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亲密无间
萧尧他们三人回到理发店屋内后,萧尧找了个借口搪塞过阮新竹和詹予恬后,他们再就没聊张天宝的话题,而是在等待詹予恬做头发的过程中,商量起一会儿去哪儿玩的事儿。
萧尧前世今生基本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在画画,所以在玩上没有什么创意想法的他选择了弃权,而将决定权交给了张天宝和刘轩。
刘轩的提议是去西海泡儿划船,而这个决定他刚提出,就被张天宝给否定了。
张天宝不同意的理由很充分,那就是他单身,萧尧和刘轩都有伴而他一个人,划船这种恋爱时候玩比较有情调的事,现在让他做,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听到张天宝反对,刘轩打消了划船的念头,他又提出几个临江县能玩的地方,但张天宝还是以各种理由将刘轩的提议反驳掉。
几个提议被张天宝否了后,失去耐心的刘轩无奈的问道:“靠,死胖子,这儿也不行,那儿也不去,那你说,咱们去哪儿玩!”
“我哪儿知道啊!”张天宝撇嘴说道。虽然刘轩提建议的时候他反对,但当刘轩让他找玩的地方,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地方来。当他看到刘轩此时正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嘟囔道:“反正别让我联想到伤心事就行……”
“你伤心个屁!”刘轩用胳膊肘撞了下张天宝,对其说道:“靠的,我说的你都反对,让你说你又说不出来,要不咱们等予恬弄完头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嘁,”张天宝看了眼一边做头发一边和阮新竹聊天的詹予恬,不服气的说道:“你还能回家,把我甩了,你和鹞子一双一对的,说不上多快乐呢!”然后叹声道:“哎,就我可怜啊!”
听了张天宝的话后,萧尧摇了摇头,无奈道:“死胖子,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这怂种,长得就像过去的翻译官,能有啥良心……”刘轩帮腔的说道。
“行,你有良心行了吧!”原本就有些不是心思的张天宝,不忿的说道:“你和鹞子都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瞅轩子你挑的破地方吧,都是处对象、谈恋爱俩人去了才有意思的地儿,我都这样了,你俩还好意思说我没良心……”
“好吧,胖子,那你说去哪儿,你说了就算,”萧尧摇头苦笑道。然后对刘轩说道:“今儿胖子泡妞失败,咱们听胖子的……”
“成,那胖子,你说吧!”刘轩靠在沙发上,手里玩着打火机,等着张天宝说地方。
张天宝听萧尧和刘轩说听他的,他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对萧尧和刘轩说道:“要不这样,咱们一会儿去打台球吧,玩到吃饭时间了,咱们就去江边吃烤鱼,你俩看行不?”
打台球是刘轩的强项,而码头晚上的烤江鱼他虽然不是特爱吃,但也吃得惯。所以对于张天宝的建议,刘轩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他想到吃玩都要花钱,又考虑到自己此时囊中羞涩。他开口问道:“嗯,死胖子,你的想法倒是不错,打台球倒是好说了,吃烤鱼谁请客,咱们五个,加上你这个死吃货,怎么的也得小二百,”知道萧尧兜里有钱的他,问萧尧:“鹞子,你觉的呢?”
张天宝虽然兜里比刘轩富裕点,但也就几十块钱,他提出吃烤鱼的时候,就打算讹萧尧或刘轩两人中的一个,所以当他听到刘轩提钱,他赶忙开口说道:“反正我是没啥钱,我兜里的钱给萧尧和予恬付完账,也就够付打台球台费的……”说完后,为了表明自己兜里真的没多少钱,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来,双手捧着给萧尧和刘轩看,“我就这些了……”
萧尧看了眼,估计张天宝手里的一把零钱加到一起,最多也就百八十块钱的样子。
刘轩看了张天宝手里的钱,没好气的说道:“死胖子,咱们五个人,兜里没个三百、四百的,你也敢张罗吃烤鱼?就算咱们不喝酒,这点钱也不够啊!”
