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阴谋

就在还差着个两三里路,快要追上之际,前方之人似是慌不择路一般,猛地往小山方向跑去,等追到了山脚下,前方人影忽地把肋下所挟之人抛下,加速往山上冲去,柳星河本待先抓住贼子,不料之前被抛下之女子,却突地跃起,紧紧抓住了柳星河衣襟。

“救命啊!”女子不是好声的叫了起来。

“我就是救你的。”柳星河喝道,女子听而不闻,只是拽着柳星河衣服不撒手,不依不饶,柳星河月下细看,只见女子虽然衣衫散乱,叫的凄惶,眼神却是很镇定,莫非这是有人给自己设下的套?又有谁知道自己今日现身呢?

果然,柳星河正要甩脱之际,灯笼火把的走出几十人来,呼喊着围住了柳星河,有星河宗弟子,也有落月宗的。

“柳师弟!”大家认出了柳星河。

柳星河挣脱了女子的手,刚要说话,却是有落月宗弟子悲愤道:“原来是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隐藏起来害了我宗三名女弟子,今日被捉了现行,还有何话说。”

“我去见陶长老。”柳星河知道有人构陷,也懒得多加解释。

这些弟子都是在山脚巡视的,落月宗最近一连被害了三个女弟子,正严加防范,没想到却捉住了柳星河,看柳星河的意思似乎要强闯,落月宗弟子是紧紧把柳星河围住,星河宗弟子却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山上又下来一大批人,为首两人是白玉珊和宁秋,围着柳星河的弟子散出一条路来,让白玉珊和宁秋走近。

“柳师弟,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眼下是怎么回事?”白玉珊先开口问道。

柳星河气定神闲答道:“回师姐,我前些日子下海被禁制困住,今日才得脱身,没出海面就受到偷袭,追逐一番后到了岛上,刚好看见有人挟持了这位师妹。”柳星河用手一指已经被落月宗保护起来的女子接着说道:“于是我又一路紧追,那贼子中途将她抛下,我经过时她一把抓着我不放,喊救命。”

“我被打晕了,醒来就见他在我身边,于是我就抓住他喊了救命。”刚才的女子看所有人都注视着她,开口说道。

这个说法倒也合情理,柳星河之前还以为这女子会一口攀咬自己,现在看来也未必是纯粹构陷,也可能是个误会。

白玉珊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我相信柳师弟的人品,愿意为他担保,大家散了吧。”

“不行!”好几个落月宗女弟子喊道。

“我宗一连三个同门遇害,今天抓了现行,谁担保也得给个说法,他怎么那么巧,一上岸就碰到了贼人,而且连续消失多日,说不定正是躲在暗中作案,今天失手了。”一个嘴唇薄薄看起来就牙尖嘴利的落月宗女弟子说道。

“那依你说该当如何?”白玉珊冷冷问道。

“大师姐,你说句话吧。”薄嘴唇的女子看着宁秋。

“陶长老他们呢?”柳星河看两宗一个长老没到,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你失踪后第三天,那个拿三叉戟的海族姑娘带人来了,强逼着我们去帮它们打仗,最后长老们带了两千修士去了,现在岛上就是我和宁师妹主事,陶长老临走前还念念不忘让我搜寻你的下落。”白玉珊说道。

“柳师弟筑基了?”宁秋忽然开口问道。

柳星河点点头道:“嗯,侥幸突破。”

“你不是侥幸突破。”薄嘴唇女子突然声色俱厉,“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刚上岛被卢灭世追杀之时是凝气八层,哪有这么快连破两层而筑基的,而我宗被害的那三名同门正是被人以邪恶之法伤了身体,吸走了元气,这才是你这么快筑基的原因,你还敢说不是你干的?”

她这一说在场的人眼睛都盯着柳星河,真的筑基了,一时间不少人开始真正的怀疑起来,柳星河平日在大家心中就有些古怪,凝气境能硬抗元婴境一击而不死,必是有些奇特功法,至于柳星河具体为人如何,很多人并不真正了解,要说这事是他干的也不稀奇。

“柳师弟,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让宗门蒙羞。”说话的竟然是星河宗一名筑基后期的男弟子,而且还有几人附和。

“谁能肯定这件事就是柳星河干的,有人看到他杀人,用邪功了么?”白玉珊怒道。

“白师姐,你这样让小妹有点为难。”宁秋幽幽道。

柳星河知道白玉珊是要维护自己,但是他却不愿连累别人,现在这件事的发展让他有些摸不准,这到底是一个误会,还是有人处心积虑布的局,如果是有人布局,这一环扣一环的,埋伏,引诱,安排好人在附近,自己出水到现在总共那么点时间,尤其是之前就出了命案,若说那些命案都是为了现在出现的自己策划的,柳星河有些不太信,但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事也要解决。

“那依众位之意?该当如何?柳某洗耳恭听。”柳星河制止了白玉珊继续为自己辩护,他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啥,会不会有人跳出来,他刚刚力量大增,还没试过呢,长老们不在,对于这些筑基和凝气修士,他有信心顺利脱困。

“自戕谢罪!”“抽筋扒皮!”“交出邪恶功法!”一时间义愤填膺的声音乱喊一气。

两道剑气同时刺来,还有一道捉人的彩绫,出手三人都是落月宗的女修,柳星河早就防备着有人偷袭,真气一运,浑身立刻被一道濛濛的鹅蛋形水盾包裹的风雨不透,这便是柳星河筑基后的法相真身,水源珠所化。

剑气和彩绫都被挡住了,柳星河随即双臂一振,水盾崩碎,化成的水珠掀起几道白练,利剑般射向了四周,尤其重点关注了刚刚偷袭的三个女子。

“嗯啊!”两声,那三个女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其余站的太近的弟子也被弄得有些狼狈。

“柳某行的正坐得端,这件事不是我干的,若是有人执意为难的话,休怪我不讲东脉这点香火之情,你们谁不服,尽可过来一试。”柳星河神识一动,拐杖抓在手里,睥睨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