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力败冲虚。
(周五第一更)
玄机微笑道:“还是请武当冲字辈道友布阵吧。”
冲和见他一脸的自得,心里一股无名业火冒起,招呼师兄弟们布阵。自玄机上武当山,就一直表现地很淡定的掌门冲虚道长伸手拦在他,上前一步,一脸凝重地问玄机:“道友刚才所使的难道是少林的袈裟伏魔功?”
玄机点点头道:“不错,不过我这一身道门内力催运出来,威力还是要比少林高僧逊色三分。”
冲虚郑重稽首一礼道:“我层闻江湖传言玄机道友天赋异禀,任何武学都能迅速学会,短短半年时间整个西南武林各门各派的武功全都学会了,更有部分少林七十二绝技傍身。老道原本觉得是痴人妄语、天方夜谭,今日亲眼所见,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道友有这般武学造化,就由老道亲自来领教吧!”说完,他下场站定,左手抽出腰间长剑,轻轻提着,与平伸虚立地右掌对应,仿佛两手之间虚抱着一个大圆球。
玄机两眼一亮!他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起手剑势,难道是传说中的“太极剑”?!
冲虚左手提剑成弧形向前划出,看似缓缓而来,实则迅疾非常,带出的剑压让玄机的衣衫猎猎作响!玄机赶忙使出一式“苍松引客”,斜斜向冲虚长剑挡去。
两剑向接触,玄机只觉得自己长剑如击在虚不受力的水面,手上的力道全被冲虚卸掉,但这力道在下一瞬,又从冲虚剑上回击过来!此时正是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只觉得右手被震得发麻。
冲虚借机一搅,玄机的长剑顿时就握不住,眼看就要被冲虚缴械。还好他肉体力量强横,抗击打能力极强,又应变迅速,顺着冲虚的力道将长剑转了一个圈,这才保住长剑不失。玄机不惊反喜,大赞一声:“好精妙的剑法!”
冲虚手中长剑甚少直刺,多是沿着弧形的轨迹出招,招式之间往往能衔接成一个“圆”!这圆润无漏的剑法自带一股子借力打力的巧劲,玄机力道不仅难以落到实处,反而会被冲虚借走部分力道,以更快的速度和更强力道的回击。玄机手上力道出七分攻击、留三分应变,慢慢和冲虚过招,开始偷学太极剑法的奥妙!
两人你来我去斗了近百招,冲虚眉头渐渐皱起,他已经发现玄机不想是在比斗,反而更像是在学剑,最可怕的是他好像已经学到了不少!因为冲虚发现,玄机剑中的力道越来越难借到,剑中的力道渐渐有了虚实不定的特质,当冲虚以太极剑借力的时候,实在难以从玄机虚实不定的剑招中借劲!
冲虚暗自叹息:“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他数十年的江湖经验,从没想到作为武当绝学的太极剑法,会被人在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内窥出根底,更偷去了不少精华,他的心底不禁生出一丝颓意!
“实劲!”
心中正感叹着玄机逆天武学天赋的冲虚,终于捕捉到玄机虚实变化的瞬间,激动之下,全力卸掉了玄机实劲。手上化虚为实,借着玄机的劲道以更快的速度划出一个顺时针的弧形,准备带歪玄机的长剑,然后疾刺玄机的手腕。
玄机嘴角确实自得的微微翘着,全无被对手抓住破绽的慌张身上。他脸上紫光一现,丹田内力沸腾,紧接着上一次发力涌出第二波力道,手上长剑逆时针旋转,和冲和顺时针旋转的力道完全相反,两个力道猛的向撞,霎时间两把长剑定在半空。
冲虚毕竟借了玄机第一次发力的部分余劲,长剑缓缓向着玄机压过来!
“抓住你了!”
玄机心里狂吼!他的肉体力量猛的爆发出来,等同于他内力修为的大力涌上长剑,发挥出1+1大于2的效果!终于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将招式用老的冲虚长剑搅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玄机豪情万丈的长啸一声,充满了年轻武者的朝气和不可一世,不过在场的人却没有人不满!只因他有资格去骄傲和狂放:才不到25岁,就光明正大的击败了笑傲世界的顶尖高手,正道的泰斗,武当派的掌门人——冲虚道长。
对待武当自然不能入对待衡山那般随意,比斗结束后,玄机在武当停留了三日。他同冲虚两人每日里除了切磋剑法武功,就是品茶论道,纵论天下大势,山河地理。其间,玄机自然少不了向冲虚请教道家理论和关于“陆地真仙”张三丰的传说。
张三丰不仅武学通神,更是参道修真,活到了一百四十多岁!他到一百三十岁的时候已经数月不吃饭食,经常闭关神游,一百四十岁生日那天,张三丰身体的脉搏和呼吸都没有了。重徒孙们都以为他死了,正在操办葬礼,他突然睁开双眼,从棺材里面坐起来,笑道:“神游归来,徒孙送葬。也罢,此界与我缘分已尽。”
他的徒弟和熟人们全都老死,又被徒孙办葬礼,感叹之间斩断了俗世间最后的因果,也就是武当派的徒孙们,合眼西去了。如此与众不同的死法,凡是知晓破碎虚空传说的武者都认为他并没有死去,而是舍弃躯壳,以元神破碎虚空!
玄机在冲虚的来临下,观摩了张三丰遗留的真武剑,见其灰扑扑的不起眼,但是宝物自有神韵内涵。玄机的灵觉强大,隐隐感知到剑中藏有一股凌厉的威压,就犹如黑剑给他的感觉一番。黑剑是元婴期修士的法宝构件,真武剑当也不例外,而修士的元婴期正好对应武者的破碎虚空!以此推断,玄机更肯定张三丰是破碎虚空遁去了元神。
既然确定张三丰是破碎级别的武者,玄机对他晚年所著《太极全经》不免生出觊觎之意,此经被魔教夺取收藏在黑木崖,玄机又多了一个攻破魔教的理由。
三日交流切磋之中,冲虚老道虽然没有传授任何武当功法,仍被玄机掏去了不少干货,特别是卸劲御劲、借力使力的法门更被玄机摸了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