“没钱就不吃呗,我就是一个建议……”虽然嘴里说只是个建议,但说完话的张天宝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萧尧和刘轩看。
对于刘轩和萧尧,从小在一起的张天宝可是太知道了,这俩少爷兜里从来就不缺钱,刘轩因为大手大脚可能会有光杆的时候,但没什么不良嗜好,又学美术的萧尧的兜里是从来都不缺余粮的。
“别看我……”刘轩拍了拍口袋,瘪嘴小声说道:“我现在兜里比脸干净,现在我还欠鹞子好几百呢……”
张天宝听刘轩说还欠萧尧钱,他知道刘轩的性格,他说没钱那就是真光杆了,他目光转向萧尧,“鹞子,别告诉我你也没钱,你都能借给轩子好几百,兜里不应该没存货吧!”
“这个……”萧尧想到晚上答应母亲何亚琴回家吃饭,所以他表情有些犹豫。
看到萧尧没一口回绝,只是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就在刘轩和萧尧面前有能耐耍横的张天宝很无赖的说道:“哎呀,别这个、那个的了,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死胖子,不带你这样的啊!”刘轩对张天宝此时态度有些不满的他,对张天宝说道:“你这快赶上明抢了……”
张天宝听刘轩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他刚刚的话有些过线了,嘿笑的说道:“嘿嘿,不好意思啊,鹞子,我属猪的,见吃就没命……”说着,他用手抓着他的大肚腩,耍宝的在刘轩和萧尧面前抖了抖。
萧尧与张天宝有着两世交情,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张天宝的心性,好整以暇的他,看着张天宝说道:“死胖子,你不是失恋,伤心欲绝嘛,怎么还这么好胃口?”
“化悲愤为食量呗……”张天宝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还不忘补上一句,“鹞子,你兜里到底有没有钱?”
“钱是有,但是我今天中午出来的时候答应我妈了,晚上必须回家吃饭,”看到张天宝失望的表情,他补充道:“怎么说也是两周没回家了,第一天回来晚上就不在家吃,真的不太好,要不明天吧,行吗胖子?”
“明天啊!”张天宝像后背痒痒似的拧着身子,不情不愿的说道:“好吧,那就明天吧……”
“哎,原本以为晚上能蹭顿饭,看来没戏了!”刘轩在一旁也露出失望的表情叹声道。
萧尧看到刘轩也是这幅表情,问道:“轩子,咋的,晚上家里没人?”
“有人我愁啥,我爸去市里了,我妈晚上有饭局,我就觉得我这周回来的多余……”刘轩愤愤的说道。
张天宝听到刘轩说晚上没地方吃饭,很仗义的说道:“轩子,要不晚上你上我家吃吧,你要吃啥,你就说,我给我爸打电话……”
“看看吧,一会儿等予恬弄完头发问问她,如果她晚上能不回家吃饭,我俩就出去吃一口,如果她回家,那我就去你家……”刘轩吹了口气的说道。
张天宝往詹予恬坐着的方向看了眼,然后说道:“予恬那儿也快了,那等会咱们还去打台球吗?”
“去呗,呆着也是呆着……”刘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那去哪儿家台球厅啊?”张天宝问道。
“工人俱乐部对面的星期八呗!”刘轩随口报出临江县最大的台球厅的名字。
定好地点后,刘轩和张天宝便开始吹嘘自己、贬低起对方的台球技术来。等到詹予恬弄完头发,张天宝将账付了,他们几人便从理发店出来。
出门后刘轩问了詹予恬晚饭的事,詹予恬因为已经是高二了,而且一直周周回家,所以她不像萧尧这种头次在外头上学,家里父母想的那么厉害,所以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刘轩。一边走,俩人一边开始商量晚上吃什么的事。
到了台球厅,萧尧、刘轩、张天宝三人打了两个多小时的连杆。玩到快五点的时候,因为一直输球而越玩越没劲儿的萧尧,在打完一局后,扔下球杆就嚷着不玩了。
“鹞子,你行不行……”刘轩耍帅的不用三角框将球摆好后,站起身来对萧尧嚷道。
张天宝喝了口水后,起哄的说道:“有人输不起了呗!”
