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持续扩张
2006年10月10日，东海岸时间10:26AM，美国纽约，沃特街98号34层，芬利与费格律师事务所。
“很抱歉，约翰尼。”
电话那头的斯蒂夫－陈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诚恳。
“我们非常感谢你在几个月前对我们的帮助，那笔一千万美元的注资对Youtube的成长大有裨益，作为股东你从来没有干涉过Youtube的运营，这让我们之间的合作非常愉快。事实上，我非常感谢你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Youtube，不过……天哪，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为什么坚持让Google的人自己来找你谈判的原因。虽然Youtube需要Google的帮助，但是我不是个商人，我没法做出这样的事儿。”
“希望他们能跟你谈妥……我非常抱歉。”斯蒂夫－陈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Google想要在Youtube内部获得绝对权力。他们现在已经通过换股的方式从红杉资本（Sequoia_Capital）、UBS和其他投资人那里获得了Youtube62%的股份，但这还不足以让他们在董事会里获得足够多的席位……因此，Google对你手上14%的股份势在必得，而他们的最高心理价位大概是三亿美元左右。”
“没关系，伙计，这些事在商业上是难以避免的，你不需要自责。”约翰尼笑了笑，轻声回答道，“非常感谢你的消息。”
说罢，约翰尼便挂断了电话，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四人，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抱歉，这是我的……线人。”
约翰尼一边把黑莓手机放回上衣内兜里，一边这样说道。他能够看到当自己说出‘线人’这个词的时候对面四人的表情，而这个表情下隐藏的心理将会为约翰尼赢得不少筹码。
“我们可以开始谈判了吗？”对面四人中看起来最年长的一个男人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这个成熟稳重的银发男人叫斯蒂文－桑博格（Steven_Sonberg），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拥有十七家分公司，超过一万名职业律师，并在全美律师事务所排行榜上排名第五十一位的，大名鼎鼎的霍兰德与奈特（Holland&Knight）律师事务所的经营合伙人。在切斯特菲尔德－史密斯（Chesterfield_Smith）去世之后，斯蒂文便接过了这家百年事务所的经营大权。
“当然可以，桑博格先生。”约翰尼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他便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大卫－芬利，示意后者开始行动。
“这是我们的要求。”大卫利落地把自己面前的几份文件推到了桌子的那头。他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凝视着坐在对面的竞争对手，眼神里满是自信。
“五亿美元？”拿到文件的桑博格迅速找到了其中最关键的一个数字，他抬起头，努力保持着平静，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说道，“芬利先生，你确定施瓦茨先生手中的股份是14%而不是40%吗？”
“上一次我检查的时候，还是14%。”大卫－芬利笑着摊了摊手，“不过如果你愿意多给26%，我们也不会拒绝。”
“我的意思是……”桑博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AC尼尔森(ACNielson)、Hitwise还有盖洛普（Gallup）在进行统计之后对Youtube的估值是十五亿美元，你现在要求的金额是Youtube市场总价值的三分之一……我想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这个要求是正当的。”
“这个要求当然是正当的，任何一家股份制公司的股东都会根据公司的未来潜力和估算市值来管理手中的股份……而Youtube是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公司。”说到这里，大卫－芬利把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的凯瑟琳。
