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雾里看花4

警车即将进入私密花园，向警民让驾驶员熄灭了警灯。警车在私密花园门口悄然停下，和一同前来的十多个警察会合，8个警察留下警戒，其余全副武装的警察持枪跟随便衣刑警鱼贯进入，看大门的两个保安见到这阵势不敢盘问。

便衣刑警前面小跑，向警民拉着我紧紧跟随。向警民悄声问我：

“方位？”

我没听懂，反问向警民：

“我不反胃，没呕吐的感觉。”

向警民急了：“我问你具体位置？医生有时候脑子转得也不快嘛！”

我赶紧回答：

“18栋18楼18号。”

几个人不再说话，迅速进入电梯，两分钟后，18楼18号大门被警察包围。

全副武装的警察手不离枪，分在大门两边，便衣刑警上前敲门。半天，里面响起懒散的四川声音：

“谁呀？半夜三更的敲啥子门噻？”

刑警回答：

“送酒水的。”

门响时，警察箭步上前，一脚将开门人踹翻在地，并无声响。

几个房间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别动，举起手来！”

几个纹身男人****着上身被反剪双手戴上手铐，牛百顺一丝不挂地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一堆肥肉不停地抖动，旁边躺着的女人也是寸缕皆无，白得刺眼，黑得夺目。

女人发出刺耳尖叫，嘴巴被向警民温柔地塞进一团布，女人喉咙里便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如宠物狗低声哀鸣。

牛百顺瞪起牛眼，光头发出红光：

“你们这是干什么？”

向警民并不答话，示意两个警察“保护”好牛百顺，转身进入另一个房间。

常相忆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眼袋下垂，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另一个女人只穿一件宽大的睡衣，并不戴乳罩，任凭两只大白兔自由晃荡。

向警民将女人的衣服扔了过去：

“披上衣服！”

那女人拉过衣服，意欲脱去睡衣，向警民大喝：

“不用，披上就行！”

女人乖乖披衣下床，抱头蹲在地上。

便衣刑警掏出相机逐个拍照，包括每一个角落。

几个人被集中到客厅，抱头蹲下。牛百顺脚伤没有恢复，被两个警察架着胳膊坐到椅子上，手上多了副手铐。

常相忆靠在门框上，目光呆滞。两个女警察一左一右分站常相忆两边。

向警民和一名省城来的便衣进入一个房间，关上房门。许久，房门开处，便衣和向警民出现在门口，便衣开口，声音浑厚:

“我是省公安厅副厅长白洁。这位是长江市长江派出所所长向警民。接群众举报，牛百顺等人涉嫌非法拘禁，经查属实，现予刑事拘留。带走！”

几个纹身男和两个女人头上被套上衣服，押上长江市的警车，牛百顺被省城来的警察押上省公安厅的一辆警车。两个警察在18号大门贴上了封条。

回到长江市，天已微明，启明星高高地挂在天际，晨风微凉，但天空晴朗，鱼肚白将江南的早晨衬托得更加美丽迷人。

警车在看守所门前停下，几个纹身男和那两个女人被押出警车，晨练的百姓悄悄议论：

“又逮了一批，还有两个女的，又在一起瞎搞了吧？”

“谁知道呢。瞧那模样就没一个好东西。”

常相忆没有下车，向警民说：

“还得委屈你一下，去做个笔录。”

常相忆凄惨一笑：

“谢谢你们救了我。”

向警民不说话，警车直接开往长江派出所。

常相忆被另个女警带进了一个房间，向警民说：

“你稍等一下，做完笔录，你们医院安排给她做个检查，包括精神鉴定，结果报我。另外安排专人照顾好她，千万不能发生意外。”

我走出派出所，在警车旁点燃了一颗烟，抬头看天，朝阳似火，春光明媚。我忽然想起王上进父亲王部真在位时的一大爱好：喜欢站在警车旁看天，不知道如今的王部真是否还保持了这个爱好？

我拨通了校官的电话，简单汇报了情况，校官说：

“辛苦你了。昨天晚上有几个人没有睡好：陈文忠给龙洞天打电话，龙洞天又给省里的一些领导打电话，一直忙活到后半夜。你们能够平安回来就好。”

我心里暗想，这次行动之所以出奇顺畅，应该和龙洞天有直接关系，看来龙洞天能量不小，不知不觉间，龙洞天在我心中的分量又重了不少。

我问下步怎么办？向警民要求我们对常相忆进行全面检查，包括精神鉴定，派出所等着我们的检查结果。另外，为了安全，向警民要求我们安排专人照顾好常相忆。校官说：

“我马上安排常相忆体检。照顾常相忆的人我看就让马采莲和古慧两个人比较好。马采莲是护理科班出生，古慧又精通法律，心理咨询方面熟悉，让她们出面最好不过。”

马采莲和古慧很快就到了派出所。古慧见到我心疼地在我身上拍打了几下：

“老公一夜没睡觉吧？你看眼睛都成熊猫眼啦！”

马采莲也开起玩笑来：

“你家有了这个国宝好幸福啊，看来我还得在狗熊的阴影里度日如年啊！”

古慧说：

“采莲姐，你就放心吧，你家的那个国宝正在吃竹子，吃得帅帅的等着你去领养呢。”

马采莲就开心地笑起来。

做完笔录，常相忆被两个女警送了出来，她回过头感激地冲女警说：

“谢谢你们了！”

两个女警微笑了一下，和我们打过招呼，就进派出所去了。

马采莲和古慧过来，亲热地拉着常相忆的胳膊，常相忆脸色枯黄、嘴唇苍白，显得十分疲惫。

古慧说：

“相忆姐，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我提醒说：

“等检查完了再吃吧，吃饭检查不准确的。”

古慧就笑：

“你看外行就是不行。相忆姐，那我们就先体检，检查完了再吃饭，不许哭鼻子哦。”

古慧这句话是想逗常相忆开心一下，但不知为什么，常相忆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得古慧和马采莲不知所措，古慧更像是说错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