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们要不要这么轻松
“不好了，不好了。”瘦高男子有些慌乱的跑到蒋千贯面前。
“慌什么慌，有什么好好说，那边人多着呢，成何体统。”
“不是，蒋社长，我刚才过去那边看了一下，那边好多人。”
“什么这边那边的，说清楚。”
“就是三联出版社的签售现场，我过去看了，估计能有上千人。”
蒋千贯脸色一变：“上千人？怎么可能，他一个第一次出书的新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会不会是三联那边请的托？”
蒋千贯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了瘦高男子一眼“你特么会请上千个托回来？”
蒋千贯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签售的王硕，微微摇了摇头。这回真是失算了，看来网络文学真的是大有可为。
伸了一下腰，甩了甩已经有些麻木的手臂，终于签完了，凌昊感叹了一声。从早上九点一直到现在，连续签了六个小时，手都签酸了，而且连中午饭都还没有吃，肚子饿得直打鼓，签售活动真不是人搞的。
凌昊有些庆幸自己的笔名取得太明智了，“木偶”只有两个字，那些笔名是N个字的同志搞签售活动的时候估计会哭死。
“佟哥，我们今天一共签了多少本？累死我了。”佟东今天一直跟在凌昊身边，也是一直忙到现在。
“今天一共来了963人，两册共售出2108本，其中有一个人就买了40多本。”
“呵呵，看来还不错，就是太累人了。”
“你是第一次搞签售，以后慢慢就习惯了，不过这一次来了这么多读者，都真有点出乎意料。行啊，木偶大神，看来你的魅力还是挺大的嘛。”
“那是，也不看看谁出马。哈哈哈哈”跟佟东混熟了以后，相互之间也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是了，佟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凌昊还是惦记着王硕那边的情况呢，虽然这一次是来了很多书迷，但毕竟是第一次搞这种活动，也不知道这数量算不算多，所以总感觉心里没底。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他们那边早就散场了，大概来了三百来人的样子，刚才被记者追着跑了。”董园从后台走上来。
“靠，他们要不要这么轻松啊，这么快就完事了，我可都快要累死了。”凌昊一脸的不忿。
“你就不要在这里得意了，赶紧准备准备，记者已经来了。”董园鄙视了他一下。
“啊，不是这样搞吧，我可一点准备都没有。”凌昊有点懵了，剧本好像不是这样子。
“今天签售活动这么成功，当然要请媒体过来，趁势宣传一下了，况且，今天还有王大作家做背景，这可是机会难得，董主编也是下了大力气才请来的几个记者。”佟东笑道。
“说得有道理，王大作家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凌昊这货就听进去了后半句。
“好了，准备一下，采访完之后，王府饭店我请客。”董园大手一挥，豪气的道。
凌昊在后台刚坐下来，就见到有几个拿着相机和录音设备的人走了进来，额头还见汗，就像是刚做完剧烈运动。
进来的一共四个人，估计都是董园动用关系请过来的。出版社经常搞这类活动，所以也都有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媒体。
四人进来以后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入正题。
“凌昊你好，我是《青年小说》的记者，第一次举办签售活动就有这样的成绩，感觉怎么样？”一位胖胖的年轻人问。
凌昊就一个新人，在出版界也没有什么名气，这几人能过来都是给出版社面子，所以凌昊也没觉得有什么。闻言微微一笑“很高兴能有这么多书迷朋友的支持，我会更努力写出更多的作品来回报大家的支持。”
“你对王硕这个人怎么评价？”
“王老师是一位著名作家，只是没有跟他接触过，所以评价也就无从说起了。”
“对于王硕的签售活动选择跟你的放在一起举办，你怎么看？”
“十一是一个举办活动的好时间，王老师选择在这一天举办签售活动很正常。”
“你的签售活动已经公布了时间和地点，但王硕依然选择在同时同地举行，是不是专门针对你的？”一位记者见前面几个问题都中规中矩，有点不甘心，继续追问。
凌昊虽然第一次接受采访，但是对于记者的德性还是比较了解的，各种娱乐小说对于应付记者都有专门介绍，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还总算是见过猪跑路。对于王硕，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凌昊可不是那种被人踩上门都不吭声的性格，但有些话由自己说出来和记者理解出来是两回事，现在记者这么配合，那是再好不过了。