“啊，没错……是这样的。”凯瑟琳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冲房间里的所有人笑了笑。她清了清嗓子，打开投影仪，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开始了陈述，“Youtube现在拥有四千多万条视频片段，每天有超过六百万的独立浏览量，据Alexa统计，Youtube已经成为了全球第五热门的网站。更重要的是……就在今年的7月16日，Youtube自行发布了一组数据，宣布现在每天24小时有超过六万五千部新视频片段被上传到该网站上，同时，每天全球有近亿的浏览量……还有，现在Youtube在网络视频市场的占有率超过了40%，58%的用户是男性，42%的用户是女性，用户群体主要以12至17岁为主，他们会是广告公司非常喜欢的客户群体……因此，我们估计Youtube在五年之后市值至少将会是一百亿美元。”说完，凯瑟琳回头看了一眼这份制作精美的PPT文件，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抑制住自己澎湃的心绪。
“很好。”大卫－芬利微微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谢谢。”凯瑟琳对自己的老板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大家都知道18到49岁才是主要的客户群体。”桑博格反驳道，“12岁到17岁的青少年基本上没有购买力。”
“在电视时代这没错，但我们都知道网络时代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吗？”大卫－芬利笑了笑，看着坐在桑博格身边的另一位律师，问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凯西先生，你今年应该是四十七岁，请问你有时间到Youtube上看搞笑猫咪的视频吗？”
“这跟我们的谈话没关系。”
“不，这很有关系。”大卫－芬利摇了摇头，“没错，12岁到17岁的青少年群体的确没有直接购买力，但像Youtube这样的视频资源提供网站又需要怎样的购买力呢？它需要的只是为客户提供一个广告平台，要知道，不管是EA、Seventeen还是Mountain_Dew，几乎所有的电子游戏供应商、时尚杂志和碳酸饮料都需要吸引大量12到17岁青少年的关注，进而提高它们的销售额，而这还只是Youtube潜在广告客户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就算事实的确如此，一百亿的估值也太高了。”桑博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客户，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你们自己的推断而已。”
“事实上，桑博格先生……”凯瑟琳接过了话头，“这是我们请麦肯锡咨询公司（McKinsey&Company）做的估算，我想这家公司应该也是Google在估值和企业咨询方面的主要合作对象吧？”
“我想我们得到的数字……”大卫－芬利点了点放在自己身前的文件，又指了指桑博格身前的那堆文件，“应该和你们得到的数字一模一样。”
“这只是一个预想而已。”桑博格耸了耸肩，“我的客户并不打算在短期内把Youtube改造成盈利性的网站，换句话说，这份估值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法实现，我们不可能在五年时间里达到这样的增长。”
“我们只是从我们的角度出发，判断出Youtube最好的成长轨迹而已。”大卫－芬利说道，“我相信Google有这个能力让Youtube走上快速发展的轨道。”
“没错，我想佩奇先生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约翰尼看着坐在桑博格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年轻男人，开口说道，“我们都是投资者，我想你应该跟我一样明白Youtube的价值。”
“你想要什么，施瓦茨先生？”佩奇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坐直了身子，问道。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佩奇先生。”
约翰尼带着迷人的笑容，缓缓摊开了右手。
