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8章 变数来了

中路进攻,异常凶猛。德川石明亲自督战。一条条龙爪钩住了码头,砍断了十条,又扔过来十条。继续砍断,继续扔上来。德川泰康率领的大军越来越接近。仙道贝准备好了火箭。只要战船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他就不顾一切,放出火箭。同时,他的弓箭手,也遭受到了来自战船的威胁。战船上,有连弩机,射程远,威力大。一次弹射十箭。岸上的弓箭手反应不过来,一片片中箭而亡。双方你来我往,打斗异常激烈。可是,两侧的争夺,却远远没有想象中的凶猛。甚至于,有些消极怠工。武田美智开始还担心两侧没有防守,会被率先破坏,但没想到,两侧安然无恙,中路却压力山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武田美智好奇的望向冷幽雪,欲言又止。冷幽雪知道武田美智想问什么,微微一笑:“德川泰康虽然兵力雄厚,但很大一部分兵力,都是抓壮丁而来,并非自愿。”“所以,他们的战斗力,意志力,以及作战素质都不强。”“德川泰康就算发动进攻,也会主攻中路,而两侧则会安排一些人滥竽充数,掩护中路进攻。”武田美智闻言,缓缓点头:“原来猫腻在这里。可是……”她又问道:“德川泰康为何不干脆安排强悍的兵力,一同进攻中路和两侧?”冷幽雪道:“他会这么安排的,但这意味着拼命!意味着没有后路!现在,战争才刚刚开始,不过是试探阶段,远远没有到拼命的时候。”“所以,局面虽然激烈,但尚在理性范围之内。”“等着打到最后,理性丧失,德川泰康就会展开全面进攻了。但绝不是现在。”武田美智听了很有道理。隔行如隔山。这些高深的用兵策略,她是一窍不通。……战斗十七天。白热化进行中。德川泰康根本无法登岸。战斗越来越激烈,理智渐渐丧失,几乎用人命去填。德川泰康满眼通红。他原本想着,冷幽雪不过是绣花枕头,不堪一击。没有燕七的战略定力,无人是自己的对手。可是,想差了。当真是想差了。冷幽雪的沉着冷静、顽强坚毅,超出了德川泰康的设想。心急如焚,满嘴大炮。同时,德川泰康也收到了来自德川承彦不好的消息。原来,德川盛雄在海上劫掠商贸船只,竟然劫掠了一艘来自南海诸国的联合货船。杀了几十人。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徐天虎率领南海联合舰队,三十万大军,长驱直入,直奔倭国都城。收到了这个消息,德川泰康惊出了一身冷汗。眼下,他正在与武田美智展开生死较量,谁都不容有失。这个微妙的关口,惹恼了南海诸国,那不是引火烧身吗?德川泰康急忙给德川承彦飞鸽传书,让他忍下这口气,道歉,说好话。德川承彦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的确是这么做。但是,不管用。徐天虎率领的南海联合舰队,不依不饶,势如破竹,继续向倭国都城开进。幸亏,德川承彦有六十万大军守卫都城。不然,徐天虎早就率领联合舰队攻上倭国都城了。现在,变成了双向作战。一方面,德川泰康率领百万大军,攻击久州岛。另一方面,徐天虎带着联合舰队,进攻倭国都城。堪称腹背受敌。德川泰康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是燕七的诡计。南海诸国的商队死了人,就可以进攻倭国都城?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德川泰康甚至于笃定的认为,这个商队,都是燕七事先安排好的。不然,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哪个商队会继续进行商贸?不要命了?德川泰康急的满嘴大泡。他很想立刻回援德川承彦,赶走徐天虎。可是,来往太远,时间太久。等他回去,徐天虎早就撤了。而且,攻打久州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次攻打不下来。下一次,局面将会更难。若是不回援,又害怕德川承彦承受不住徐天虎的进攻,被偷了家。若是都城没了,德川承彦战死了,那他的百万大军,也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击败冷幽雪。不过,目前来看,快刀斩乱麻的机会渺茫。冷幽雪的战略素养和定力,远超他的想象。正在愁眉不展之时。嗖!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谁?”德川泰康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急忙作揖:“青云道长,原来是青云道长。”青云一身黑袍,眸光冷厉:“准备好了吗?”德川泰康一怔:“准备好了什么?”青云道长道:“武田美智的棺材。”“啊?”德川泰康愣了一下,立刻醒悟过来:“青云道长要亲自出手,杀了武田美智吗?”青云道长:“还有冷幽雪。”德川泰康惊喜不已,跪在青云道长面前:“青云道长若能出手相助,我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青云道长冷笑:“感激我?不必了!这只是我与德川承彦的交换条件,我杀了武田美智和冷幽雪,你们德川幕府不仅要做我的奴隶,还要永生永世的服侍我。”德川泰康此刻方才知道,德川承彦说过,有意外之喜。原来就是指的这个。德川泰康哪里会理会什么奴隶不奴隶的事。武田美智的包袱,迫在眉睫,十万火急。只要能灭了冷幽雪和武田美智,德川泰康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德川泰康跪下给青云道长磕头:“我愿意做青云道长的奴隶,愿意永生永世的服侍您。”青云道长淡淡道:“给我沏茶。”德川泰康一怔。赶紧沏茶。茶来。德川泰康端着茶,为青云道长敬茶。青云道长没有喝茶,起身,望着热腾腾的茶水,不屑一笑:“待我杀了冷幽雪和武田美智,茶还是热乎的,回来再喝不迟。”嗖!青云道长一闪身,在德川泰康面前上演了神奇消失术。“祝青云道长马到成功。”德川泰康站在窗前,端着茶杯,心情迫切的遥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