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擒鳌。
(周五第一更)
玄机嘴角微微向上一翘,不枉他费尽唇舌,小皇帝愿意拜他为帝师,是他预想中最好的结果。得意的扭头看了一眼满脸鄙视长平公主和嘴巴张的老大的海大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他假惺惺的沉吟不语,等小皇帝再次拜请才慢悠悠的回道:“皇帝,你可想好,在我眼里,众生平等,若你拜我为师,须得放下皇帝的身份,诚心就学,你能持否?”
康熙毫不犹豫,弯腰行礼道:“弟子能持。”
“入我门墙,戒骄戒躁,不得贪图享乐,当以造福天下百姓为毕生志愿,你能持否?”
“弟子能持。”
装逼装大发的玄机也怕玩飙了,见好就收道:“好!好!好!天明之后你找个借口召鳌拜入宫面见,我帮你除了这个顽疾。你可召集朝中备受其欺压的大臣共举其罪,既可以杀鸡,也可以唬一下猴子,你看如何。”
此刻玄机在小康熙心中正是最高大的时候,恭声到:“老师所言甚是。”请玄机、长平公主到偏殿修习,小康熙自去安排相关事宜。
进的偏殿,长平公主突然幽幽道:“慈焕,你对这皇宫大内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么?当年就是在这里,父皇亲手斩断了我的右臂……”
看着哀伤幽怨的长平公主,玄机只能安慰她不要过于追忆过去的事。“物是人非事事休,姐姐,往事已逝,我们又何必自寻烦恼。”
“唉!”长平公主一声叹息,不再言语。一时间偏殿中就这样安静下来……
乾清宫上书房,康熙小小的身体穿着龙袍衮服,端坐在龙椅上倒也有一番威势。下首破例坐着一男一女,书房两侧立着数名大臣,中央跪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大汉,他身穿黄马褂,头戴双眼花翎,正是权臣鳌拜。
他适才奉诏前来,虽然心中奇怪小皇帝突然要见自己,但见他在侍卫中布下的暗子仍在上书房外面站岗,也没有多大顾虑。谁知刚进上书房就见一个独臂尼姑闪到身前,出掌按向他的胸口。鳌拜不知厉害,见一个女流之辈敢于冒犯,只是左手随意格挡,把大半力气放在右手反击的拳头上。
长平公主右手微颤,震开鳌拜左手,轻轻在鳌拜胸口一印,震裂了他的檀中穴使其气血不得运使。鳌拜右拳出到一半就受此重击,自然再打不出去。
鳌拜被擒,惊怒之下破口大骂,高声呼喝,却不见房外侍卫支援,反而陆续进来数名大臣。鳌拜见全是平日里和自己不对付的索额图等人,历经三朝的他一生中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政变,绝望之下明白大势已去,闭目结舌跪坐不语。
那鳌拜时常欺辱康熙,此刻见他垂头丧气的跪在脚下,心中高兴,语气也忍不住有点小雀跃:“各位大臣,鳌拜不敬君上意图不轨,已被拿下,不知他平时还有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尔等可以一一列举。”
一干大臣商议了一会儿,索额图作为代表,上前一步躬身道:“禀告皇上,我们共举鳌拜结党营私,图谋造反等一十三条大罪,实该千刀万剐,但念他征战多年,为我大清历下汗马功劳,着其终身幽禁,家产全数抄没,亲族发配宁古塔为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康熙初掌大权,自然不愿让满朝文武觉得自己残忍嗜杀,正待点头允可,玄机起身道:“索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
“不知阁下是?”索额图久处高位,如今鳌拜出事,自然以他为尊,不是谁问他都要回答的,若不是见玄机坐在皇帝的龙椅下面,他理都不想理。
小皇帝接话道:“这是朕的老师,有经天略地之才,擒获鳌拜就是老师的功劳。且老师更有大恩与我爱新觉罗,索大人不可不敬。”