“五亿美元，先生，我想要五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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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就这么给了你五亿美元？”
劳拉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问道。
“他们当然不是‘就这么给了我五亿美元’。”约翰尼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着劳拉，解释道，“不管是Youtube还是整个网络视频市场的发展前景都很好，Google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不惜花上五亿美元来收购我手中14%的股权……他们知道这笔投资物超所值。”
“更重要的是，这五亿不都是现金。他们支付的现金只有两亿六千万美元，其他的钱他们都是通过股份的方式支付的……让我算算，这大概是Google股份总额的1.4%。”说到这里，约翰尼耸了耸肩，“所以他们其实一点儿也不吃亏。”
“好吧，你知道我不是金融方面的专家……”劳拉摊了摊手，“不过你准备拿这笔钱来干什么？”
“我想拿这笔钱来干什么？”
约翰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寻找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个自信而又野心勃勃的微笑。
“很多事情，甜心，很多事情。”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在得到了这笔庞大的现金流之后，约翰尼便着手做了许多工作。
首先，约翰尼从这笔现金中拿出了三千万美元，其中一千万用来对Skype进行投资，而另外两千万美元，则全部花在了Facebook上。这两笔投资都属于再投资（Re－investment），主要目的是用来保持约翰尼在这两家新兴网络公司中的股权份额。要知道，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凭借着那款简单易用的在线通讯软件，Skype的市值已经从一亿美元增长到了两亿五千万美元，这家公司的飞速成长甚至引起了行业巨头微软的兴趣。而Facebook，这个新兴的社交网站，也开始在Myspace的阴影下茁壮成长起来，9月11日，Facebook宣布对所有互联网用户开放注册，这样的行为虽然引起了许多已注册用户的抗议，但却让麦肯锡咨询公司对Facebook的估值提升了将近70%，达到了将近一亿五千万美元。
作为Facebook最大的几位股东之一，约翰尼在这家新兴网络公司内部获得了一个珍贵的董事会席位，而遵守合约的他则指派肖恩－帕克进入董事会，成为了他的全权代表。虽然在因为吸毒事件黯然离职时，肖恩曾与Facebook签署了不得再度返回公司担任管理职位的合约，但负责监督公司运作的董事会成员席位却不在限制范围之内。
更重要的是，虽然Facebook的第一位投资者彼得－泰尔先生不怎么喜欢这个网络嬉皮士，但马克－扎克伯格却跟肖恩－帕克有着良好的私人关系，他非常高兴能够看到自己的好友回到公司。
“非常感谢你，施瓦茨先生！”在电话里，肖恩－帕克的语气显得十分兴奋，“我敢向你保证，Facebook的董事会里永远都会有一个你的忠实朋友。”
“我很需要你这么一个朋友，肖恩。”约翰尼笑了笑，回答道，“希望你能帮助Facebook保持高速增长的态势。”
“我会的，先生。”
总的来说，Skype和Facebook是两艘正在大海上极速航行的舰船，而现在的约翰尼，则没有任何理由会放弃自己在这两艘船上的贵宾舱位。
当然，除了进行私人投资之外，约翰尼也把相当一部分资金用在了施瓦茨娱乐和施瓦茨体育的发展上。
2006年10月9日，八轮不胜，以三平五负的战绩排名垫底的斯托克城队终于迎来了他们的新生。在这场于不列颠尼亚球场举行的比赛中，斯托克城队以一个干净利落的2：0击败了远道而来的富勒姆队，作为球队的头号射手，里卡多－弗勒在上半场比赛开始之后的第三十二分钟接到了利亚姆－劳伦斯的边路传中，用一记力道十足的头球率先破门，随后，刚刚加入球队的进攻核心迈克尔－汤奇便向全场两万八千名观众展现出了他的重要性。
“迈克尔－汤奇拿球！”
下半场比赛刚刚开始十分钟，迈克尔便获得了一次属于他的绝佳机会——此时，富勒姆队的反击攻势刚刚被罗里－德拉普的铲球给断掉，在抢下皮球之后，罗里毫不犹豫地便把皮球推给了迈克尔－汤奇。在托尼－普利斯的调解下，现在新球员与老球员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
拿到球后的迈克尔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停下来观察场上的形势，再伺机传球发动攻势。这一次，他直接将球向前一趟，高速跑动了起来。
