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7章 惊才绝艳
那人却不过二十多岁年纪,端生得英俊潇洒,却是在左额上刺绣了一只狰狞蝎子,显得恐怖阴森。
此人之嚣张跋扈,顿时引得在场所有应试弟子均为之愤怒。
应试者均年轻,血气方刚,此时若不是因比武大会正式开始之前严厉禁止私下斗殴,只恐怕台上那人便已围殴了。
台下选手们怒火中烧,纷纷冲着台面上那人一番犀利的言辞攻击,然此人却只是横眉冷眼瞪视在场所有,只冷冷道出一句:“在下绝非夸口,不信者我们走着瞧!”
那人道出这一句时,却是无形中散出一股淡淡的杀气,这杀气虽不凌厉,然覆盖范围却是极广泛,其声音所能覆盖之处,所有人均是感觉浑身一冷。
杀气这东西,不经历数次生与死的厮杀,是不可能具备抵御能力的,当然,更不可能无形之中释放出来。
一时之间,在场选手们均已寂静无声。
筛选已进行了五天,虽每一天挑战者合格之后便可以不用在重复,然因这几日公主都驻守在西湖台,为表诚意,那些早已合格的选手们自也紧紧跟随着。
可以说,现在西湖台上的选手应该已攘括了所有参加比武的绝大多数。
如今大多数选手竟是为这杀气所震慑得露出了畏惧之色,瞳孔闪烁,强撑起一张镇定的脸来掩饰着,只有少数的十几个好手却是丝毫无惧地迎接这那男子的目光。
于凌倒是不惧那杀气,不过却看出来台上那家伙是别有用心,是要借着杀气的弥漫来试探对手们的实力。他此时仇家无数,不便过于表露身份,只得以低头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却在此时之前和她一同上台的白袍男子冲他冷笑道:“你刚才对公主不也豪气冲天的嘛,怎么这会就怂了?”
于凌仍旧低头,却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这个白袍男子他当真是认得的。
此人,说来简直可笑,却正是当初在武当山时的四秀之一张子豪。
不过也不奇怪,那张子豪的俗家身份本就是东海渔王之子,此地距离东海不过数百里,那张子豪心机过人,却免不了色心,闻风而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于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于凌现在几乎连搭理其的兴趣都没有,正踌躇不知如何打发这货之时,却只听得台上的一名锦衣卫头领喝道:“若挑战便开始,不战者即刻下台,严禁台上闹事喧哗。”
锦衣卫自也是杀人如麻的主,是以这头领说话之时亦是杀气横生。
乃至于那一名上台高傲张狂的男子便没了嚣张的本钱,更因不能得罪锦衣卫,是以立时收敛了心神,冲这名锦衣卫头领道:“在下乃是塞外而来,名为塞鹰,不懂当地规矩还请见谅。在下既上了台,那自然是要挑战的,只是这挑战者是由我自如挑选的吗?”
因场上大约有七八个锦衣卫分散而立。
那锦衣卫头领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选择您作为对手是否也可以?”
哗,台下震撼,这人当时嚣张啊,其他人上台挑战都是看谁弱便挑战谁,唯恐自己不能通过,此人倒好,竟是向锦衣卫队长发出了挑战。
“荣幸之至。”锦衣卫头领浑身一颤,关节嘎吱作响,竟是一个难得的外家好手。
随之两人一抱拳,这边男子拔出长剑,轻身跃起,一剑直刺对方,而此时锦衣卫头领竟来不及拔刀。
只剑与对方肉身相触之时,却只听得叮地一声,男子地剑竟无法刺入。
顿惊得男子一声惊呼:“铁布衫!”
锦衣卫头目顿微微一笑,正待谦虚几句,惊觉男子的剑光再次舞起,却是剑气横飞,如漫天雪花飘落,便只得急急拔剑相抗,铁布衫练到极致虽可刀枪不入,然这漫天剑气飞扬却是最耗内力,头目显是不想与其硬拼。
这边抵御躲闪,那边剑法却是一招胜过一招,变得越发凌厉繁杂起来,此时锦衣卫头目方才真正收起了之前的轻视,却亦没有喝止,两人便开始在偌大的高台之上战斗起来。
在众人惊诧围观之际,这边张子豪亦按耐不住了,随之便冲身边一个锦衣卫道:“大人,在下向您发出挑战。”
那被点名的锦衣卫回神,随之道:“好,出招!”
张子豪一抱拳,却只是轻身游走,那步法却是灵活至极,若一抹飘荡的游魂一般,前一顺明明是竭力前冲,然当锦衣卫持刀抵挡之时,却只见其若流水一般滑过了身边,待到锦衣卫大惊之时,张子豪已冲至了对方身后,返身一剑,直抵达对方的后心。
叮当!
锦衣卫的钢刀径直掉到了地上。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人能在一招之际将他击败,要知道,自海选以来,守擂的锦衣卫赢面还是占了多数,再不济者亦能够在丢脸之前喝止比赛,像这般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已落败的,却还是唯一。
好在,此时大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边酣战的一对身上,他还能维持住基本的尊严,随之拣起了刀,转身冲张子豪道:“阁下好厉害,已无需评审通过审核了。可否告知方才的步法叫什么名字?”
张子豪轻轻一笑道:“武当绝技,名为太极图。”
锦衣卫听之,正待恭维几句,场上却已闹腾开来,只见那边胜负已分。
而胜出者,却仍旧是挑战者这一方,那锦衣卫头目喘着粗气,却是一手捂住了肩头,肩上一道细小伤痕血流入住。
按说平常这么一丁点的伤不能作为区分胜负的筹码,然而,锦衣卫头目的功夫却是以铁布衫著称的,受了伤那显然已经落败了。
此时不禁台下震撼至极,甚至连评委台均已为之轰动了,这边一招便分出了胜负,而那边更不得了,竟是将练就了铁布衫的锦衣卫头目硬生生击败,这等实力,只恐怕将来的驸马爷便在其中了。
获胜两人受尽众人膜拜,前往评审台取了资格,招摇着自西湖台的一角离去。
一时台面上便只剩下了于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