺了,我不会让你操心的。”说着,还将桌上的雪梨汤递到母亲手里。
萧雅琴接过碗,说道:“是真的就好啦。”
“当然是真的。”
萧雅琴喝了一口雪梨汤,随后问道:“你五哥呢,他去哪里了?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华元芳打了一个哈哈,言辞闪烁道:“五哥......他有事要去办。”
萧雅琴追问道:“办什么事啊?”
华元芳支支吾吾半晌,转移话题道:“娘,我饿了,我去拿点东西吃。”说着,转身便想溜走。
“站住,你老实说,你五哥到底去哪里了?”
华元芳转身过身,忽悠道:“好吧,其实,他是为了争取时间,趁父亲没有回来之前,在外面好好玩玩。”
华元孝的妻子道:“六弟,你今天怎么怪里怪气的,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哦?”
华元芳讪讪道:“哈哈,我没有啊,误会,我今天很正常啊。”
华七妹接话道:“那五哥出去玩,为什么不带上我?”
华元芳神秘道:“我问过了,他说我的身手,智慧和胆色都不够,所以连我都去不了。”
萧雅琴站了起来,皱眉道:“既要身手,还要智慧和胆色,你五哥到底去哪里了?”
“呃......”
“还不快说!”萧雅琴脸一板。
“皇宫。”
“皇宫!?”
......
皇宫御花园里,华元鹏二人一路潜行,来到了一个挂有一口铜钟的阁楼前,阁楼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钟鼓楼”三字。
华元鹏扫视了阁楼一遍,说道:“钟鼓无声,看来这钟鼓楼一定暗藏玄机了。”
少女点点头,与华元鹏一起走进阁楼里,大量着那口铜钟,沉吟道:“这钟鼓楼,跟秋分的黄昏,会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华元鹏沉思了一会,说道:“这钟鼓楼掌管天文历法,刻漏报时,它什么时候会没有声音呢?”
少女凝眉,陷入了沉思,她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喃喃道:“这钟鼓楼的影子,当然是无声的。”
华元鹏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又抬头看了看日落,这时一道夕阳正好从瓦顶射了进来,照射在梁上,一个黑影印在了铜钟上。
铿锵!
华元鹏拔出少女的长剑,一剑向梁上斩去,只见一块一尺长宽的布飘落了下来,拿起一看,上面画的却是一副山水图。
还没来得及细看,不远处有一队禁卫巡逻而来,华元鹏连忙收起山水画,与少女一起闪出阁楼,藏身在了一处繁茂的花圃里。
华元鹏悄悄探首出花圃,察看有没被人发现,谁知刚一伸头,忽听旁边的少女骂道:“死了,要死了!”
华元鹏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少女皱着两道秀眉,不住伸手往后颈扒搔,只听她骂道:“死蚊子,臭蚊子,敢来咬姑奶奶......”
“别乱叫,让我看看。”华元鹏心头一慌,这里可是皇宫禁院,岂是能乱嚷嚷的?
少女痒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急图止痒,微扒开衣领,指了指后颈道:“这里,这里,那死蚊子一口叮这我这里。”
华元鹏凑近一看,只见后颈被她抓得微红,玉肌上有一个小小肿块,红彤彤的,衬在玉颈上,很是鲜明,于是伸手给她挠了挠,安慰道:“没事的,一个蚊子咬了一口罢了,很快就......”忽然住了声。
华元鹏忽然停声,不是为了什么,而是这时余霞晚点,映在少女身上,那后颈的肌肤欺霜胜雪,近发尾处还生有一颗小黑痣,剔透可爱,而颈尾几缕发丝随秋风飘动,并自衣襟里散发出一种处子的芬香,让华元鹏一阵心荡神摇。
但他毕竟是一个君子,返光内莹,立即心性明定,向后仰了仰,收回了手。
少女却天真烂漫,全然不知道在男子心中起了什么激荡,犹自怨道:“当然是蚊子叮的,要是蛇咬的,那就不得了......”说着,蓦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