负责防守迈克尔－汤奇的罗伯特－米尔森（Robert_Milsom）连忙向右跨了一步，微微沉下身子，想要封堵住迈克尔的进攻路线。不过老练的迈克尔－汤奇却并没有让对方如愿，他将球向右轻轻一拨，身子猛地一加速，用一记熟练的变向过人将罗伯特－米尔森甩在了身后。
“犀利的过人！”
迈克尔－汤奇扫了一眼场上的局势，他已经过掉了富勒姆队的最后一名中场球员，现在，在他的面前，是两名全神贯注，准备协防断掉皮球的中后卫，以及站在球门前，神经紧绷的门将马克－克拉斯利（Mark_Crossley）。
迈克尔没有选择继续突破，他将球向前轻轻一推，手臂高高扬起。在全场的惊呼声中，迈克尔的左脚外脚背重重地击在皮球上。
他选择了远射，在离球门三十二码远的地方。
“Shoot！”
迈克尔这脚射门的力量非常大，皮球带着劲风从伊恩－皮尔斯（Ian_Pearce）的耳际呼啸而过。他本能地一回头，看着那颗正在朝本队球门飞去的皮球。
马克－克拉斯利也在看着这颗皮球，用惊愕的目光看着它……从自己奋力张开的手指边飞入球网。
“What_a_goal！”
“这是一记来自迈克尔－汤奇的精彩远射，他为斯托克城扩大了比分，2：0！”
进球后的迈克尔－汤奇非常兴奋，他将双臂大大张开，跑向场边，与球迷们一同庆祝着胜利。而随后，里卡多－弗勒、利亚姆－劳伦斯还有其他的球员，也加入了庆祝的行列中。
“Why_oh_why,Delilah！”
“My_oh_my,Delilah！”
在不列颠尼亚球场震天的欢呼声与歌声中，站在场边的托尼－普利斯轻轻舒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在经过了长达八周的低迷后，斯托克城队终于焕发出了活力，里卡多－弗勒和迈克尔－汤奇用两粒精彩的进球为斯托克城队获得了超级联赛上的第一个三分。”比赛结束后，斯托克邮报这样评论道，“我们在比赛中不仅看到了球员们状态的回升，也看到了新球员和老球员的磨合，他们的攻防转换更加熟练，团队合作也更加默契……斯托克城队正在渐渐融合成一个有机的整体，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支开始显示出团队精神的球队将会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获得更好的成绩。”
显然，斯托克邮报的态度与球队老板约翰尼－施瓦茨的态度不谋而合。事实上，就在比赛结束的两个小时后，托尼－斯科尔斯便接到了约翰尼从纽约打来的电话。
“我将要再给你们一千五百万英镑。”
“什么？”托尼－斯科尔斯困惑地甩了甩头，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将会再给你们一千五百万英镑。”约翰尼放慢了语速，让自己的发音变得更加清晰，“你们今天的表现非常棒，我看到了希望……更重要的是，托尼，你在球队财政管理方面的工作做的棒极了，我看了你发给我的表格，数字非常棒。”就像约翰尼所说的那样，毕业于伦敦政经学院的托尼－斯科尔斯在财政预算管理方面很有一手，即使在八轮不胜的艰难情况下，他也能保证球队在财政方面的健康运作。
“啊……谢谢。”托尼－斯科尔斯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语调开始变得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斯托克城将会再拥有一千五百万英镑作为冬歇期的转会资金？”
“冬歇期转会、球场修缮，或者是开纪念品商店，这些都随你。”电话那头的约翰尼轻松地说道，“如果你觉得这笔钱还不够的话，再告诉我，好吗？”
“当然，当然。”托尼－斯科尔斯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光着脚在卧室里来回踱着步子，似乎是想找途径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你不知道这笔钱对球队来说有多重要，谢谢你，约翰尼！”
“不用谢谢我……我需要看到的是成效。”虽然话语很严肃，但约翰尼的语气却依旧温暖而又亲切。
“你会看到成效的，我保证。”
挂了电话，托尼－斯科尔斯长舒了一口气。他把电话扔在床上，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帘子。
看着窗外宁静祥和的斯托克城，托尼－斯科尔斯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施瓦茨体育的进展顺利，施瓦茨娱乐所收获的成果也同样不差。
