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4章 比武招亲
于凌表面镇定,内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举世难寻的容貌,一国之公主,难道是……苏唯沫?
他依稀记得,苏唯沫却恰好是朝廷的人啊!
顿时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最后一次与苏唯沫离别时她那缠绵的靓影以及荡人心魂的话语:“一年之后,若君未娶而我未嫁,定不违君意。”
那幽幽的眼神,款款的情谊,如今回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
他虽未过分将此事置于心头,而且自从拥有了如烟之后,对于苏唯沫的感觉便淡却了一些,可如今听得她竟在举行比武招亲大会,那兴趣便攀升了。
如今两人离别不过八九个月,离一年尚有些时日。一年之期未到,她却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嫁人了,该不会是怕为了履行和他的承诺吧?
心念所致,他便顿时觉得雀跃起来,如今自己脸上贴着面具,不是正好可以混水摸鱼过去看个究竟嘛!
是不是苏唯沫,到时自一目了然了,而若真是她,此举究竟为何意,那显然也不难打探清楚了。
当下便随着人群,朝着那传说中的西湖台而去。
西湖台,却是位于城中一湾湖泊的边缘地带,乃是半山绝壁削出的一块巨大平台。除了渡湖,其他均难以抵达,
那湖水宁静而清澈,此时湖面上已聚满了小船,均是前往观看热闹的。
然在这边河岸之上,却又有一鼎沸处,正有人在大声吆喝了:“凡要参与比武招亲者,来此领取号牌。”
于凌观望了一番,却只见围观群众不少,踌躇的人却更多。
走近打听,方才知道原来那所谓的号牌,却并不是编码的小牌子,而是两块两尺见方的木板,厚约三寸,是用来做浮板用的。
而这场比武招亲大会的别致之处就在于,那边西湖台只接受拥有号牌者的挑战。而这持有号牌的人,却是要踏着这两块号牌直抵几十丈开外的西湖台方能算数。
也就是这一点,便将大多数人都给难住了。
一块号牌,顶多能驼十几二十斤重量便不得了,要想凭着这两块号牌抵达对岸,要么身手凌厉非凡,要么轻功已达到了炉火纯青地步,否则绝无可能。
当然,此时聚集在西湖的人群多达到数万,闻风而来的江湖好手自不再少数,时不时地亦有大胆的人领取了号牌,朝湖中奔去。
湖面与对面西湖台之间留有一条专门的通道是用来给应试者挑渡用的。
然豪心壮志却终敌不过铮铮现实,大多数领到号牌之人往往冲出水面不过五六步,便已手忙脚乱替换不过来,而沉入了水中,顿时引得岸上一片嬉笑之声。
却也有少数几人愣是凭借着一身硬本事奔至了河心,方才因内力告急方才落水,此类虽亦以失败告终,却还是赢得了别人的尊重,能够抵达湖心者,其身手至少便已步入了一流好手之上。
于凌观望片刻,却也为难起来,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想抵达西湖台或并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只是他尚未领悟轻功,若只凭借着凌厉的身手交替号牌,那模样便如同猴戏一般,难免滑稽了一些。
一时便不禁想着要搞一个潇洒飘逸的万全之策方行。
然就在此时,却只听得湖边突然传来一阵叫好之声:“快看快看,那个人快过去了!”
循声望去,却果然看正有一人手抓一块号牌,脚下绑着另一块号牌,却是在水面之上一路筋斗翻了过去,此时已经过了湖心,距离前方不过十几丈了。
“我认得此人,乃是燕南镖局骑主家的大儿子,一身横练功夫已是化境,且武功家传,虽不过三十年纪,却已跻身于绝顶高手行例了。”有人解说道。
惊呼声未落,那边却又有更甚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而这一次的渡湖者更为潇洒,竟只用了一块号牌,足下轻点,跃起之时便一脚踢飞了号牌,使其前飞了十余步,而后复又稳稳落下,转而故技重施。
这一手之飘逸相较于前一人的杂耍式显然要上档次得多,顿时迎来的掌声呼声一片。
只是据说那人渡湖之时已蒙起了脸,是以无人能够认出来。
只是如此身手之人毕竟凤毛菱角,在这两人之后,久久都只有落水之人,再无成功渡河者。
眼见湖面渐渐宁静,于凌却是微微一笑挤过去领号牌,手一招:“来一块便好!”
此声一出便立时引起了周围围观者的惊诧目光,要之前他们尚会质疑一块木板究竟应该如何渡河,但不久之前便分明有一人完成了这一壮举,足以说明这样是可行的。
只是大家的目光中却多带着猜疑的神色,在他们看来于凌二十多岁的年纪,又穿着一身破烂麻布衣裳,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高手。
然后众人却几乎断定于凌不过是个花架子了。因为此时这小子竟然也装模作样地拉出一块脏兮兮的布条蒙住了脸——这不是很明显的东施效颦嘛!
顿时就有人狠狠地挖苦道:“小子,没那金刚钻便别揽这瓷器活,等半道落了水,丢人啊!”
“就是就是,你还是先回去找杆称衡一衡自己的斤两再说吧!”
于凌转而已到了湖边,见得周围一片鄙夷吐槽之声,本来想要呵斥几句,想想却还是算了,如今他算是成年人了,不太方便做那种幼稚的事情,顿时便只将手中号牌远远一抛,抛出了五六米的样子。
随之却是返身跑回了十余步,而后才一个冲刺朝湖心跃了出去。
围观的人群都看得快笑了,这种方式,莫非是想凭着那一块号牌来一个铺垫,以一个三级跳跃上西湖台不成?那可是绝无可能的,湖边距离西湖台少说也有五十丈远,一跃便能抵达的,江湖有史以来估计都不会有这么一号人物。
只是随之大伙却都笑不起来了。
因于凌转而已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号牌之上,更让人费解的是,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号牌上,一点也没有要沉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