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逃跑
柳星河一声长啸,猛然发力,那把黑剑一直被弹出两里之外,在大家以为他要仗棍发威的时候,不想他却把棍子收了起来,摸出一把如白玉般晶莹的小弓。
“砰!”不远处一个刚摸出灵器的冥鬼宗修士脑袋突然爆了,爆的那么突然,像有人猛的往台下扔了个西瓜一般,旁边的同伴都是措手不及。
没见柳星河动手,是那小弓似乎动了一下。
黑气很快从爆亡的冥鬼宗修士身体冒出,一个离得近的观战修士不客气的给吸走了。
“大胆!”另一个冥鬼宗修士召唤出一把鬼头刀,向那抢黑气的修士砍去。
那修士十分机灵,一弯腰钻进了人群,鬼头刀修士随着追去,但是没追两步,猛的喷了一口血,一头栽倒了人群之,原来是后背被人凿了一锤,实锤!
使锤的修士柳星河认得,安南城的雷勇,老相识了。
雷勇凿完这一锤也缩了回去,旁边的修士很快把他挡住了,倒不一定是替他遮掩,因为刚死的修士黑气又冒了出来,来的人在抢这个。
“都起开!”护场的冥鬼宗修士试图冲开人群拿回同伴的尸体和黑气。
没人肯让,冥鬼宗修士动了杀手,一个围观抢夺的修士倒了下去。
大家又来抢这团黑气,有种苍蝇见血的感觉既视感,似乎这黑气任何宝物都让人心动,冥鬼宗修士也不知不觉的抢了起来。
抢免不了动手,动手有死亡,不断有人倒下,很快变成一片疯狂状态,战火绕着烽火台下开始蔓延,不分任何势力,只要有黑气马无数人抢,这小城总共五里方圆,对于这些不是元婴化神的修士来说,斗法真的太小。
几步能从头走到尾,一个杀招能打出一里之外,到处都是灵器飞剑的光芒,灵力在小城内全面涌动。
台的柳星河反倒没什么事了,看着台下这疯狂的一幕,天也黑了,人也乱了,他想找个星河宗的人都不容易,没想到使了一记灭魂弓引起这样的效果。
冥鬼宗先前袭击柳星河的返虚修士被杀了,先前和柳星河斗法时他吃了点亏,混乱被人伤了要害,飞起来想要逃跑,没到三米高被人一个飞剑穿心。
黑气被人瓜分了,现在想站那完整的吸收一团黑气也是不可能的了,大家都是抢到一点是一点。
这返虚修士的黑气格外厚重,看来这个应该是和境界有关系,抢到的人都是精神一振,下手更狠。
这样的变化让幽宿和南宫泰也是措手不及,幽宿放弃了柳星河,杀进人群之,和大家一样两眼发光抢着黑气,南宫泰却摸了烽火台,目前唯一安静的地方。
“控制不住了。”南宫泰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柳星河回头看了看南宫泰,南宫泰额头也有黑纹,但是眼神却还是很清明,看不出一点狂野的目光。
“在这里,你能忍住不取黑气,我有点佩服你。”南宫泰说道。
“为什么你没去和他们一样抢呢?”柳星河也同样有些诧异。
“他们都入魔了,我没有。”南宫泰从脖子下拿出一个玉坠,不避讳的给柳星河看了看。“吸收了那种魔气会让人的一切情绪放大,我是靠着这个坠子保持清醒的。”
烽火台又爬来了一个人,是胡峰。
“老大,想法快走吧。”胡峰身带着伤,奋力爬来的。
柳星河施展草木精华,在胡峰伤口拂了一下,伤口眼见的开始复原。
这种利用草木属性治愈的能力南宫泰也见过,但是像柳星河使用起来这么熟练顺手的不多,让南宫泰不由得更多了一份佩服。
现在台下打的稀烂,确实如南宫泰所说,有些控制不住了,本来冥鬼宗和三王府凭几个返虚的实力控制着小城,但是现在人人不怕死的情况下,小城又这么小,还不能飞,返虚的优势被极大的压缩。
而且杀戮还不断有人在晋升,这魔气对于修士境界的提高是立竿见影,场面血肉横飞,魔气纵横,夜幕下已经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柳星河几番寻觅,都是没办法找到星河宗的人,现在这情形,他下去寻找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我打头,你压后,全力冲出去,怎么样?”南宫泰说道。
柳星河还有些犹豫,星河宗在这里不少人,他真不想周长信和白玉珊几人这么死去。
“掌教!”柳星河用灵力怒吼一声。
厮杀的修士被他这一吼,似乎有些短暂的停顿,但是已经在半空的灵器,使出去的招数却是听不到,攻击很快又继续,他这一声犹如水滴融入大海。
但也不是没起一点波澜,几道飞剑直接往烽火台射来,还有人蹿来对几人发动攻击。
这唯一的净土也不安全了,柳星河只得采纳南宫泰的建议,六人跳下烽火台,南宫泰开路,往城门方向杀去。
胡峰跟在南宫泰身后协助冲锋,黄羽和童家姐妹保护自己,柳星河殿后。
没有人刻意阻拦他们,但是非常密集的灵力也同样会给他们带来伤害,这烽火台距离城门两里路都不到,要是空旷地方也是一个缩地成寸的事,但现在却只能是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挪,等于是在刀光剑影穿行。
“星河!”是周长信的声音。
柳星河回头一看,十几个星河宗弟子在周长信和几个长老率领下到了旁边,熟悉的几个都在,登时心头一喜。
众人抱团力量又大些,在周长信组织下,众人围成了一个小方队,一点点的往门口挪,安全性又大了不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柳星河都打出了一身冷汗,才总算挤出了城门,星河宗好几个人受了重伤,血肉模糊,好在没有死的,以柳星河草木精华大成的手段,外伤只要不死的都能治。
城门口也有些人,都是见机不妙,先冲出来的,看着城里黑乎乎的一片血雨腥风,听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大家心有余悸的同时,都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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