2006年10月11日，就在卡莉－克劳斯第二次登上Teen_Vogue的一天之后，约翰尼以私人名义再次向S_M_M注资三百万美元，而随后，这笔款项便被杰西卡用在了S_M_M的扩张上。首先，她与几家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工作室签下了合约，Fitness健身俱乐部从现在开始将全权负责S_M_M模特们的塑形工作，瑞恩－里奇摄影工作室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将会为S_M_M拍摄所有的宣传相册，而曾经为芮妮－齐薇格（RenéeZellweger）、乌玛－瑟曼以及凯特－温斯莱特等无数好莱坞女明星做过造型的沙伦－多兰（Sharon_Dorram）沙龙则将派出数位职业造型师和化妆师，为模特们量身打造属于她们自己的职业形象。
“我们以前是精细化生产（Cell_Production）……而现在，我们需要把它变成批量生产（Batch_Production）了。”这是杰西卡－陈对S_M_M这一举动的注解。
当然，S_M_M如果想要把自己变成一家批量生产的模特经纪公司，只有七位签约模特和十几位雇员还远远不够。因此，杰西卡在10月14日开始了S_M_M的第二轮职员招募。
与金星音乐公司不同，S_M_M现在还是一家小型模特经纪公司，而在一家小型模特经纪公司找到工作通常都不是常春藤学子的梦想，因此，在进行职员招募时，杰西卡主要把目光放在了那些有丰富工作经验，以及普通大学学历的职员身上。
在长达三天的招募工作后，杰西卡为她的预约部门（Booking_department）招来了五位来自纽约州立大学（SUNY）、德雷塞尔大学以及宾州州立大学的，充满干劲的新人。预约部门需要的是较少的专业知识，以及非常多的工作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应届大学毕业生便成为了最好的选择。至于对外关系部和形象设计部，杰西卡则招来了七位来自帕森斯艺术设计学院、曼哈顿学院等文理学院的女孩儿，她们需要用自己在时尚界的专业知识以及良好的交际能力来为S_M_M的签约模特们争取到合作的机会，并为公司拓宽业务范围。有趣的是，或许是因为S_M_M是一个专门负责女性模特业务的公司，又或许是因为模特经纪公司不是男孩们喜欢待的地方，杰西卡新招募的这十二个职员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这让S_M_M有了一种与金星音乐公司完全不同的氛围，如果说金星音乐是一所年轻开放的综合性大学，那么S_M_M就是一所亲密热闹的女子文理学院。
女孩儿们会在这间被Vogue、Elle还有其他时尚杂志淹没了的宽敞办公室里叽叽喳喳地谈论美甲、头发护理以及瑞恩－高斯林，而当模特们来到办公室里的时候，她们也会开心地加入到谈论中来。这样温馨的气氛让S_M_M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舒适，特别是卡莉－克劳斯，这个从小与弟弟一起长大的女孩儿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多女性朋友在一起。
“这就是我第二个家！”卡莉兴奋地欢呼着，“我爱S_M_M！”
“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不是吗，约翰尼？”杰西卡指着办公室外的女孩儿们，说道。
“没错。”约翰尼点了点头，笑着问道，“你不喜欢这种工作环境吗？”
“除了有时候她们让我感觉有点像个沉闷刻板的妈妈之外，其他的都不错。”杰西卡想了想，朝约翰尼绽出了一个笑容，“我很喜欢这种氛围，我想这棒极了。”
这样轻松愉快的工作环境显然也对S_M_M的整体工作效率有所帮助，10月12日，杰西卡与她的星探们开始了新一轮的模特搜寻工作，他们在得克萨斯、亚利桑那、加利福尼亚这些美女云集的地方寻找着下一个希望之星，而10月15日，就在搜寻工作开始的三天之后，S_M_M便招募到了两位潜力十足的美艳模特。
第一位模特的名字叫阿比丽－科索（Abbey_Lee_Kershaw），是一个澳大利亚的漂亮姑娘。2004年，十七岁的阿比丽参加了澳洲时尚杂志Girlfriend举办的一场模特大赛，并顺利获得了冠军。很快，她便与悉尼一家叫做Chic_Management的模特经纪公司签约，正式进入了模特圈。
长相甜美俏丽，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有着像天使一样的纯真气质的阿比丽在澳洲获得了许多时尚品牌的关注，她不仅参与了许多期Girlfriend杂志的内页拍摄工作，还在2006年的9月与瑞典著名高街品牌H&M以及美国平价牛仔裤品牌李维斯（Levi’s）签下了代言合约，成功登上了这两大品牌的欧洲版广告，而这则广告没过多久便引起了杰西卡的注意。在看到了阿比丽那张完美的脸蛋之后，杰西卡立即便给她在H&M工作的一位好友打去了电话，要到了阿比丽的联系方式，热情地邀请对方到纽约来看看。
