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种魔!破茧重生!
到第五篇“魔劫”过程中,为了绕开至阴至阳之间天生对立的属性,使魔种向至阳无极雏形演变,修炼者刻意安排自己“死而复生”,通过由死向生的生命重演、造化鸿蒙、糅合阴阳。最终在“魔仙”阶段达到道魔合流、阴阳平衡,破碎虚空。
此法最为正统,修炼难度相对最低,难点在修炼者需要有远胜常人的强大的精神力和生命力,否则轻者种魔失败,精神分裂如邪王石之轩。重者魔劫加身,死而不能复生如邪帝向羽田。
第二种修炼方法,即“种他”:具体来说有三个条件,就是“种魔者”、“炉鼐”和“魔媒”。
“种魔者”藉由“魔媒”对道门修为已经到先天圆满的“炉鼎”播下“魔种”。在“炉鼎”有心灵破绽时,“魔种”吞噬炉鼎全身精元、修为、灵魂藉以成就圆满。然后种魔者凭借与魔种的奇妙联系,摄取魔种入体,合二为一修成**。
此法将最危险的种魔、魔劫阶段都放在炉鼎身上,炉鼎固然精枯血竭而亡,种魔者却毫无风险。不过修炼者既少了对魔种点滴培养的同源联系,又少了由死向生的造化玄妙,最后很难达到破碎虚空之境。
第三种:种魔者甘愿牺牲自己,将自身魔功结合全部精气神灌顶给炉鼎,催生出魔种,由炉鼎成就道心种魔**。
第三种舍己为人的方法自然不提,玄机现在要将第一种和第二种方法融合,采用“种它”之法,借用九幽魔念主动搭建在魂体上的墨黑触手为媒介,在九幽魔念之中部下“魔种”。然后借九幽魔念之手,魔化而“死”,由死向生!
做戏做全套,玄机的金色魂火化为火焰魂剑,在识海中与魔念的墨黑触手争斗不休,每一次挥动,都有一根墨黑触须被切断、烧毁。魔念在掠夺魂力的同时,火焰魂剑完全不放手,只是一股脑的杀伤和消磨九幽魔念的本体,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
见此,九幽魔念越发拼命的吞噬玄机魂体的力量。它早就将玄机的魂体视为它自己的财富,现在没过一秒就有无数的精神力因为争斗消散,它心疼的几乎快要窒息。
越是急迫的想要抽取玄机的魂力,它就越是没有时间去仔细辨别从玄机魂体抽取而来的力量到底“干不干净”。八爪鱼般的墨黑九幽魔念发现,一股新生的触须似乎特别好用,每次咬向玄机的魂体,中能带回来特别多的魂力。
为了能够更快的“夺回”自己的“财富”,九幽魔念刻意的培养这一股“触须”,也不知是这股触须运气好还是怎么的,火焰魂剑从未斩中过它,很快它就通过吸取玄机魂力和九幽魔念的刻意培养迅速增殖起来。
数十只……
数百只……
数千只……
不知不觉,这条独特的墨黑色触须已经增殖到了数千只,而玄机的魂体也完全从识海中消失。火焰魂剑失去了主人,恹恹的还原成了金色魂火状态,九幽魔念猛地膨胀开来,已经增殖到万余只的触手刺破识海,掌控**。
精神世界的时间观念是相对的,在师妃暄看来,不过是盏茶时间,玄机身上的生机陡然消失。因为之前提到过“由死向生”,所以师妃暄虽然心中担忧,但并不惊慌。
可是,玄机的身上随即生出一股毁灭万物,吞食天地的滔天恶念,幽暗如渊,极邪极杀!
