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以暴制暴
“她是我武家的人,伤那么重,必须带走!”
武松一声怒吼,趴在背上的潘金莲听在耳里,却成了“她是我武松的人”,心中激荡,羞得把头埋在他脖子里。
武松感到脖子上一阵的温热滑腻,心中一怔,怒气渐消,理智也回来了,马蛋,这是公堂,知县的地盘他做主,我岂能如此呵斥!
啪!
知县听了心中也是有气,在公案上一拍,厉声叱道:“武松,你是否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公堂!”
“相公,武松今日早上还抱恙在身,紫石街茶坊王婆可作证,他一定是心中念着嫂子的伤势,恶病又蒙了心思,才如此鲁莽!”王二牛看着情况不对,立刻过来解围,说完这话,还偷偷的拉了一下武松的衣角。
武松立刻心领神会:“没错,我有病!”
“兄弟,这叫人质,你懂吗,嫂子必须留下,不然相公怎能放心!”王二牛低声的说道,武松心中感激。
“武松,念你身体有病,胡言乱语,本官也不跟你计较。”知县心中是十分喜欢武松的,只有有了台阶,他立刻消气,继续说道:“你过来签一份保证书吧。”
武松走到公案前,知县写好保证书,给高联看了,说没问题,递给武松画押,武松稍稍一看,里面无非写到限定他三日之内,将高家失窃的事物寻回,待高联验证后,潘金莲便无罪释放,若然未能完成,武松一家三口人头落地。
上面写的是“事物”,不敢公然写“白玉马”,又说让高联验证后方做算,可见知县心细如尘。
武松把潘金莲背到牢房,亲自把一间牢房打扫干净,王二牛拿了两床棉被过来,一床铺在地下,让潘金莲趴在上面,一床给她御寒,另外还有金疮药和食物。
“都头,这里没有女眷,劳烦你给嫂子敷药,我也不方便在这里了。”
武松也没有多想那男女的避忌,说道:“那劳烦大哥再给我拿一条裤子来。”
武松小心翼翼的抓着潘金莲的裤头,潘金莲羞得全身发抖,娇嗔一句:“使不得。”,却已经感到下身一凉,裤子被他脱掉,也不敢再吭声。
裤子脱掉之后,那丰腴白皙的屁股便毫无遮挡的现在武松眼前,当然还有两腿间若隐若现的旖旎风光了,他心脏狂跳,马上目不斜视,看着大腿上伤势。
一阵怜惜的感觉油然而生,两条粉嫩如雪的大腿,被打得血肉模糊,武松不禁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大嫂,我替你敷药,你忍着点。”
“十几棍的苦头都能忍受,何况这点。”
武松听了不禁心中暗笑,潘金莲真是要强,可谓女中丈夫。
他小心的用布湿了烈酒,替潘金莲清理伤口,敷上金疮药,缠上绷带,潘金莲果然没有哼出一声,武松替她穿好裤子,喂她吃了点东西,说道:“大嫂你好好休息,不用多想,二郎定然能够救你出牢狱。”
“奴家便在这里等候叔叔营救!”
武松点点头,走出牢房,却看到四名狱卒和连生不怀好意的坐在外面喝酒,连生头上缠了一条白布,奸笑道:“武都头放心去替嫂子洗脱冤情吧,兄弟自会替你好好照看!”
武松心中着急,有这几人在,潘金莲凶多吉少,杀他们不得,留下来又耽误事情,该如何是好!
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电影里面的台词“以暴制暴”,凡是古惑仔对差人都是不甚害怕,可对有能力的古惑仔却是十分顾忌,是因为差人做事,必须按章,不敢乱来,古惑仔又不同,杀人放火,什么都可以。
“连生,武二在此谢过!”武松行了一个礼:“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替我照顾嫂子,我便到你家替你照顾一对儿女,还有在座几位的宝眷,请啊!”
武松一拱手,大步走出牢房,慌得连生急忙跟上,可他哪里走得过武松,武松来到连生家门口,也不叫门,挥出一拳,“嘭”,一声巨响,大门上多了一个洞。
吓得连生的家人从睡梦中醒来,隔壁邻居纷纷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武松奋起神威,将两扇大门卸了下来,斜斜的放在石板上。
大吼一声,铁拳挥出,两扇大门拦腰折断,吓得连生的家人目瞪口呆,不敢说话,邻居都是认得景阳冈上打吊睛白额虎的武松,更是不敢出声,何况连生平时为人不咋地。
“各位父老!”武松团团抱拳说道:“连生在狱中替我照看家属,十分细心,武松是个志诚君子,既然他待我好,我便要报答,今日也是来为他守护家人,可武松是何等人,要是有我把守,还需要大门的,我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从今日开始,这两扇大门,不准装上,否则,就是小窥了武松!”
武松说完昂然离去,此时的连生才赶回来,听家人说了事由,也是心中害怕,不敢去害潘金莲,只想着,三日后,武松寻不回白玉马,自当领死,自己就忍辱三天吧。
紫石街口,武大郎在着急的等着武松:“二哥,我到了县衙,大门紧闭,想进牢房看望,也是把守森严,只好在这里等你。”
“大哥,你真是糊涂!”武松忍不住埋怨道:“你拿银子买珠钗给大嫂本是好事,何必偷偷摸摸的。”
“二哥有所不知。”武大郎叹了一口气:“大嫂虽为女子,可为人刚强,不喜要别人帮助,我怎敢将要你金条和银子的事说出来。”
“男人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何须那样,在你们的朝代,不是男人做主的么!”
“什么我们的朝代?”武大郎一脸懵逼,可仍旧解释道:“你知道我那方面不行,亏待了大嫂,只好处处将就。”
“大哥放心,我已经寻得良方,只要找到一条虎鞭,便可将你的病治好!”
“不准找虎鞭!”武大郎声嘶力竭的吼道:“我的病一辈子都治不好!”
他说完转身便往屋里走去,更不与武松说话,武松在公堂受气,回家又莫名其妙受了武大郎的气,十分郁闷,也没有进屋,依靠在长石凳上,胡乱的睡了两个小时。
“武都头,屋里那么闷热,要到门口睡觉?”
武松睁开眼睛,陈二狗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你!什么事?”武松伸了一个懒腰。
“陈清大哥已经集合了猎户和庄客,正等你过去操练,我也只是出来召集兄弟,顺道过来请你。”
“哦。”武松恍然大悟,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抱歉道:“二狗,你回去跟陈清说,今日不操练,三日后再说。”
陈二狗为人精细,看出武松是有心事,笑道:“武都头,你有什么为难的,尽管说,不然要我们这些兄弟何用。”
武松明知道陈二狗解决不了这个事情,可心中压抑,正好找个人倾诉,便简单的说了昨晚的事情。
“哈哈,方才看你的神情举止,就猜到你一定认为兄弟没本事替你分忧。”陈二狗一把拉着武松,得意道:“走吧,兄弟带你去见两个人,保证你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