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印堂发黑的顾念

“拿到了,你以后会更加危险。”秦妙竹警告陶毅一句。

陶毅说的倒是很义正言辞:“作为一个男人,连面对危险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人?”

“其实我并不看好这段婚姻,你既然执意如此,那是劫是缘,且看天命吧。”秦妙竹微微扭头:“你好自为之。”这话说完,秦妙竹就闪身来到了房间之外,跨坐在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身上:“咱们走。”

那只狐狸竟然口吐人言:“少主,这阎王爷招的驸马也太不靠谱了,用不用我去警告他一下?只要我现出原形,保管吓的他屁滚尿流。”

“不必。”秦妙竹阻止了那狐狸的动作,轻抚它身上毛发,看着前方断断续续昏暗虚无的幽冥之路:“陶毅性格轻浮没有耐心,必定不能坚持长久,你我又何必多事。你帮我找一下那卷云笔的下落,咱们要早一步将东西拿到。”

“少主,凭咱们的实力,只要找到了卷云笔的线索,简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卷云笔拿走,那您为什么要跟他定下三天的约定呢?”

“我不立下赌约,陶毅怎么会知道此路的艰辛?”

狐狸了悟的点了点头:“希望驸马爷能理解少主的良苦用心。”

秦妙竹看着地府那无边的黑暗,轻轻吟唱:“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藩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曲调悠扬,这一人一兽逐渐没入黑暗。

陶毅没有去计较秦妙竹的冷淡,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完成阎王的任务,这是阎王第一次交代自己做事,陶毅自然是想快、准、稳的将事情做好,给阎王一个好印象。

如今杀出来个秦妙竹给自己捣乱,陶毅不得不上点心了,若是任务完不成,被阎王扫地出门,失去了对自己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秦妙竹也就罢了,那五万的月薪,陶毅可舍不得。

早起的小鸟有虫吃,陶毅抓紧仔细的看了看阎王的冥旨,阎王岳父对自己倒是很照顾,已经说明了那卷云笔就在江北一中,下面还有那卷云笔的素描画像。

至于那卷云笔具体在什么地方,这就需要陶毅自己追查了。

江北一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寻找一支笔简直和大海捞针差不多,陶毅挠了挠头,这该怎么找?阎王连个帮手都不给自己配。

想到这里,陶毅的心思活络起来,拍了下大腿,不给帮手,咱可以自己找啊!他再次将和珅叫了上来。没等和珅对自己躬身行礼,陶毅就摆了摆手:“别整这套虚头巴脑的东西了,帮我看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说话的同时,陶毅将手中冥旨递了过去。

和珅见到冥旨,还以为阎王有特殊事情交代他,恭敬的接过,紧张的观看完毕后,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语气都轻松不少:“这不是阎王给驸马爷的任务么?”他不愧是心思活络的人,当下就明白了陶毅的意思:“驸马爷是想让下官帮忙寻找卷云笔?”

陶毅打了个响指,暗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不错,你看有什么办法?”

和珅脸色苦了下来,说他虽然被阎王看中,升为了地府的户籍造册官,有些小权力,奈何官小位卑:“不过,下官是个文官,对这种寻找线索的事情不在行。”

见到陶毅的脸色阴沉下来,和珅好像想到了什么:“我听说这卷云笔是判官的东西,对于自己的东西,判官肯定十分熟悉,不如下官去问问。”

“快去看看。”陶毅催促了一下,他可不想让秦妙竹抢了先,她如果先拿到了卷云笔,在阎王面前说一句,陶毅是绣花枕头,我不嫁给他。那陶毅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说别的,单说医院里面姐姐的医疗费他都拿不起。

和珅连忙应了两声,闪身回去了地府。和珅的速度倒是很快,十几分钟就跑了回来:“驸马爷,我搞清楚了。”没等陶毅催促,和珅就将判官的话复述了一遍:“判官说,卷云笔是阴石炼制,所在之地就算是面对烈日,仍然潮湿。凡是与之近距离接触的人,必定脸色苍白印堂发黑。”

这说了不相当于没说么,全校好几千人,挨个点名也要很长时间,更何况还要挨个仔细观看,这要找到什么时候?不过有判定的办法总好过没有,陶毅谢过了和珅,请他回去了地府。

他这一晚上几乎没有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学校,哪里也没有去,就现在学校门口,瞪圆了眼睛,紧盯着进入校门的学生。

“这哥们神经病吧,眼睛都瞪圆了。”

“我看这家伙就是个色狼,眼睛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

对于这些学生的指指点点,陶毅并没有在意,连目光都没有躲闪,仍然盯着来往的人。随着上课时间临近,学生越来越少。陶毅揉了揉发麻的双眼,心里也有些打突突,学生看了这么多都没看到符合条件的人,陶毅正皱眉想着,看来那东西或许没有在教室,我是不是去办公室看看。

正在陶毅郁闷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陶毅,你是在等我么?”

陶毅心情有些不好,没有空理会顾念。刚想不耐烦的说句话,抬眼看到顾念的时候,陶毅愣住了,这丫头昨天的俏脸还吹弹可破光滑红润好似红苹果,今天怎么像是被霜打了一样白的吓人?

她额头有些许青筋爆出,连带着额头皮肤都变了颜色,这形象完全符合和珅所说的反应,让陶毅忍不住就想大声喊叫,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有放弃。

顾念见到陶毅双眼呆滞的看着自己,脸色微红:“怎么了?”

“顾念,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去了什么阴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