为了打动阿比丽，杰西卡不仅提前预订好了一张从悉尼飞纽约的头等舱机票，甚至还为这个澳洲女孩在时代广场的W酒店订了一间舒适的套房。杰西卡热情的态度打动了阿比丽，更重要的是，虽然阿比丽在澳洲拥有很高的知名度，但由于澳大利亚的时尚产业并不发达，出道以来阿比丽还没有获得任何在时装周上走秀的机会，女孩早就想到巴黎、米兰或者纽约这样的地方去发展自己的事业，而S_M_M则正好在这时候给她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
当阿比丽提着行李抵达纽约，来到S_M_M的办公室，见到其他七位模特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与S_M_M签下了一份为期两年的全球性合约。这不仅是因为S_M_M公司温馨的气氛和七个美丽而又友善的女孩让她感到非常贴心，还因为她看到了S_M_M在过去的一年里做出的成绩——两个Vogue封面女郎，一个Teen_Vogue女郎，无数次杂志内页拍摄，以及加起来超过一百场的走秀总数，都让阿比丽怦然心动。
在加入S_M_M之后，阿比丽住进了卡莉、香奈儿和贝蒂的那间模特公寓。四个活泼可爱，对什么事儿都充满好奇的女生很快便打成了一片，纽约客们总是能看到四个打扮入时的漂亮女孩兴致勃勃地探索这座城市每一个有趣的景点。
而S_M_M招募到的第二位模特，名气比阿比丽要小很多，但却同样充满潜质——她叫阿莉－迈克尔（Ali_Michael），一个来自得克萨斯州科利维尔（Colleyville）市的南方女孩。S_M_M的星探乔治－弗汉姆（George_Furham）在当地的一家购物广场里发现了她。
“我在广场里闲逛，突然间发现了她。她穿着一件素色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有些褪色的灰白色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球鞋……你能想象吗？球鞋！这听起来很滑稽，但相信我，她当时看起来可酷极了。”乔治－弗汉姆显然非常欣赏阿莉－迈克尔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质，“我走上前去，递给了她一张名片……而她在看了一眼之后，居然就直接问我‘我该多久去纽约？’……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女孩！”
“我只是很想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在与杰西卡见面的时候，阿比丽回答了这个问题。她轻轻拨了拨自己的亮棕色长发，用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对方，表情非常平静，“在科利维尔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不想总是跟父母待在一起……再说了，我也想给自己的生命留下一点印记，留下一点值得铭记的东西。”
在一个小时的谈话之后，这个想要给自己留下一些印记的女孩与S_M_M签下了一份同样为期两年的专属合约。在这之后，这个刚刚高中毕业一年的女孩便拖着行李搬进了S_M_M位于苏荷区的模特公寓，与金塔、奥奈德以及伊莉莎住在了一起。这四个女孩都是个性十足，金塔是个难得的女极客，每天都在鼓捣着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高科技产品，伊莉莎生性恬静，最近正在努力学习着英文，而奥奈德则还是那么成熟稳重，会仔细规划每天的生活，把事情梳理得井井有条。而特立独行，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有些叛逆的阿莉显然很享受这样安静而又互不干扰的生活环境，很快，她便融入进了这个群体，与其他三个女孩儿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当然，对于这四个女孩来说，‘很好的朋友’这个词有着不一样的定义。如果说贝蒂、卡莉、香奈儿和阿比丽对好朋友和女生之夜的定义是互相扔抱枕，一边帮对方梳头发一边叽叽喳喳地八卦，那么这四个女孩对女生之夜的定义便是……
“爆米花。”
奥奈德把手里装着咸味爆米花的蓝色塑料碗递给了金塔－拉皮娜，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屏幕。
“谢谢。”
金塔－拉皮娜微微笑了笑，从碗里拿了一块爆米花放进嘴里，又把碗继续向左传递。
“爆米花。”
“谢谢……爆米花。”
“谢谢。”
这就是四个S_M_M女孩出人意料的，异常平静的‘女生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