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见刘在石
这是袭未然来到韩国的第二个晚上,吃完已经冷掉的炒饭,便洗漱好上床休息了。
缓缓的睁开眼,望着因为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点点闪烁的水晶吊灯,怔怔出神。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每天只需要深度睡眠四小时就够了。
今天十点钟这么早就休息,不是因为身体疲惫,而是因为心中的情绪纷飞。
明明是想让自己好早早的静下心来,可是前面被饥饿所打断的回忆,却再次回放起来。
脑海里的思绪,犹如老式的放映机,泛黄的场景一幕幕的播放着。
仿佛在看电影一般。
他看到了李智贤在咖啡厅中气恼的瞪着他,他看到了李智贤幼稚的蹲在路边,他看到了李智贤委屈的摔倒在公车牌下,他看到了李智贤在他手中拼命的挣扎,在他怀里剧烈的反抗,在他眼里怯怯的躲避着他,在他身旁不时的偷看他。
李智贤,李智贤,李智贤!
袭未然没想到,今天这个女人,这个让他难堪的女人,这个让他无措的女人,竟是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回忆!
脑海里划过朴仁静那坚强而又脆弱的道歉,那张因为委屈而泪流满面的脸庞,那一簇亲手喂他食物时所绽放的温柔笑容。
同时也少不了,那个让他觉得天真烂漫的可爱女孩,虽然她的年龄,可以做他的怒那,可这就是袭未然对她的印象。
三个女孩,与他以前所遇到的女孩们,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她们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是那么的的拼命努力,甚至可以放下尊严,忍受委屈,放下刁难,只是为了站上那个她们朝思暮想的舞台。
这对于许久前就失去了梦想与目标的袭未然来说,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有吸引力。
诱使着他不自主的想要去了解她们,想要去靠近她们。
这样的心态,袭未然却还未曾发觉。
回忆中的剧幕,继续缓缓的流转着,可就在此时,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本不该出现的脸。
一张娇小可爱的脸,一张失魂落魄的脸,一张狼狈不堪的脸。
那个人,就是金泰妍。
心中复杂的思绪,肆意纷飞。
袭未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带着最后对金泰妍的莫名情绪。
清晨,暖暖的阳光打在袭未然的脸上,为他那本就俊秀的脸,更添一份光彩,这位犹如猫一样慵懒的男人,颤动的睁开了眼。
仍然睡意朦胧的眼,微微的眯着,慵懒的舒展一番臂膀,却是茫然起昨天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能想起李智贤,朴仁静,全宝蓝,也忆起了金泰妍,但是却忘记了自己对金泰妍,最后到底想到了什么。
微微拍拍了脸颊,收起思绪,不在去想这想不到的事情,起身下床。
每天必须的引导术修炼,然后刷牙洗脸清理完个人卫生,最后吃一顿简单美味的早餐。
袭未然出门了。
首先驱车停在路口,等着还没到的权俊秀。
并没有等多久,权俊秀便来了,让出驾驶位,袭未然做到了副驾驶位上,把车子给对方来开。
权俊秀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今天叔叔要带袭未然去拜访一位前辈,以前他曾听叔叔说过,在韩国只有一位让他发自内心尊敬的医术高手,但是对方已经隐世不出了。
想必今天袭未然要见的便是这位前辈了吧,心中按捺不住好奇的问道:“未然知道今天要去拜访的前辈是谁吗?”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位前辈与我爷爷貌似关系很好,是发小。”想起今天要见的这位神秘前辈,袭未然心中的期待再次涌现。
“俊秀以前没有跟随师兄去拜访过吗?”
听着袭未然的反问,权俊秀苦笑一声,“没有,以前只听叔叔提起过有一位他很尊敬的前辈,但是这位前辈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所以很少去拜见,更别说带我一起去了。”
思索着已经收集到的关于这位前辈的信息,袭未然心中的好奇不禁更重了,这位前辈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是谁,与他爷爷具体又有什么关系,想着不久就要见面,心中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师兄权尚贤的诊所同样就在江,南区,是一栋独立的四层小楼,虽然地方不大,但是五科俱全,中医西医皆有,但是因为诊所的主治医生权尚贤是中医,所以诊所是以中医为主,西医辅助。
不要小瞧这家小小的诊所,它与那些医院不同,大多接待的都是一些有钱有势或者名气很大的人,反正来这里看病的,大多不是普通人,因为诊所的主治医生权尚贤,是韩国医学界公认的国手之一,可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起的。
但是作为袭家医门出身的权尚贤,却是不敢忘怀袭家的行医守则,所以他还在各大知名医院挂了顾问名头,专门接收一些家里贫困,可病症严重的病人,并且规定休息日,为那些普通人看病,不过名额有限。
还没走进诊所,权尚贤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是来迎接袭未然的,一番动作,却是引得诊所的工作人员纷纷注目,到底是谁来了,可以使这位国手医生亲自出来迎接。
可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权尚贤竟是携着一位俊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难道这个人是权医生的私生子?可没听说过权医生的家庭有什么不和睦的地方啊,况且私生子能已经这么大了?
仔细看了看诊所内,装潢简洁大方,一楼大厅的四周还摆满了绿色植物,一缕淡淡的花香在周围飘荡,一切都很好,可是袭未然却有一个疑惑,对身旁的权尚贤问道:“师兄,为什么诊所里没有病人?”
