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吞噬魔流变
因为在唐寅身上,有一种稳如泰山般的势。
那种“势”绝不是靠装逼装出来的,而是一个真正高手才有的作战态度。
在凌万顷暴烈的进攻下,还能表现得如此从容,说明唐寅已经胸有成竹!
所以在萧夜看来,唐寅才是胜算最大的一方。
当汹汹斩来的时候,唐寅身上所释放出去的层层能量气罩都是轰然破碎,甚至连他凝聚出来的一件实质性的盔甲,都被磅礴的剑气碾压成齑粉。
但在旁人看来已经身处绝境的唐寅,却忽然抬手一连祭出三道玄阶上品道符。
噗!噗!噗!
他的身形接连破灭三次,引得不明真相的女生们又是一阵尖叫,以为唐寅被斩碎成渣了呢!
但又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一个人若死,不是应该只死一次吗?为什么唐寅要死三次?
“那是替死符!”一些顶尖高手们瞬间就明白了唐寅的手段。
替死符是一种利用符篆塑造自己本身的形象,给敌人造成假象,从而使本尊可以达到金蝉脱壳目的一种道符。
这种符级别特高,一般修者是根本炼制不成,也得不到的。
作为天骄弟子中的顶尖高手,凌万顷自然知道替死符的奥妙,他警惕的注视着消失在点点光幕中的唐寅,蓄势待发第二次绝杀。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擂台上的硝烟犹在,唐寅却仍旧不见踪影。
在众弟子极力搜索唐寅身影的时候,蓦地凌万顷头顶,出现了一条淡蓝色的烟雾。
那条烟雾,就像是喷雾式飞机划过苍穹留下的烟雾线,却陡然间滚滚沸腾起来。
吼!
一条巨大的青黑雾龙俯冲而下,直接扑向凌万顷。
最为恐怖的是:那雾龙周围数里外的灵气,都是向着它滚滚翻涌而来,被雾龙的身体直接吞噬,使它变得更为强大和狂暴。
虚空已经被雾龙搅成了碎片,具有腐蚀性的气浪激荡开去,将凌万顷完全罩在诡异的青雾之下。
“吞噬魔流变!”大长老南宫若水在乍见唐寅使用的这种秘技时,不由得也是一皱眉,“此乃魔道秘法,东方长老,这唐寅好像是你的学生吧?”
“不错!这招吞噬魔流变,的确是我传给唐寅的,不过它虽为魔道武功,却并不会让人走火入魔。无论哪种武功,都要看修炼者是否适合修炼,而据老朽观察,唐寅体质大异于常人,此魔流变,不但不会使他入魔,还会激励其武学成就一日千里,大长老尽可放心,”东方舒一番话,令得南宫若水半信半疑。
就算魔流变对修者本身无害,可此魔功极为残忍,对于同门切磋,实在不应使用。
不过细想起来,哪种武功都是尽可能的置对手于死地,人有善恶之别,杀人的手段,还有善恶之别吗?于是心里也便稍加释然。
在两人交谈的短暂当口,那道魔雾龙影已经化作四道雾河,滚滚奔腾冲击而下,封住了凌万顷所有的退路。
浩荡毁灭之力形成合围封杀之势,迫得凌万顷只有显化出金属战体背水一战。
没错!凌万顷主修的还是钛极光波,而且炼化的是奇异金属。
他的身后光芒万丈,现出一道庞大的金属巨人,就好像变形金刚,巨无霸或者大黄蜂,肩头架起八管炮筒,对着空中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轰轰轰!
那种炮弹的穿透力比导弹还要爆烈强劲,而且,他的金属战体,可以自动探测敌人的生命迹象,对隐蔽处的强敌,进行致命攻击。
只有萧夜拥有火眼金睛,可以清楚看到唐寅隐藏的位置,再有就是像南宫若水等实力超凡的长老,凭借强大的神识也可以感应到,其他人,是根本看不到隐身之后的唐寅的。
但凌万顷的金属战体却能够敏锐探测到,这也是他之所以能成为天骄弟子的优势吧!
萧夜看到凌万顷的反击,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两个多月以来,他已经翻阅遍了图书大厦所有的武学秘技,对魔流变这种魔道武技,还是有所涉猎和了解的。
那种魔功只有特殊魔体的人才能修炼,一旦达到某种境界,就算是再高端的炮弹,也会被魔流之气消耗一空,因为它的奥妙之处并非对抗,而是吞噬和腐蚀。
就仿佛穿透力再强的炮弹,一旦射入汪洋大海,也不会将大海重创一样。
果然,炮弹们没入魔流之河当中,就全部被吞噬消弭于无形,他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爆炸开来!
不好!凌万顷想要依靠遁法躲避魔流变的围剿,却忽然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四周如同野兽和妖魔横行的魔域,失去了方向感,也无从借力,他的法,竟然失去了用武之地!
感受着腐蚀魔气潮水般将自己吞没,尽管凌万顷左冲右突,拼命抵抗,还是惊恐的感觉到自己肉身再渐渐被魔气侵蚀腐化,他所释放出的层层钛极光罩,也无力扭转自己消亡的命运!
“不!”凌万顷惊恐大叫,甚至放下尊严求唐寅快停下来!但唐寅丝毫没有为之所动,他的意思,就是要致凌万顷于死地。
魔流空间一旦成:势!外界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没有人知道凌万顷正身处绝境。
即便是萧夜的火眼金睛,此时也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他只是感觉到了凌万顷危险的处境。
轰隆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流变的空间突然四分五裂,崩塌破灭,噗通!唐寅也从空中隐身之处,现出本体跌落到擂台之上。
南宫若水素手一挥,洒出万道霞光,就将天地间的魔气涤荡得一干二净!
“唐寅!既已取胜,又何苦赶尽杀绝?别忘了你们本是同门切磋,并没有深仇大恨,”南宫若水沉着脸质问道。
“嘿嘿!大长老,我只是担心他使诈而已,有大长老在擂台下明察秋毫,师兄又怎么可能有危险呢?”唐寅嬉皮笑脸的调皮道,但他的眼神中却是闪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