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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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咖啡厅的韩仁泽来到S.M公司面试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八点左右了了，时至十月末，临近十一月，首尔的的寒冷让习惯了干燥的韩仁泽很是不舒服，虽然知道韩国会比上海要冷，但是没有想到会冷那么多。
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然后踏进了S.M公司的大楼。
似乎接待员已经见惯了大晚上的访客，韩仁泽只是简略的阐述了来意便带着韩仁泽来带要面试的地方。
这是韩仁泽第一次尝试一天内两次面试，似乎是因为经历过第一次的面试，第二次的面试显然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焦虑和不安。
“请稍等，我去帮你叫金桌旭先生。”
“你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面试的人还是金桌旭。
“刚刚逛街，走到了不经意的走到了这里，我就顺便来这里面试了。”韩仁泽尴尬的笑了一下。
“还是要表演钢琴吗？”金桌旭笑了笑，然后从刚刚打扫过的杂物之中拿出了一张凳子.
“对。”只认识钢琴的韩仁泽想不到要表演其他东西。
面试室的乐器要比学校的音乐社的乐器要多上不少，但是这些对于只懂得钢琴的韩仁泽来说只是一堆金属体和一堆木板。
“没有其他的评委老师吗？”韩仁泽看到金桌旭坐下来之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韩仁泽，便觉得有些诧异。
“没错，只有我一个。”金桌旭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韩仁泽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难怪可以随时去找他面试了，只有一个人的面试根本就不像那种大型的面试会的设备以及资源。
轻轻吐了一口气，洁白而修长的手指搭在黑白相交的琴键上面，缓缓的按下钢琴上的琴键，小木槌有节奏的击打着钢丝，清脆的音符缓缓的流露，沁透着金桌旭的心田。
琴声终了，韩仁泽还在回想着刚刚的状态，金成勋却已经站起身来拍手“你的钢琴很不错，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演示一下你的唱功，如果你没有什么底子，就算你的钢琴再好，要练习的时间就比其他人要多上许多。”韩仁泽印象中的星探应该是留着一撮山羊胡，带着金丝眼镜，只要随便表演一曲就会大声鼓掌然后加上一句，我保准你可以红透半边天。但是金桌旭显然已经有点超出韩仁泽的认知。
“可是我不会唱韩文歌。”韩仁泽耸了耸肩。
金桌旭从韩仁泽蹩脚的韩文发音已经听出来，但是也没有为难他“你可以唱一下中文歌。”
“可以吗？”韩仁泽有点不解的看了看金桌旭，金桌旭点了点头。
“当世界只剩下这床头灯
你那边是早晨已经出门
我侧身感到你在转身
无数陌生人正在等待下一个绿灯
一再错身批次脆弱的时分
不过渴望一个吻的余温
我关了灯，黑暗把我并吞~~
你不在
当我最需要爱
你却不在
无尽等待等待像独白的难捱
你不在
高兴还是悲哀
你都不在
但你不在
不在~
………………”
面试的评分要求，十分之三的外貌，十分之四声线，以及十分之三的唱功，相对于经纪公司的月考标准要地上很多，只要进入公司，到了月考评选的时候十分之三的外貌就会变成十分之一，甚至都不会加入的评分标准，更多的就是唱功以及舞台表现力。
韩仁泽的声线还是不错，只是略带一些杂音，但是加上钢琴的伴奏，已经被掩盖过去。
“你的声线不错，只是唱功有待加强，但是来面试要求就没有那么高，你可以跟我们公司签约了。”金桌旭对韩仁泽笑了笑。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成为练习生了吗？”韩仁泽有点不敢相信。
“如果还有第二个人评分的话，那我刚刚说的话可能就未必是真的，但是很显然，这里没有第二个人，所以，你已经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一员了。”
“太感谢你了，真的太感谢了~~~”韩仁泽连忙站起身来鞠躬。
“不用感谢我，是你自己的实力帮了你，如果要谢，就感谢教导你的老师，我只是一个见证者而已。”
“恩，但是我还是要谢谢您。”韩仁泽再次鞠躬。
老师？我的妈妈已经去世很久了。
“我们商量一下合同的事情吧。”
“好的。”金桌旭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韩仁泽。
“这个练习生的时间必须要五年吗？”
“也不一定是五年，如果你的条件达到出道的要求，而且公司也有意要推出艺人的话，你就可以尽脱离开练习生的身份，然后出道成为艺人。”金桌旭解释道。
“那如果我练习时间还不够五年就离开了公司，会怎么样？”韩仁泽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地方。
“那就是违约了，要赔偿一亿韩元。”金成勋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那对不起了，我不能够成为练习生，真的不好意思，打扰到您。”韩仁泽再次向金桌旭鞠了个躬。