“遵旨,既然如此,请阁下发问。”索额图虽然奇怪小皇帝何时多了个帝师,但鳌拜的例子摆着呢,不敢不听小皇帝的话。
“索大人,不知道朝中大臣有多少曾随清世祖戎马征战?又有多少人对江山社稷有功?若是人人都自持有功于社稷,那这江山还怎么治理,今天鳌拜造反可以免死,明日拜鳌也要试试。反正事败也可免死,若事成则可篡夺皇位,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划算了。尔等只知道示好故亲旧贵,却不知为皇帝分忧,今天若是皇帝答应不杀鳌拜固然好,若是皇帝执意要杀,也是他本性凶残,与尔等无关。索大人可是欺君年幼,不理政事?”玄机越说语气越严厉,虽然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嫌疑,但站在小皇帝的角度上看,确觉得他的老师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康熙拍案而起,指着索额图厉声问道:“索额图,朕险些被你蒙蔽,你有什么话说。”
一番诛心之言,索额图当即就要发作,但眼角瞧见跪坐在地上的鳌拜,又觉得全身冷汗直流,双腿发软,顺势跪在地上高呼:“皇上,是臣等思虑不周,但忠心耿耿,日月可昭,绝无欺君之意,还望皇上明察。”
康熙转头望向玄机,玄机点头道:“皇帝不要生气,要说索大人糊涂是真,不过欺君嘛,估计他还不敢。”
康熙这才吩咐道:“起来吧,听老师怎么说。”
索额图爬起来,心里对玄机大为改观,此人年纪虽轻,但这打一巴掌给个糖吃的手段玩的炉火纯青,先故意插话激怒自己,然后又借皇帝压服,最后又高高抬手、轻轻放下。
最可怕的是玄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远在意料之外,用简在帝心来形容都嫌轻了。索额图下定决心,在玄机失势之前,绝不与他为难。
玄机等诸位大臣都爬起来,整理好衣冠,方才慢悠悠的道:“皇帝,鳌拜虽然有功于社稷,但其亲族党羽众多,且掌控者镶黄旗,正白旗两期精锐,就连大内之中也多有他的走狗,为免事情有变,今日午时就让他人头落地。至于怕别人说你嗜杀,可以通告满朝文武,就说皇帝仁德不愿意多造杀戮,凡是日落之前自来皇帝面前领罪的鳌拜党羽,可以既往不咎,若是稍有迟疑,统统叫他人头落地!以绝后患!空出来的位置,正好留给皇帝赏赐有功之臣。”
既然决定不与玄机为难,索额图自然狂拍马屁:“帝师此乃老成谋国之道,及不留后患,又昭显了皇上圣德,下官佩服!”
“好!既如此,索额图你拟旨照办,若有一名鳌拜死党走脱,我拿你是问,跪安吧。”
玄机看原著时候就对《鹿鼎记》书中的黑色宝衣、宝剑十分好奇,宝衣刀枪不入的功能和现实中的防弹衣差不多,只不过更轻薄,尚在理解范畴内。但那把形似匕首的宝剑削铁如泥,仅凭自身重量就能插入地面直至没柄,就有点匪夷所思了。那可是混入糯米、猪血的夯实后用于建筑的地面,上面还铺有石板。即便是现代巅峰工艺也绝无可能做到,妥妥的黑科技。接下来还要去起出满清宝藏还要去云南逼吴三桂造反,算算时间,基本回不来北京,须得让小皇帝给自己准备好。
玄机见众大臣起身告退,坐下对康熙道:“皇帝,鳌拜已除,我准备前往西南为你除去三藩这颗顽疾,之前要带那毛东珠去五台山,皇帝可有什么事物要我转交你父亲?”
“老师,学生对父皇甚是思念,还望父皇准允我前去探望。我会备下人参,茯苓等滋补之物,还请老师代为转交。我知老师是神仙中人,对凡世之物并无所求,这是学生随身的玉佩,就作为出入宫禁的信服。”说着,康熙从腰间取下一块雕龙玉佩,递给玄机。
玄机收下玉佩,叮嘱道:“我出宫还有事情要办,你记得吩咐属下,将那鳌拜卧室地下藏宝库中的的一件黑色背心、黑色匕首和两本四十二章经一起找出,再准备好数匹快马,我明日来取。”玄机的要求,康熙自然应允,当即就安排小太监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