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欠债还钱
【004】欠债还钱
晚自习结束后赵文斌骑着自行车出了校园，出校门口时他发现马路对面有一拨流里流气的人，其中一个花脸青年他的印象最为深刻。记得高考前夜，袭击自己的那伙人里面，那个花脸青年就是老大，正是他指挥一伙小流氓攻击了自己。现在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赵文斌看到宋东明站在那个花脸青年的旁边，他正朝自己指指点点，不用说袭击自己的幕后黑手就是他。
赵文斌想着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宋东明如此卑鄙，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当下赵文斌用力蹬了几脚自行车，他拐过马路，唰的一下停在了宋东明和那帮小流氓的面前。一个对十几个，赵文斌没有胆怯，他冷冷的盯着宋东明和那个花脸青年。
赵文斌的这个举动大出宋东明的意料，他没想到自己的“情敌”竟然会找上门来。
“你说的就是这家伙吗？”那个花脸青年弹掉了手中的香烟，转头问宋东明道。
“嗯，就是他！”宋东明重重的点头，“辉哥，帮我好好收拾他！他太可恶了！”
那个叫辉哥的花脸青年摆摆手，他身后的那帮小流氓一下就围了上去，对赵文斌形成半包围。
“小子，你有种啊！”辉哥上前两步道：“知道我们要找你的麻烦，竟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你叫辉哥是吧？”赵文斌凛然不惧，他看了看身边那些小流氓，这班家伙毛都没长起，就敢向自己叫板，他冷笑一声，“我记住你了！”
“记住我什么？”辉哥转头看看宋东明，“他这里是不是有毛病啊？”他点点自己的脑袋问道，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原来辉哥看赵文斌一副文质彬彬，乖学生的模样，以为他不过是个书呆子。
“应该是吧。”宋东明也跟着笑了，那班小流氓都呵呵大笑，在他们看来，赵文斌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不知死活，大傻瓜一个。
“欠我的，要你还！”赵文斌黑沉着脸，今晚他要一洗当年的耻辱，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你胡说些什么啊？”那个辉哥啧啧摇头，“真是人痴没药治，读书读傻你了吧！”
“你们不是听他的差遣，要找我麻烦吗？”赵文斌指了指宋东明，“想打架，我奉陪到底！”
“就现在？”辉哥犹豫了，这里是校门口，大批学生正在放学出来，他还没有强大到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今晚不痛扁你一顿我怕我会睡不着觉！”赵文斌好整以暇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咱们最好找个人少的地方，单挑也好，群殴也罢，随便你选！”
辉哥被奚落后是不怒反笑，“好！”他哄然道：“只要今晚你能站得起来我叫你爷爷！”他想着怎么也得把赵文斌打残废了，一个小小的高中生，竟然敢跟自己叫阵。双方当下约好，到市体育馆后门广场“解决问题”，那里比较偏僻，晚上没什么人过去。
“辉哥？”宋东明看到赵文斌骑了自行车先走，“你不会相信这个小子吧，我怕他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想趁机逃跑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辉哥却不以为然，“走，咱们跟着他！”当下他们十几个人打了三辆车，跟在骑自行车的赵文斌后面。
赵文斌此刻憋了一股火，不过他却是异常冷静。当年无辜被打，赵文斌痛失上大学的机会。他加入部队后被分配去了湛江的海军陆战队，在那里赵文斌苦练武技，成为了一名意志坚强的陆战队员。赵文斌精通各种枪械，徒手格斗术，现在要对付这些个流氓阿飞，简直是牛刀小试。
来到体育馆后门广场，赵文斌把自行车放到一旁，他的书包也丢在地上。那边辉哥和宋东明他们也纷纷下车，看到赵文斌在活动筋骨，辉哥就笑了，“还搞的有模有样，这家伙一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哈哈……”
“老大……”他手下一个小流氓阿谀道：“对付这小子哪用得着你出手啊，待会让我来收拾他！”
辉哥却一摆手，“不，今晚我想好好动一动，让这小子见见血！”
“老三，你也不想想，咱们辉哥铁拳无敌，当年打遍西头帮无敌手，好好待一边去，看老大怎么收拾那小子。”另外一个小流氓道。他应该是这伙人里面的老二，这家伙很精明，可能是怕赵文斌趁机逃跑吧，一下车就让人把广场的四边都占住了，那帮小流氓散开后又围了上来，将赵文斌困在场地中央。
宋东明是既紧张，又兴奋，他想像着赵文斌被打倒在地的场景，到时候自己可以上前去踹他几脚。要说宋东明真的是很可悲，他身材矮小，还不到一米六的个头，想动赵文斌不敢自己动手，竟然耍阴招，请外面的黑社会来打人，他是欲令智昏。
辉哥看到场地中央的赵文斌浑然不惧，他也有点暗暗称奇，想着自己是不是走漏眼了，但现在他身边还跟着十几个兄弟，就算赵文斌再高手，这么多人群殴他一个，累都累死他了。想通了这一点后，辉哥不再犹豫，他晃了晃手臂，准备上去教训赵文斌。
“你们不许打人！”就在这时，广场那边有位白衣女郎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原来是罗书瑶，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跟到这里，“宋东明……”来到赵文斌身边后罗书瑶怒叱道：“你找这么多人来，到底想干什么？”
“哟……好一个美妞啊！”
“靓女皮肤好白哦……”
“小妹，这么晚了你还送上门来，嘿嘿……陪哥几个玩玩！”
乍一见到清纯娇丽的罗书瑶，加上今晚她穿着一件露肩的连衣裙，那帮小流氓就好象狼见了血一样嗥叫起来。
辉哥也动了心思，“哎……”他碰了碰宋东明，“这小妞是谁啊？”他色色的打量着罗书瑶，恨不得马上把她的衣服剥光。
“唔……这个，”宋东明异常尴尬，“她……她是我同学。”