“怎么了吗？是因为合约的问题吗？”金桌旭下意识的就认为是合约的问题，经纪公司的合约，的确有点强人所难，要误认也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恩，我只是一个来到韩国当交换生的学生，时间只有一年，尽管我很喜欢音乐和舞蹈，但是我真的没有时间来当练习生。”韩仁泽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那这样就真是可惜了,你可是一个很好的苗子呢。”金桌旭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
“真对不起。”韩仁泽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用鞠躬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一年，一年就够了。”韩仁泽刚打算推开门离开，门板却已经给人拉开。
“胜哲老师。”金桌旭看到来人马上鞠了个躬，态度尊敬的跟韩仁泽对待金桌旭一样。
“呀~桌旭啊，原来是你这臭小子啊，我说怎么会有一个评委的面试啊，而且在门外听着声音还那么熟，好久不见了，最近混的怎么样啊？”洪胜哲一听金桌旭的声音，眼睛弯成一个微笑的弧度，右手把金桌旭的脖子勒在腋下，左手在抓着金桌旭的本来已经凌乱的头发，使其变得更加凌乱。
“老师，老师，老师，别弄了，痛啊。”金桌旭护着自己的脑袋想防止洪胜哲的骚扰，但是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好了，不闹了，说说正事吧。”洪胜哲的手离开了金桌旭的头发，回过头来正色的看着韩仁泽“半年，你跟我训练半年，然后你想什么时候离开了就什么时候离开。”
“真的可以吗？”
“但是半年之后会有一次考核，考核过了你就可以离开，如果不通过，就训练够一年，到时候你也可以离开。”洪胜哲放出了自己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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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仁泽觉得今天经历的事情似乎要比平常的要多上少不少，一开始只是为了想要进入学校的音乐社才去参加的考核，本想着考核通过之后只是每天放学之后可以去音乐社训练一下已经多年没碰的钢琴，但是没有想到考核之中会有经纪公司的星探，后来还让韩仁泽去参加面试，更加没有想到可以通过面试。
但是因为合同的原因，韩仁泽认为自己并没有作为练习生的条件，没想到会有人可以让自己跟着他训练。
韩仁泽跟着洪胜哲离开了S.M公司，来到了离S.M公司不远的一间公寓。
估计这就是洪胜哲的家了，每件家具都织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凌乱的衣服散落在沙发上面，泡面的包装纸从厨房的门口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让韩仁泽的眉头微微皱起。
洪胜哲似乎看到了韩仁泽的不情愿“最好快点习惯，接下来半年也可能是一年的时间里一直要呆这里。”
来到洪胜哲的房间却给韩仁泽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房间简直要比客厅要大上许多，干干净净的房间摆着的是一套完整的录音设备，录音室内摆设着各种乐器。
“你的钢琴不错，但是还没有达到要出道的条件，我会帮你联系一位专业的老师来教导你。”
“什么，不是您教导学生吗？”韩仁泽已经很自然把自己的地位设在了学生的位置。
“不是，你现在就像一块璞玉，需要好刀来雕刻才能够展现出自己的才华，我对钢琴只停留于筷子进行曲，显然我并不是那把可以雕刻你的刀。”洪胜哲没有看向而是翻找电话号码“我会帮你联系一位老师，我听你演奏的时候似乎还有点生疏，你先去熟悉一下感觉吧，我可不希望我的第一位弟子就在我的朋友面前丢脸。”
“好的。”韩仁泽进到录音间里，从外面看会觉得大，但是进到里面之后才发现偌大的空间已经让乐器占领了一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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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旭，我找到了你一直都在寻找的东西。”洪胜哲来到房间门口掏出电话然后看了一眼弹钢琴的韩仁泽说道。
“真的吗？在哪里，快点告诉我。”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声音也变得洪亮起来。
“就在我着，我感觉他跟你说的有点出入，他的钢琴技术只能算中上，甚至中上都不到，我估计应该教导的老师要么是自己学艺不精去教别人一点基础，要么就是教导的时间非常的短暂，可是他偏偏就会你当初的所说的那种东西。”
“这就只能说明这是他天生的东西了，我们见过的先天技能还少吗？没有第二种说法，只能是这种情况了，不说了，我现在就过去你哪里。”
“好的。”洪胜哲挂了手机看向韩仁泽的目光变得迷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