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夜话，少女们。（下）
“知道吗？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四年了，虽然很累，很想放弃，但是这是我的梦想，即使出道希望渺茫或者没有机会，我也不后悔，我努力了，我为了我的梦想奋斗过了。”郑秀妍轻轻的说着藏在自己心里的话，说的很轻松，说的很洒脱，但是李杨感觉到那份对梦想的渴望。
“你会出道的，你一定会出道的，相信我。”李杨突然很难受，他感觉到自己看见了郑秀妍的内心，看见了那份对梦想的坚持，看见了她那份对音乐的喜爱。
李杨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转过头看向满天繁星的夜空，铿锵有力的说道:“我李杨今天在这儿发誓，如果将来秀妍没有出道，我是说如果没有，我李杨愿意为她付出所有也要圆她的梦，即使是生命。天地为证，明月可鉴，如若李杨不守誓言，天诛地灭。”
“你！你干嘛？你干嘛那么傻？”郑秀妍立刻按住李杨的右手，两眼微红的看着李杨，“我的梦想应该自己守护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哈哈，没什么啦，也许是被你的执着感动了，反正誓言已经立了，我会陪你一起守护的。”李杨对着郑秀妍微笑着，那份傻气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光辉，像阳光一样照射着，温暖。
“老天，刚才李杨的誓言不算数，求您当做没听到，麻烦您了。”郑秀妍不管李杨，双手合十，对着天空喃喃自语起来。
“你真傻啊，那是誓言，怎么可能随意收回。”李杨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郑秀妍的头，他好像看见曾经那时候，那个女孩，也是这样。
……
“我李杨，愿意一生一世守护我的矮个姐姐，让她开心，不让她难过。如若不守誓言，天地不容。”
“喂，你干嘛啊？我需要你守护吗？每次不都是我保护你吗？快把话收回去。”
“我不要，我已经说了，我就不收。”
“上帝，玛丽啊，原谅杨杨的胡言乱语，他不是存心的，就当刚才那些没法生过，阿门。”
……
一样的场景，一样说着誓言，只是后者已经是无法完成的承诺。
“李杨，李杨你怎么了？”郑秀妍发现李杨突然在发呆，还以为李杨有事，就用手抓住李杨的手臂，轻轻的摇了摇李杨。
“啊，没什么？”李杨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迷迷糊糊的出现在李杨视线里，泪水早就不知何时已经布满眼眶了。
“你也真是让人担心，跟允儿似的。”郑秀妍突然想到李杨有时候跟林允儿一样，总是今人操心。
“我怎么会跟小鳄鱼一样呢？我比较乖的。”李杨听到郑秀妍说自己跟林允儿一样淘气，一样令人操心，就就急了起来。
“你们其实很像的，唉，只是，你不知道林允儿她们，你不懂得，其实每个人的每个欢快的外表下有多少伤心。”郑秀妍听到李杨说林允儿淘气，就想到什么，微微叹了口气，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在寂静的晚上飘荡起来，带着些许柔和的缓缓说道:“允儿，她其实是个怕生的小女孩，虽然很顽皮但是很善良，她率真但也渴望完成自己的梦，她肠胃还消化不好，但却很喜欢吃烤肉，身体总是经常闹别扭。
其实我们中，她最漂亮没错，但她舞蹈不是最好的，唱歌不是最优秀的，所以她一直都很努力在练习，每次她都是最早就在练习室练习的，跟我们一起离开，逃课呢，就是为了能够多练习，在宿舍也是一直努力学习，虽然还是学不好，她也想上自己喜欢的大学。而她的梦想就是将来能够站在舞台上唱自己的歌曲，能够当一名很红的艺人，而且不是一个花瓶。”
“……”李杨没有想到平常那么顽皮的林允儿，其实也是那么拼命，谁能想到那份真挚的欢乐下还有那份凄凉？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你都没有资格笑话，你不是别人，你不懂别人的不幸，不知道别人的感受，你有资格说，但是你没资格笑。
“唉，其实还不止允儿这样，你看侑莉那么淘气，总是恶作剧，有一次还拿蟑螂模型把美英吓哭了，可是背后呢？”郑秀妍想到权侑莉做的坏事，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侑莉吗？她，我知道了，她确实挺有我们男孩的淘气，她从不认输的，上次和我斗舞输了，我没想到十一点了，她还在那里练习舞蹈，那汗水流了多少？”李杨想到权侑莉那时的拼命，那时候的她，跟平常差太多了，一个比赛的失败，一个不服输的狠，却又一个人伤心的哭着，每次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释放自己的不开心，只有一个人难受的时候一个人哭。谁懂谁呢？