“哦……”辉哥顿时醒悟过来，“原来就是你那个被抢走的女朋友啊。”他挽住宋东明的肩膀，“不要紧，今晚大哥我为你作主，等教训完那小子后，顺便也帮你调教调教你的女朋友，哈哈……哈哈……”说到后面，他竟然是毫无顾忌的淫笑起来，他的那帮手下也跟着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宋东明有点后悔自己引狼入室，但一看到罗书瑶那靓丽俊美的脸庞，他心里就暗暗发狠，“反正老子得不到的东西，毁了她也不会便宜别人！”真不是一般的阴暗。
罗书瑶气得是柳眉倒竖，赵文斌叹息一声，他拉住罗书瑶，将她带到自己的身后，“等一下打起来，你自己要小心。”他低声叮嘱道：“明白没有？”
罗书瑶却暗暗着急，“你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他们这么多个？”她不无担心的道。
“你忘记电影是怎么演的啦，”赵文斌笑了，“现在可是英雄救美女哦！”
“你……”罗书瑶为之气结，“现在又不是拍电影！”
“那你就当看电影好了。”说完后赵文斌跨步上前，“你……”他器宇轩昂的指着那个辉哥，然后勾勾手指，“放马过来吧！”这是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只不过现在赵文斌做的更有气势。
那边辉哥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大吼一声，整个人扑了上来，准备好好“教训”赵文斌，可是赵文斌根本没有给他机会，他侧过身子，看准方位，直接一脚踹了出去。
“噢……”辉哥还没冲过来，就已经被赵文斌踹飞了回去，他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双手搂着肚子，痛的连气都喘不过来。
“大哥……”辉哥的那帮手下都围了上来，刚才赵文斌那刚劲有力一脚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老大在他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你没事吧，老大！”之前说话的那个老三扶住了辉哥，辉哥的喉咙一动一动的，他想呼吸，却呼吸不了空气，他伸出手指，吃力的指了指赵文斌，那老三有点傻头傻脑的，他没想太多，“敢打我们大哥，大家一起上！扁他！”
老三发了一声喊，他第一个冲了上来，后面那一大帮小流氓也不知死活的跟着他一起冲，只有精明的老二没有行动。看到那么多人冲过来，罗书瑶捂住了眼睛，她不敢看赵文斌被人狂殴的惨景，很快场地那里响起了“唉哟！”、“啊！”、“痛呀！”之类的惨叫声，悲喊的好象并不是赵文斌。
罗书瑶这才敢睁开眼睛，只见赵文斌拳风霍霍，他左冲右突，在那十几个小流氓中间穿来插去，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罗书瑶竟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赵文斌犹如雄师般威猛，他拳拳到肉，那些小流氓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时候，罗书瑶看到被赵文斌打倒的那个辉哥摸了上来，他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尖利的匕首。
“赵文斌，小心，他……他有刀！”罗书瑶指着那个辉哥喊了起来。赵文斌回过头，那边辉哥已经挥舞着匕首扎了过来，赵文斌闪过他的攻击，一手肘撞向辉哥的胸口，然后顺势缠住了他的胳膊，再用力一扭，辉哥吃痛，他手一松，匕首掉到了地上。
赵文斌随后将辉哥反手锁住，他的胳膊勒住了辉哥的脖子，辉哥喉咙发出了“呃呃”的声音，却喊叫不出来。
那帮小流氓看到自己老大被制住了，而刚才他们那么多人都打不过赵文斌，反而被人家打得屁滚尿流的。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他们顿时一窝蜂的跑了。其实是这班小流氓害怕了，赵文斌有如战神附体，这样的人他们犯不着得罪。
宋东明也趁乱跑了，他没想到赵文斌竟然能绝地反击，赵文斌的威猛刚劲让他自惭形秽。树倒猢狲散，诺大的广场很快就空了下来。
赵文斌松开了那个辉哥，等他倒在地上后又重重的给他补上几脚。“喔……”辉哥滚了几圈，他满脸都是血，那辉哥想挣扎着爬起来，赵文斌没有放过他，又跟上去重重的踹了几脚，当年欠的债，他现在要辉哥连本带利还回来。
“别……别打了！”由于场面过度血腥，到后面罗书瑶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她出言相劝。
赵文斌回头望望罗书瑶，看到她惊恐的脸庞后，这才停止了对辉哥的攻击。他蹲下身来，掰正只剩下半条命的辉哥。赵文斌用力抽了他几巴掌，这才道：“哎……你欠我的只还了一半，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听明白没有？”
辉哥半边脸都肿了，好在他还能勉强点头，“好！”赵文斌站了起来，他拍拍手，“现在你可以滚蛋了！”他顺便又踹多了辉哥一脚。
可怜的辉哥勉力爬开，爬了很远才敢慢慢起身，看到他屈着腰一瘸一拐的离开，赵文斌就觉得很解气，当年他被打得躺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夜，今晚他总算是报仇雪恨了。
“你没事吧？”赵文斌这才回头问罗书瑶。
罗书瑶摇摇头，她仿佛不认识赵文斌似的一直盯着他看，“没事就早点回家吧，”赵文斌扬眉道：“晚上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刚才一定是罗书瑶在学校门口看到赵文斌和宋东明发生冲突，她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跟过来看的。
罗书瑶默然，赵文斌也没解释太多，他送罗书瑶回了家，这才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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