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敏感话题

坐在驾驶位的王一扬一愣,他也没想到这么远,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这一来一回,他也就不用回家了,时间上就已经来不及。

想想林司茹这么一个姑娘,上班的地方离家这么远,又没车,这要是天天坐公交车来回路上每天就要三四个小时。

不过说起来,王一扬对东城棚户区的位置也是轻车熟路,他的好兄弟墨飞家就在那,小时候没少去那里玩,也不用林司茹指路。

林司茹坐在车里也不开口说话,王一扬只好打破沉默,“我有一个朋友家应该距离你家不远。”

“你有朋友在那里?”林司茹听了有些好奇,便问道:“是谁啊?我家附近那一片的街坊邻居我都认识。”

“我这个朋友你还真不一定认识,他可刚从部队退役。”王一扬道。

“刚才部队退役?你说的是墨飞?”林司茹想了想,问道。

“嚯,你还真认识啊!”王一扬感到有些意外。

“当然认识了,我和墨飞还是小学同学呢,他见了我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林司茹点头说道。

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大,没想到林司茹和墨飞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王一扬也就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了下去,毕竟他也不知道应该和林司茹说什么。

“我觉得你晚上还是尽量少出来,毕竟你们那里比较偏僻。”王一扬嘱咐道:“你又这么漂亮,最好小心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占你的便宜。”

“我知道了。”林司茹敷衍道,还占便宜,我确实被人占过便宜,还是大便宜,占我便宜那个人就是你!不过这些话林司茹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不可能说出来。

本来她还以为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两人之间也就不会再有瓜葛了,没想到又遇上了,还傻啦吧唧的让他送自己回家。

暗自摇了摇头,算了,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和他发生什么交集。

王一扬将车子开到了棚户区,问道:“接下来往哪走?”

“啊?什么?”林司茹正恍惚呢,突然听到王一扬说道回过神,连忙问道。

“我说,接下来往哪走?你想什么呢?”王一扬笑着问道。

林司茹说道:“我就在这下车吧,前边你的车进不去。”

王一扬看看前边的路口,他的车确实过不去,他这辆越野车车身太宽。

停好车,林司茹下了车,王一扬也跟着下了车,“走吧,林大美女。”

“啊?不用了吧,已经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你也赶紧回去吧。”林司茹不想让王一扬知道他家在哪,心中十分矛盾,“要是被邻居误会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离你远点。”王一扬笑呵呵的往旁边挪了两步,说道:“走吧,我又不去你家喝茶,我把你送到家门口,我得确保你安全到家。”

林司茹白了他一眼,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不过王一扬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再拒绝,面子上也不好看,“那好吧。”

林司茹的家离这里也不是很远,穿过三个路口就到了,“前面就是我家,你可以回去了。”

“这就到了?你还真不打算请我进去喝口茶啊?”王一扬故意说道。

林司茹听到王一扬的话,扭捏的说道:“你要是渴,就进来喝杯水吧。”

“你家有人就算了,下次没人了我再去!”王一扬说完就撒丫子撤了。

“你混蛋!”林司茹恨恨的骂了一句,才想起赶紧回家。

......

“王老师回来了,节目马上要直播了。”从别的栏目暂时借调过来的一个姓郝的电话编辑说道。

“这几天就麻烦郝哥了。”王一扬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去直播间。”

王一扬说笑着和身边的郝哥来到了直播间。

在直播台上坐好,看到电话室里郝哥的手势。

推开了面前的音量按钮,戴上耳机。

直播开始!

王一扬语气平淡的说道:“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今天晚上好,欢迎大家收听《有话问王老师》栏目,我是主播王一扬,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想跟我说的话,请拨打节目热线***。”

一段音乐过后,一个电话切了进来。

“王老师您最近听说海城慰安所事件了吗?”听声音是一个青年男子。

“你说的这件事我确实听说过。”王一扬回到道。

青年男子又问道:“那王老师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王一扬仔细斟酌了下用词,说道:“可能有的听众朋友不太了解这件事,我给大家详细说一下,海城曾经是世界上慰安所最多城市。”

“海城自上个世纪开埠以来,地位卓然,繁华至今,见证过无数风云变换,也留下了许多历史遗迹,可是就在前不久,一座慰安所的旧址也被划进了拆除的范围。”

“这座慰安所旧址究竟特殊在哪里?真的值得留下吗?这件事也就引起了广泛的注意,到底是应该拆还是不应该拆,众说纷云,也有记者到当地做过一些调查,当地居民给出了很多答案。”

居民甲:好像过去做过日本人几院什么的它就是一个耻辱。

居民乙:是我们国家的耻辱是几女啊。

当地学生:慰安妇就是几女啊不是很光彩的,还是不要特别了解比较好。

“我也留意过这件事情,关于这座慰安所到底应不应该拆,这是当地有关部门因该解决的问题,我们再怎么讨论也不会改变,我想说的是有些东西它不可能永久保留,建筑也可能会消失,但是记忆我认为应该保留。”

“而且好像很多人混淆了“战争姓暴力”和“银灰色情”两个概念,将“慰安妇”受害者称为“几女”,将“慰安所”称为几院,我认为是对战争姓奴役制度的极大曲解。但令人难以忽视的是,这种对姓暴力受害者的曲解并不罕见。它使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在余生中也继续遭受漫长的羞辱和折磨。”

“难道我们不应该好好反思一下吗!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

走出直播间。

电话编辑郝哥赶忙迎了过来,面色着急的说道:“王老师,您刚才没看到我给您打眼色吗?”

“看见了,怎么了?”王一扬反问道。

郝哥恨铁不成刚的说道:“还怎么了,咱们是文艺频道,说的讲的是文艺,你怎么能涉及这么敏感的话题。”

“我刚才那个话题敏感了?我这档栏目不一直都是这样吗?”王一扬纳闷的说道。

“就是刚才那个慰安所的话题,你就不应该那么说。”郝哥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这就给自己找麻烦了?

王一扬他还真不怕!

他有说错吗?

他有扭曲事实吗?

没有!

那他怕什么!

“郝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王一扬说道:“我做这档节目要是连这种问题都回避,那我还做它干嘛!”

“可是...”

王一扬没有再和郝哥辩驳什么,直接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