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坚似铁
黄毅难得放下了严肃的面具，与众人尽欢畅饮，虽然这次对垒主力是宁越，但担责任的却是他，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取得的胜利，竟是让他有了仿若重生的感觉。
“宁少，谢谢你了。”黄毅这一声谢是实实在在的
虽然宁越坑了他，但是即使没有宁越，他和于震也是迟早要一战的。
更重要的是，跟着宁越做事，久经沙场、心若磐石的老黄却也体验到了久违的激情，真的是太带劲儿了！
“谢什么，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宁越笑着说
黄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虽然现在说这个可能有些不合适，可是宁少，咱们虽然胜了，你自己却是亏了本的。”
就目前而言，宁越的确是亏本了。
光是《大唐双龙传》的剧本就值十二亿信用点，拍摄的花费是黄毅承担的，这也就罢了，宣传用的6000多积分可是宁越出的。
《大唐双龙传》在江东郡的收视率基本已经固定了，很难再有大的突破，最终能破12就很不错了。
至于积分，目前才8万多，最终也就十几万顶天了。
这就是武侠剧本身的限制了，和情景喜剧相比，武侠剧的评分相对都是偏低的。
这很好理解，观众们看喜剧都是不带脑子去看的，图的就是个乐子，即使剧里面有些疏漏，观众们也会自然而然地选择无视。
可武侠就不一样了，包括其他类型的正剧，总归还是能挑出些毛病来的。
所以，武侠剧的收视评分比能在十比一以内就很逆天了，像《万万没想到》那种接近三比一的比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武侠剧身上的。
这样的话，《大唐双龙传》最终收益也就3,4000积分的样子，信用点成本倒是能收回来，可是信用点哪儿能跟积分比？
不过宁越自己倒是显得不是很在意，他笑了笑，回答黄毅说：“不是还有于震那儿的1000多积分嘛，算算也差不太多。”
想到这里，黄毅也笑了。
对垒输的一方，是要将全部收益交给对方的。
这就是对垒为何如此惨烈的原因。
看上去，输了就是赔掉一部剧的收益而已，但是这个时代的电视剧，基本都是大制作，很少有人能独自承担全部成本，都是多方投资。
所以，于震不仅要把钱赔给宁越，还要赔偿股东的损失，没钱赔怎么办？破产，退出娱乐圈。
既然是对垒，双方谁敢不尽全力？谁不是能投资多少就投资多少？所以，输了的一方，基本就是一败涂地了。
黄毅终归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宁少，毕竟您还是亏了些积分的，都是我们无能。”
宁越摆摆手，笑而不答。
他会亏吗？当然不会。
《大唐双龙传》目前只是在江东郡播映而已，依靠现在的成绩，要争取在全唐州播映基本是不成问题的。
江东郡才千万人口，就能给宁越带来3,4000积分的收入，全唐州过亿的人口，能带来多少收益？
当然，到了其他郡还得花积分继续宣传，但现在不是最初的时候了，最初采取那种极度费钱的宣传方式只是迫于无奈，现在《大唐双龙传》的名声已经打响了，配合宣传一下就好，可能总的花费都不会超过6000积分。
扣除成本，宁越至少还能到手一两万积分。
哪怕不算积分收益，宁越也觉得是值得的。
想想拍《大唐双龙传》之前，他宁越只是个小有名气的小编剧，能且只能依靠着师傅路九混饭吃。
现在呢，他有了自己的团队，剧组里的学生党对他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黄毅那边的人，包括广陵编剧公会的其他人也见识到了宁越的实力和魄力了，假以时日的话，广陵编剧公会就会成为他宁越的坚强后盾，他自己的地盘！
回想当初，如果宁越选择留在长安，那肯定不会遇到这么多的波折，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成长。
长安虽好，广陵才是他的家。
《万万没想到》取得那么辉煌的成绩，宁越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那终究是路九的胜利，不是他的胜利。
而现在的《大唐双龙传》，要赶上《万万没想到》还差很远，可宁越却相当的满足，因为这部剧取得的每一点成绩，都和他有关，这种每时每刻存在的收获感，不由得他不欣喜。
正说话间，杜威上前禀报：“于震来了。”
宁越和黄毅相视一笑，这老货终于忍不住了。
“把他带到会客室去，我和老黄一会儿就过去。”
出现在黄毅和宁越面前的于震，早已没有了“于大师”的风采，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表情失落，像是只落水狗。
看到宁越和黄毅进了会客室，于震赶紧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像个勤务兵。
“黄老哥，宁少，你们来了。”
最基本的风度宁越和黄毅还是有了，礼貌地寒暄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
“于大师的新作成绩斐然，不在家里庆功，来我这里作什么？”毕竟是几十年的老仇敌了，黄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讥讽
于震勉强一笑：“黄老哥说笑了。”
随即，于震拿出厚厚一叠资料，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这里是我于震几十年来在江东积攒的人脉关系，包括这些大人物的背景、喜好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还有我的所有产业报表以及所有手下的资料。于某别无他求，甘做宁少门下一走狗，希望宁少大人有大量，收下老于！”
黄毅似乎有些心动，他比谁都清楚于震私底下的力量有多大，他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等着宁越开口。
“不。”宁越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客气话都没说半句
于震咬咬牙：“还有我手上那些金永剧的版权证明书，我马上派人给宁少送过来。”
“不。”
于震这回真的急了：“您难道不想知道当初我是怎么得到那样片的吗？我告诉您，是……”
“我知道。”宁越的表情至始至终没有起过任何的波澜
“呵呵，打搅了。”于震悟了，今天宁越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他了，他惨然一笑：“这些东西，就送给宁少吧，似宁少这般人物，迟早一飞冲天，就当老于我最后的礼物吧。”
“谢谢。”宁越说出了这次会谈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