“应该不会吧，王老师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业内前辈，我想他是不会做出这种欺负小辈的不要脸行为的，大家就不要胡乱猜测了，至于签售活动的撞车，应该是巧合吧。”
听到凌昊的回应，那记者眼睛一亮“据说你这次签售活动一共来了一千人，比王硕的要多出两倍，你怎么看？”
“准确的说是963人，主要还是感谢各位书迷朋友的支持，特别是在网络上一直支持着我的朋友们”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在网上看书，那你觉得网络文学会取代传统文学吗？”
“随着网络越来越方便，在网上看书将会成为一个大的趋势，而网络文学主要是作为休闲娱乐的一种方式，给人放松消遣，它的意义不在于给人们留下些什么，而在于能不能让人忘记些什么，而希望通过看书放松减压的人远比希望得到什么启迪或者心灵洗礼的人更多，所以网络文学的前景是值得期待的。至于说网络文学会不会取代传统文学，这一个是不可能的，各有各的阅读群体，各自有各自的市场。”
“为今天的签售活动圆满成功，大家干杯。”王府饭店一包厢里董园首先举杯。
“干杯”满满的一杯酒，大家一饮而尽。三联出版社今天参与签售活动的工作人员都显得很兴奋。
“太过瘾了，哈哈，木偶大神这回是真的神了，看着华艺那帮人今天被记者问得像吃了翔的一样，心里就舒坦。”佟东大声道。
如果只是签售活动成功，大家固然开心，但是却也不会像此刻这么兴奋。由于华艺不讲规矩，所以从今早上起，大家心里也都憋着一股气，本来以为要搞砸了，谁知结果却是相反，经历这种大起大落，大家心情的激动可想而知。
“你就别捧我了，主要还是你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好，而且董主编邀请的记者来得及时。”
“老佟没有说错，签售活动能够搞得这么成功全靠你的号召力，本来我都已经放弃了。你要是看得起我，就直接叫一声董哥得了，别董主编的叫着生分。”董园对凌昊还是很看好的。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凌昊给董园的总体感觉却很不错，年纪虽轻，却懂分寸，知进退，如果不出意外，前途不可限量。凌昊又是一个网络作者，如果可以的话，董园是希望能够一直跟凌昊合作下去的。
“那我就听董哥的了，董哥，这杯酒敬你，以后还要靠你罩着兄弟。”对于董园的示好，凌昊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以后大家合作，需要董园帮忙的地方还有很多。
一场酒直喝到晚上十点多才散场，凌昊回到酒店的时候都已经有点走不稳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孤家寡人呢，别人一桌的自己人轮流给他敬酒，要不是凌昊比较能赖，现在估计早就已经趴下了。
回到酒店习惯性的打开电脑，读者群里早就已经吵开了。
“今天到签售现场了，人好多，嘎嘎嘎嘎，木偶大大现在估计已经在埋头码字了。”
“是的，我今天也去了，真的好多人，估计能有五六百。”
“那我们岂不是很幸福了，一天能更六章，想想都笑了。”
“……”
凌昊这才想起还有加更这回事，963人，那岂不是每天十更了，手头上这二十万存稿不够用啊，每天3万字，一个月就是90万，扣除20万存稿还有70万的缺口，也就是说每天都要码字2.3万，每天8章，晕了。
想了一下，实在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分期付款了。
“各位老大，首先感谢各位老大的支持，今天签售活动非常成功，小扑街现在遇到了一个大难题，不知道各位老大能不能帮帮忙。”
“哈哈，惊现木偶大大。”
“发现木偶一只。”
“安静一下，木偶大大刚才说什么了？”
“好像是求帮忙，感觉有点诡异，先声明，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去你的，木偶大大会问你要钱吗？肯定是求妹子一枚，同求。”
“……”
凌昊满头黑线，这群憨货，说了这么久，就是没有人说到正题，想先忽悠答应了再提请求看来是没戏了。
“咳咳咳，首先跟各位通报个好消息，今天签售现场一共到了963人，小扑街累啊，按照原先的承诺，就是超过200人之后，每多100人加更一章，也就是在下个月每天将会是十更。由于没有预想到各位老大这么热情，所以小扑街跟各位老大商量一下，能不能放小扑街一马，下个月每天暂时七更，再下个月给各位补上欠的三更行不。”
“噢耶，我没看错吧，每天十更，感觉真幸福。”
“哈哈哈哈，太好了，每天十更，木偶大大万岁”
“撒花，好鸡冻，好鸡冻。”
凌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