“我就输不起了,怎么着吧!”萧尧点燃一根烟后,嘴角上翘,挑衅的看着张天宝和刘轩。
刘轩走到萧尧旁边,拿起一根烟后,说道:“鹞子,你这人上来一阵真没劲……”
“好意思说我没劲?”萧尧不服气的说道:“你俩哪怕让我赢一杆,我都再陪你们玩一会儿……”
“好好,鹞子,这把你开球,我和轩子让你赢……”张天宝也凑过来蹭烟。
萧尧不领情的说道:“现在知道让了,晚了,大爷不玩了!”
“真不玩了?”说完,刘轩给张天宝使了眼色,心领神会的张天宝和刘轩一把将萧尧摁在台球桌上。
“艹,烟、烟,烟掉案子上了……”被按在台球案子上的萧尧喊道。
眼疾手快的刘轩捡起萧尧掉在台球案上的烟扔到地上,看到台布没烧坏,放下心的他对张天宝喊道:“按住了,别让这小子起来……”
萧尧的小体格怎么可能挣的过张天宝,被按在台球案上的他努力了几次没起来的后,在台球案上放赖的他求饶道:“我错了,让我起来行吗?”
“不行!”张天宝和刘轩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刘轩变本加厉的挠着萧尧腋下痒痒的说道:“像你这种没玩品的人,就该好好收拾……”
“哈哈……”被挠痒痒的萧尧一边笑,一边求饶道:“我,我,错、错、错了,我补偿还不行嘛……”
刘轩听到萧尧说补偿,停下手来,却没把手从萧尧腋下拿开,把着萧尧的肋骨问道:“怎么补偿?”
“再陪你俩玩会儿……”萧尧告饶的说道。
刘轩和张天宝相视一笑,然后他学着萧尧之前的话,说道:“现在想玩了,晚了,轩大爷、和宝大爷不接受……”说完,他手又在萧尧的腋下动了两下。
“好好,这样,这样,晚上我请吃饭,这总行了吧!”萧尧利诱道。
张天宝一听萧尧说请吃饭,赶忙问道:“请吃什么?如果是冷面、麻辣烫啥的,那就算了……”
“烤鱼,烤鱼……”
张天宝听萧尧说烤鱼,抓着萧尧的手立马松开,一把抓住要跑的刘轩,对萧尧献媚道:“鹞子,我把这小子抓住了,你看咋办吧……”
“艹,死胖子,你傻呀,鹞子骗咱们咋办!”刘轩一边努力挣脱张天宝的手,一边说道。
张天宝死命的抓着刘轩,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道:“不会的,鹞子从来不撒谎……”
萧尧起身后,在张天宝的帮助下,狠狠的蹂躏了刘轩一番。
而在台球案对面沙发上坐着吃零食喝饮料的詹予恬和阮新竹也不知道是聊的话题好笑,还是看到刘轩、萧尧三人闹的好玩,俩人笑的是前仰后合。
等到疯闹累了之后,萧尧从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拽出三张百元钞票递给张天宝,说道:“晚上我就不陪你们吃饭了,你和轩子、予恬去吃吧……”
“怎么,你不去?”蹲在地上的刘轩站起身来问道。
萧尧将钱包揣进兜里后,无奈的说道:“我真去不了,我爸晚上应酬都推了,就等我回家吃饭呢……”
“鹞子不去,阮阮就不能去,这三百够咱们仨吃点好的啦!”张天宝用他的胖手弹了下手里的钞票。
萧尧回过身来,没好气的看了眼张天宝,对刘轩说道:“这死胖子,没救了……”
“属猪的,只记得吃,不记得打……”刘轩嘴黑的说道。
萧尧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对刘轩和张天宝说道:“行了,我和阮阮就回去了,你们玩吧……”
“行,那明天见吧!”
“明儿见!”
萧尧点了下头后,走到詹予恬和阮新竹坐着的沙发旁,和詹予恬告别后,他领着阮新竹便离开了台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