“你不太懂大家，知道吗？其实我们这些人里面秀英已经出道过了，曾经在日本出道，02年的时候吧，参加一个日韩的一个选拔，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出道了一年，她参加的两人组合因为人气不高解散了。我想不到那时十二三岁的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要知道出道后又回来继续当练习生要下多大的决心，现在的她比大家都成熟，但是也是最开朗的，我最佩服的就是她。”郑秀妍轻轻的诉说着崔秀英的过去，说的很轻，但是很容易就听出她对崔秀英过去的心疼。
“允儿，侑莉，秀英都是这样，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是这么苦？你呢？也是吗？”李杨听到林允儿她们的过去，那份让人心疼的经历，那份让人心酸的努力。他转头看着郑秀妍，不禁也是这样想到郑秀妍是不是也是这样？
“泰妍，我不太清楚，毕竟认识不是很久，但是知道她在公司训练前就已经参加培训班练习两年了，她的爸爸每天从全州把她送到首尔，然后再接她回去，路途多远？她都很不忍心她的爸爸这么累，所以就参加选拔来到S.M，现在选择住宿了，但是我常常看见她每天都会给自己的爸爸妈妈打电话聊天，她是多么想能够跟父母在一起？
美英，我也不太了解，但也是善良的女孩，她跟我一样都是从美国回来的，她有时候反应挺慢的，所以我们都叫她呆T，她的韩文不好，总是把闪亮念成蘑菇，她也因为这个一直努力学习国语（韩语），每天早上我从宿舍起来常常看到就是她在客厅练习韩语，很努力的学习着。
至于小贤贤呢，她很单纯，纯洁的像白纸一样，我们每次叫她去买东西她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她也从来没对我们发火过，像受气包一样忍受我们这群姐，我们都不忍心带坏她，感觉带坏她是犯罪，这么单纯的孩子吃多少苦可曾说过？”郑秀妍并没有说自己如何，她只是诉说了她认可的女孩们的辛苦，从不说自己会多累，自己会怎么样，大家都有着自己的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谁能想到呢？你呢？你没有说你自己是怎么过的？你有多累？”李杨直视着郑秀妍，看见郑秀妍没有要说，便转过头依旧看着天空，轻轻的说道:“你啊，给人感觉很冷，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很冷，有点像冰山，我都有点儿怕你了，但是相处中，我知道你很善良，你总是作为一个老前辈一样的照顾她们这些新人，其实有时候外表会反衬出那个人的内心，你的心很脆弱。
你身体也不好不是吗？每次跳舞的时候，你的汗水都会比别人多，你每次累了也不说，依旧坚持着，你很坚持，四年了，也快五年吧，对一个女孩来说这人生有多少个五年？你从不放弃，你也从不泄气，你是我看过最能坚持的女孩，有什么不开心，你可以跟我说，累了，我也可以照顾你，允儿，泰妍她们我都会成为你们最坚实的后盾为你们挡风雨。”李杨轻轻的把自己对郑秀妍理解说了出来，很深刻，承诺有时候就是不值钱的随便抛。
“……”郑秀妍看着自己身旁的李杨，那俊俏的脸上被月光轻轻的照耀着，有点儿不现实，像梦中的白马王子。郑秀妍脸红的低下了头，细声的说道:“你也没有说你自己的，我们都不知道你的一切，你像一个迷一样，你上次晕倒，大家也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你也总是让我们担心。”
“我？我也没什么，就是那样，哈哈，不说，这么好的环境干嘛说到我？快看！今天的月亮多美？”李杨想到自己的过去，想到自己的妈妈，想到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有刚才那份煎熬，眼神不自觉的暗淡了很多，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只能转移郑秀妍的注意力。
“哼。”郑秀妍皱了皱鼻子，也享受着这少有的宁静。
柔美的明月散发着光辉像是披着白纱的新人一样优雅，夜晚的秋风夹杂着几分凉意，微微的吹过田地，吹进人的心田，渲染着几分寂寥的宁静。
……
S.M公司，练习室。
“韩庚，你的脚步慢了一拍，跟上。”
“李杨，你也慢了一点儿，要快点，踩节奏。”
“艺声，你站的太前面了，要记得后提点儿。”
今天是SJ临时团队的舞蹈集训，公司让舞蹈老师具荷范来教导SJ的成员们舞蹈。
具荷范，S.M出名的舞蹈编排老师，曾经多次为东方神起编排舞蹈，更早些时，神话的好几个舞蹈都是具荷范亲自编导的。
“好，大家就先休息下，想想刚才的动作。”具荷范在练习室里注意到SJ的人员跳的有点累了，就出声让众人休息一下。
“老师，我能不能麻烦你件事情？”李杨听见可以休息，就到具荷范身旁，对具荷范行了个后辈礼。
“什么事情？”具荷范坐在身后舞蹈栏上，抬起头看了看李杨。
“我想请您帮忙，帮我编排一段舞蹈，就一段。”李杨有点紧张，他知道这种舞蹈大咖不是那么容易请动的，公司最近对李杨的出道并没有那么关注，不可能安排具荷范这种级别的人来为李杨编排舞蹈，“我的出道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