师妃暄震惊的看见“玄机”缓缓睁开的眼中没有半点人性,只有红如学海,杀气宛如巨浪般翻腾的魔性!他的喉咙中传来沙哑如利刃割肉的声音:“啧啧啧!这具身体实在好的出乎意料!巧的是身体本源被天地法理反噬所重创,更巧的身边竟然有‘邪帝舍利’这种异宝!整好用来重塑身躯,成就魔躯!”握在手中的邪帝舍利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淡黄色的晶体中有多彩炫丽的流光飞快的流入“玄机”体内。
数十位先天大圆满高手的生命精元、真气都被吸入魔躯,被九幽魔念不及消耗的补充本源,转化魔躯。早已奔溃到白骨隐隐的麒麟臂飞速的滋生出血肉,更多出一层墨黑色的魔甲,同火麒麟身上的甲片颇为相似。更有甚者,随着邪帝舍利的持续灌入,玄机全身都在向着魔化麒麟臂转化。至于那些曾害的魔门数十位邪帝走火入魔,身死道消的死气和怨念,对九幽魔念来讲也就是一些补品。
无论是嘴上说出的话,还是身上的变化都足以说明“玄机”身上的变化是最坏的哪一种。只是,师妃暄还没决定好是否出手,无数恶心的触手从“玄机”体内窜出,飞快的向师妃暄射来。由九幽魔念操控的t病毒触手体表覆盖着一层墨黑的魔甲,更有滑腻异常的粘液,师妃暄剑指击在上面滑不受力,反而双手被震的发麻。师妃暄一身武功大半在剑上,现在不仅剑不在手,更是伤势未愈,不过数个回合就被触手击中身周数个大穴。
被点穴后,师妃暄全是力道全失,只能绝望的看着魔化触须将她卷向“玄机”。全身各处窜出的触须早将他的衣物搅碎,赤果果毫不遮掩,不过并没有半分性感或是魅力,只有说不尽的狰狞恐怖!
“哈哈哈!本魔降临不仅有如此变态强横的身躯为贺,还有此方世界最为钟灵毓秀的美人儿为礼,太开心了,一定要杀几万个人才能平复我此刻的激动啊!”随着身体不断被改造,“玄机”口里发出的声音也越发不似人类,更像野兽的嘶吼。
魔化触手远比人类的手脚更灵活,只片刻之间就将师妃暄剥的干干净净,“玄机”赤红一片的眼眸中浮现出**迷乱的神色,竟然不顾魔躯正在进化,就要强行占有师妃暄。
邪恶混乱,九幽魔物的特征。它们力量强大,却总被情绪欲念支配,像野兽多过于像智慧生物。若是以九幽意志为主导的无形魔念还好,一旦占据了有形躯壳,立即就会被物质界的各种因素干扰,再也无法保持纯粹如一的精神境界。
“嗬……嗬……”
“玄机”脸上的欲念越发高涨,身体却骤然不停使唤,魔化触手缓缓缩回身体附近,将身体紧紧的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肉茧。
肉茧如心脏般搏动着,无力的软到在地上的师妃暄脸上浮现出希冀的神色,喃喃自语道:“玄郎?”她感觉到了玄机的气息,隐晦不明,隐藏至深,就在那魔物的最深处!
九幽为魔?
我亦为魔!
道心是我!
魔种亦我!
道心种魔,破茧重生!
识海中的九幽魔念声嘶力竭的亡者之音响起,将识海震的天翻地覆。但是,若是连敌人在哪里都找不到,攻击再是威力无穷,又有什么用处?
九幽魔念似乎承受着某种极大的痛苦、极大的恐惧,就像是被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被吃掉一般!它的声音渐渐变弱,宛如哀嚎;它幽深如渊的魔界气息渐渐消弭,终不可闻;它庞大的万余只触手缓缓收缩在一起,宛如一枚精神力之茧。
光!
这是生命最初的那一丝光,造化万物,跨越生死,糅合阴阳!
它是如此的势不可挡,无穷无尽。一经出现,就如晨曦破晓,由内而外的刺破九幽魔念的墨黑躯体,将识海化为一片纯白!
“妃暄,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把我们两人的衣服全都脱了?还没拜堂,不用这么着急吧?”温润如玉,柔和似水的声音响起,师妃暄被泪水糊住的眼睛不用看就知道:心中那人终于从地狱的深渊中爬回了人间!她略带哭音的娇嗔道:“谁要和你拜堂?不要脸!”温暖的臂弯将她环抱,耳边有热气贯入:“妃暄,如今你将我保留了二十几年的清白之躯看了个干干净净,你可要负责!”