没管周围的人听到袭未然对权尚贤的称呼所产生的惊愕,权尚贤拉着自己的小师弟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笑着解释道:“呵呵,别说师兄自夸,我这个诊所有我在难免是高档了了些,一般来我这里看病的非富即贵,不过我不敢丢掉袭家的行医准则,所以我规定工作日间,接待那些能预约的病人,而休息日,我便接待那些普通病人,而且工作我还得不时的去大学里边讲课,也没多少时间给人看病,所以把两方错开了,一举两得。”
听得权尚贤的解释,袭未然却是沉默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觉得权尚贤势利,觉得虚伪?倒也不见得,人之常情而已,谁不想多赚点钱,谁不想自己名气大点,地位高点,人之所求的东西无外乎就是名,钱,权这几样,相反像权尚贤这样的大人物,还能记着袭家行医准则,还知道要照顾一下普通人,落在旁人眼里已经是仁义满怀了。
“未然是不是怪师兄我势利啊,别怪我啊,身处的位置不同,身不由己啊。”瞧见袭未然没有回话,还以为对方对自己的做法感到反感,不禁轻叹了口气。
轻轻的摇了摇头,袭未然神色认真的说道:“没有,我能理解师兄的难处,师兄有如今的地位,却还能想着普通人,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绝对没有怪罪师兄的意思。”
重重的拍了拍袭未然的肩膀,权尚贤苦笑一番,“能理解就好,其实我的情况,一直不敢详细的跟师傅说,只跟他老人家说我自己开了个诊所,自己给自己打工,具体情况却没敢明说,怕他老人家一番怪罪,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老人家。”
“师兄不用在意的,爷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好好解释,爷爷会谅解的,毕竟,爷爷自己年轻时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轻轻的笑了笑,袭未然语气的温和的安慰起权尚贤来。
权尚贤表情明朗的笑了笑,显然是把袭未然的话听进去了,拉着自己这位师弟,又是忍不住问起他学医的情况,期间当然不乏有考校一番的意思,可是越谈论,越是让他惊叹,他这位果真不愧是师傅的亲孙子,至少已是净得他爷爷七分真传。
虽然自己近些年来,对医术的理解不断加深,领悟出了不少自己的东西,在加上传自师傅的四分真传,也不好说自己的医术就比袭未然高明,或许还比不过对方,因为他早年可是见过师傅那出神入化的针术和那已经化繁为简,返璞归真的药方的。
想起自己得意的中药配伍,至今也没能突破到师傅那种已经返璞归真的境界,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资质有限,不免有些丧气,在想起师傅那神鬼莫测的针术,不禁好奇自己的小师弟现在学了几成,当即便问道:“未然啊,斗胆问一声,你家传针术,学到了几成。”
语气不似方才谈论时那般轻松,带着几分凝重。
袭未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凝着眼神,默默的没有出声。
“七成!”终于是听到了袭未然传来答复。
可这个回答不禁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苦笑的摇了摇头,重重的拍了拍袭未然的肩膀,表示袭家人果真都是变态啊。
“太素九针中还有两针我使不出来,爷爷说不是我没学会,而是引导术没练到家,以后修行高深了,自然就能用出来了。”袭未然罕见的露出遗憾的神色,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还没等权尚贤接着问清具体情况,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听得权尚贤的应声,才开门走了进来,原来是权俊秀。
“叔叔,刘在石xi已经到了,他是今天预约的唯一一位病人。”权俊秀谦逊的说道,他在权尚贤面前可不敢有丝毫的放肆,连没有昨天在联谊会上时展现出的年轻人的朝气。
沉凝了半响,权尚贤才开口说道:“去跟刘在石xi说声抱歉吧,说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不方便为他看病,叫他后天在来吧,到时候我在跟他亲自道歉。”
难得有机会与师弟探讨下医术,说不定还能给他带来点启发,突破现有的瓶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病人就先放在一边在说吧。
可是旁边了袭未然听了,却连忙神色认真的开口说道:“师兄,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方才您还想着不能让爷爷怪罪,怎么能立马就做出有违行医准则的事情。”
袭未然罕见的对长辈如此说话,平常他都认真的恪守着尊卑礼仪,可是现在是师兄触犯了师门的门规,却是不能不提醒对方。
重重拍了下大腿,权尚贤神色懊恼的说道:“是师兄一时慌了神了,竟然是全然忘了师门的门规,是师兄的错。”
对着袭未然一阵懊悔,又连忙转头对权俊秀说道:“俊秀啊,去把在石xi请进来吧。”
权俊秀点头颔首,表示知道,便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携着一位戴着眼镜的清瘦男子走了进来。
刘在石刚进房间,却是神色一愣,他没想到房间里还另有旁人,还是一位年轻人,不是说今天只有我一位预约的病人吗?
正在他愣神间,权尚贤却是向一旁了年轻人说道:“未然啊,这是刘在石xi,是我们韩国综艺界的两大山脉之一,也是韩国著名的国名MC,在韩国,你可以不知道总统是谁,但是不能不知道刘在石是谁,这可是顶顶有名的人啊!”
权尚贤的一番话,并没有让刘在石露出得意神情,反而摆了摆手,谦和的笑了笑,“权医生谬赞了,全靠大家的抬举。”
说完,却是把眼神移到袭未然的身上,望着这位俊秀的年轻人,向对方伸出了手,神色稍显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看见对方礼貌的伸出手,袭未然也伸出手来握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冷峻的气质悄然化开,“刘在石xi您好,我叫做袭未然,是权医生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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