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7章 就凭你?
偌大的高台足有百丈见方,是以虽然台上充斥了百余人,却仍未显得有如何拥挤。
只是于凌尚未上台,便隐隐觉出了一丝不妙,只见候赛鹰的那十几个鹰犬之众,此时都拥在一起,而且目光正冷冷地打量着他。
那意思很明显,他在何处上台,那些鹰犬便会一拥而至,从而将他在困住,使他丧失进一步的资格。
如此之下,于凌便显得有些无奈了,他走到东边,那些家伙便拥至东边,他走到西边亦然。
此时台上的那些参赛者都纷纷瞧出了蹊跷,知道了这十几人就是一伙的,因此纷纷避之不及。
随着时间的流逝,参赛者已差不多都上了台面了,那裁判官左右环顾,却见只有于凌尚未上台,却是犹如未见他的局势,只朗声道:“开赛在即,请参赛者立即上台,否则将取消资格!”
于凌为此一逼,顿无奈,只得一跃上了高台。
而那十几个好手却已密不透风地将他围住,台上其他人眼望于凌却只露出了深深的同情,同时内心中却亦充斥了相同的彷徨与无奈,若于凌一败,那么剩下的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他们亦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这场所谓的比武招亲,原来竟不过是一场被人控制的暗局而已,他们这些满腔热血的参赛者,不过是免费的棋子罢了!
但,现在知道恐怕是有点晚了,一人独挡十几个绝顶高手,那至少得是封师境以上的人才能具备的实力,在场还没有人能够具备这份豪气与信心。
铛!一面铜锣敲响!
裁判官的大手一挥,同时厉喝一声:“决赛……开始!”
在他发出吆喝的那一瞬,所有人都迅速展开了自己生命最拿手的身法与手段,为了那最后的荣耀,热血沸腾。
而高台的左前角,于凌所在的这个区域,气氛却肃穆阴冷得多,十几个好手并未展开手段,而是围出密不透风的防线,向冲上高台十几步的于凌缓缓逼去。
他们之前也曾见过了于凌以一敌三时的手段,这时都认为如果能够不动用武力便可将其驱逐的话,那便是最好的!
于凌冷冷地环顾四周,却不得不为了避开众人的攻击范围而后退。十步之内,敌人便有可能施展出凌厉的剑气。
一两道剑气或还不足为惧,但要是十几人,只是防守的话,恐怕就是封师境的强者也难于应对。
冷眼之际,于凌却是忍不住分神打量了一下那边的侯赛鹰,却见其负着双手,同样在斜着眼打量着他。
此时正有一个不开眼的选手想要攻击侯赛鹰,人尚未冲到,却只见其身边一个人影一闪,一道耀眼的光芒便冲了出去,下一瞬,那不开眼的选手却是无声地朝着后方飞了出去,喉间却是插着一把只剩了剑柄的飞刀,显然已活不长久。
场面顿时便显得有点慌乱起来。虽然早在领取决赛资格之际,就必须要立下生死状,然而这……还是比武招亲大会上第一次弄出了人命。
美人和生命,对于很多人来说显然还是后者更为重要一些。
顿时就有些心虚慌乱者受不住这份恐惧,竟是吓得自行从高台之上跃了下去。
那候赛鹰顿时一阵狂笑:“哈哈!这就是所谓江湖好汉吗?跑慢一点啊,小心摔着!”
大笑之际,眼睛却死死盯着于凌的那一方。
于凌此时已被逼至了离台不过五步。对方却始终都没有一丁点要松懈的意思,这时的于凌终决定不再躲避,手中剑光一晃,竟是用处了一招无心剑法。
无心剑,不死难休!
然他这一剑刺出,对方却没有丁点慌乱的神色,只见受于凌锁定之人从容往后一退,其他诸人却都已出招,纷纷朝于凌攻了出去,像是早就已经商量好了一般。
此时于凌此招若强出招,便必然得受到其他人的围攻,战个同归于尽不可。
众人的嘴角都浮着淡淡的笑意。
然下一瞬,他们却只看见,于凌的身形一晃,却是不退反而爆发,身形划出了一段残影,取的却还是那名锁定之人。
莲华步法和无心剑法同出峨眉,配合起来自有无穷的妙处,一时众人竟是无法锁定于凌的身形,只觉得剑前一片空虚,而于凌却愣生生在众人逼迫之际前进了三四步,手中剑距离那撤退之人已不过三尺。
那人方才惊得脸色大变,此时想要避让已是不及,一时却也顾不得尊严了,竟是一个懒驴打滚,朝一边侧翻了出去。
虽仍旧慢了一步。后背为于凌暴涨的剑气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却好歹也算是拾回了一条性命。
而于凌一招命中敌人之时,身躯自是有瞬间定格,而这一瞬却必须得承受敌人十余轮攻击,愣他身手矫捷,也是应接不遐,在仓皇而退之际,身上已挨了三四条口子,转眼鲜血淋漓。
众人惊慌之心这才安定了一些,虽然因其身法的灵敏而没能制服,但好歹对方也受了伤,既会受伤,那便胜券在握。
只是转瞬所有人的面色便是木然,因此时受伤的于凌并未露出丝毫的怯色,反而还因此而笑了起来:“敢伤我,你们勇气可嘉!”
这一句,却是戳中了那边候赛鹰的逆鳞,闻言顿时冷笑:“他们不仅要你伤,而且还要你死!”
说话之际,只将手一挥,却是有几个人立时朝于凌的后路奔了出去,转而围拢,却是将于凌给团团围住了。
此时对方的意图很明显了,要之前于凌识相退台的话,还可以给他留一条活路,而如今,显然是要将其斩杀于高台之上了。
虽然按照规矩倒地不起对方便不得攻击,只是制定规矩的人恐怕也没料到,在敌众我寡之时,想要倒下去恐怕也不是件什么容易的事。
只是在众人围拢之际,于凌的一双眼中却已迸出了精光,死死地盯着那边的候赛鹰:“要我死?就凭你吗?”
那边候赛鹰兀自在笑,闻言却只如喉咙被鱼刺卡住一般的难受,然神色却亦变得肃然起来,因他察觉此时的于凌,似乎和之前略微有了一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