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是非难辨

秦狄说完,除了庞图鸿之外,其余四长老都是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易正言左右问道:“诸位师弟,你们怎么看?”

庞图鸿捻了捻胡须,说道:“秦狄这小子诡计多端,阴险狡猾,他的话如何信得?这番言语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他为了逃脱罪责,这才编了这许多谎话,易师兄千万不可听信于他,他侮辱同门女弟子,已触犯本门门规,这个女弟子已将他所犯恶行尽数说了,而这一切,也已为庞斌等人亲眼所见,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他反悔抵赖,易师兄,这样的弟子就该废去武功,逐出师门,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孟星河冷哼一声道:“庞师兄想的倒也简单,仅凭这位女弟子和庞斌几人所言,便要定秦狄的罪,这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庞图鸿斜睨孟星河道:“怎么?孟师弟有何高见?”

孟星河道:“这位女弟子虽然一再指证秦狄非礼于她,而庞斌等人也都说是亲眼目睹,但倘若此事却如秦狄所言,是庞斌等人故意给他布的陷阱,要诬陷于他,那么这些人所言便不足为信了。更何况他们所说的事情经过太过含糊,远不如秦狄所说的详尽,他不仅详述事情原委,还将自己的内心所想以及二人对答之言也都说的甚是清楚,如此看来,秦狄所言比这女弟子所言更加可信,所以我认为秦狄无罪,这件事就是庞斌等人故意诬陷秦狄所为,不过是个陷阱而已。”

苏翰然点头道:“不错,孟师弟所言甚是。”

秦狄道:“孟长老果然明辨事理,弟子甚是钦佩。”

庞图鸿冷哼道:“孟师弟,这明明就是秦狄侮辱同门未遂,哪里是什么陷阱了?你如此包庇他,究竟是何居心?”

孟星河道:“庞师兄所言差矣,这秦狄并非我门下弟子,何来包庇之言?难道兄弟我说句公道话也不成么?”

庞图鸿道:“你明明就是偏袒秦狄,还说什么公道话,那好,你既然说这件事就是庞斌等人故意诬陷秦狄所为,那你可有什么证据么?”

孟星河道:“证据我自然没有,不过庞师兄你说秦狄侮辱同门未遂,又有什么证据呢?”

易正言知庞、孟二人素来不和,见二人互不相让,言语越说越激烈,生怕二人言语不和动起手来,连忙道:“两位师弟不要争了,双方谁对谁错,慢慢讯问不迟,倒也不必因为这事伤了同门之义。”

易正言既然说话,庞、孟二人自然要给他面子,二人齐声“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易正言问庞斌道:“庞斌,你和其他几名弟子是听到这女弟子呼救,这才赶到的,是么?”

庞斌道:“是!”易正言道:“那么在她呼救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们是未曾见到的,是么?”

庞斌心中暗叫不妙,嘴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说道:“是!”

易正言点了点头,又问那葛姓女弟子道:“你说秦狄见到你便对你动手动脚,意图非礼于你,此事除你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场?”

那葛姓女弟子道:“启禀长老,这个……没有其他人在场。”易正言又问秦狄道:“你说这位女弟子假装摔伤,故意诱你过去然后以美色勾引你,你禁不住诱惑才中了她的计,此事除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人见到?”

秦狄道:“启禀长老,这个倒无其他人见到。”

易正言道:“各位师弟,这二人各执一词,而事发之际,又无任何其他人在场,二人究竟谁对谁错,如何裁断倒是难得很了。”

秦狄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诸位长老睿智过人,一定能明察秋毫,还弟子一个公道。”

庞傲然忽然问道:“秦狄,倘若你所言属实,那你为何却不敢来执法堂对质?庞斌诸人擒拿你之际,你又为何武力拒捕,还挟持同门,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秦狄道:“这个嘛,就要怪这位曾师兄了。”说着指了指曾俊雄。

曾俊雄一怔,问道:“怪我?”

秦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当然怪你了。”向庞傲然道:“启禀庞堂主,弟子虽然身份低微,但毕竟是要面子的人,这些犊子设计诬陷于我,随意坏我名声,弟子如何能忍?本来嘛,就算他们不提,我也要到执法堂来好好理论一番的,可这位曾师兄却出言不逊,他说,‘秦师弟,,你胆子也太大了点,你虽然是苏长老门下,但是也不能像苏长老那样狂妄吧,本门女弟子岂是你能调戏得了?来人呐,将这苏长老门下的孽徒拿下,带回执法堂,听候发落!’”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是一皱眉,一齐望向曾俊雄,心想:“你这小子是不想在花山派混了,苏长老的坏话你也敢说?”

曾俊雄吓得面如土色,忙道:“秦狄,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苏长老狂妄了?”说着向诸长老一躬身道:“诸位长老,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弟子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秦狄也不给他机会解释,接着说道:“弟子听了他的话,当时就不高兴了,曾师兄若是只针对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提及苏长老,那不是太不把苏长老放在眼里了吗?我当时说道,‘曾师兄,你说我什么我不介意,但是你怎么能说苏长老的不是?何况我没有触犯门规,执法堂也未定我什么罪,你凭什么要捉拿我?这个执法堂我自然要去,但却是我亲自走去,可不能要你们押解我去,再说了,你曾俊雄算什么东西,你又不是执法堂的人,凭什么押解我?”

苏翰然点头道:“不错,本派捉拿违规有罪的弟子,须得执法堂执法弟子捉拿才行,曾俊雄既非执法堂弟子,焉能有权捉拿于你?”秦狄道:“苏长老所言极是。曾师兄听我这么一说,当时也是心虚不已,但他仍旧强辩道,‘秦师弟,这规矩只对别人有用,但在我面前,就得改一改了,我虽然不是执法堂的人,但我偏要拿你,你不服气么?再者说,你武功这么好,执法堂那帮废物弟子如何拿的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