明明是自己的清白之躯被看来个干干净净,现在更被他赤果果的抱住,却被他倒打一耙。师妃暄气鼓鼓的就要反驳,却发现她的嘴巴已经被吻住!
此时无声胜有声,冰冷的地宫中骤然升温!
……
玄机和师妃暄数次开启机关动静不小,但杨公宝库深埋地下,地上生活的人们难以所觉。
不过,早就有意谋取杨公宝库之人例外。
他们不需要知道杨公宝藏的具体位置和开启办法,只需推断出杨宝藏有可能存在的数个大的区域,以“地听”之法,每隔数里距离埋下一个大瓮,监听地下的动静。一旦有人开启杨公宝藏的机关,便可立即察觉!
无论是谁,没有数日时间,都不能将深埋地底,可以武装十万精兵的兵甲武器和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凭空带走。只要有人开启宝藏,立即就会有无数人跳出来,做那“螳螂”和“黄雀”。
昨天夜里,长安跃马桥附近,各大势力布下的暗哨都听到了埋于地下的大瓮中传出声响。地下的动静时大时小,断断续续,忽左忽右,到天明时分,竟然移动到了无漏寺下方附近。
无数信鸽飞腾,快马奔驰。
一夜过去,日出之后,无漏寺方圆十里范围内陡然出现了无数江湖中有名有姓的高手。他们或聚或散,乍一看上去毫无规律,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不是立于房顶、墙头这类视野开阔的地点,就是在暗巷、街角这类容易跟丢人的方位。
江湖中人争斗不休,多有睚眦不睦之处,但凡碰到必然刀剑相向。这些高手来自天南地北,有势力中人,也有独来独往的独行侠,其中就有深仇大恨数对冤家。不过,他们眼中虽然满是仇恨,却没有动手的迹象。不约而同地按捺着内心的抽恒,只因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堵住潜入杨公宝藏之人!至于彼此间的仇怨,等堵住目标人物之后,再厮杀不迟。这样既能解心头之恨,又能解决竞争对手。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按捺住内心的**,也有自恃武功高强执意妄为之辈。
徐子陵和寇仲原本就是这方世界的主角,有大气运傍身,得玄机传授长生诀和量身定做的武学之后,实力突飞猛进,不过数月时间已经逼近江湖二流高手。长生诀的奇异之处更让他的五官灵觉远胜常人,随意漫步在无漏寺外的雪林边缘,便听到雪林中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是女子的娇喘和呻吟,间杂着抵抗的痛呼声。
若是以往,徐子陵这江湖雏鸟也许还分辨不出这奇怪的声音意味着什么。但邂逅玄机之后,被忠实一级强者青睐的双龙在宋阀眼中价值飙升。在这个以美女配英雄为常态的时代,徐子陵月前已在在宋阀的款待下尝试了男女之事,已不是吴下阿蒙。
此刻一听声音,立知是甚么一回龌蹉的事,少年向往正义的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他生性冷静谨慎,在长生诀中悟出的修炼法门更是上善若水的先天功法。心中恼怒林中之人的恶性,神智仍无比的冷静,小心而迅速地在雪林的阴影中移动,悄无声息地朝音源掠去。
他迅若鬼魅地在雪林内左穿右插,足尖点在雪地上,不发出任何声响。长生诀不愧为四大奇书之一,普以修炼成功便在人体中孕育先天五行之气,徐子陵虽然功力不深,已能做到口鼻呼吸断绝,只有体内往还不息的真气运转。
他的眼睛明亮起来,捕捉到雪夜里一般人难以觉察到的光线,使本该是幽深昏暗的密林,变成一个可以辨物和微带萤绿色的奇异天地,喘息声愈趋清晰。
片刻后,在雪林的深处里,一个高大雄伟的背影映入眼帘。此人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细,长发披肩,使人有一见难忘的印象。他把一名绝色美人按在一棵大树的树干处,一对手滑入了这美女已半敞开的衣服内,贪婪地爱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