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副导演
“好，可以上香拜神了。”
听着一声呼喊，所有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而林空则站在一旁看着众人拜神，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意味。
充实的日子过得非常快，很快一周过去。
这段时间林空过得非常忙碌，但获得的也更多。对于音乐，已经有了大概而完整的了解，很多歌唱技巧也逐渐深入和掌握，此时如果再开唱肯定比前几天更好。跟戴思聪拿了假期后，就立刻赶了过来，今天正是开机的时刻。
拜神的程序并不多，只不过是拿个好彩头，给心里安个平安。
拜过神后，徐克等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林空啃着一块乳猪，跟随在徐克身后，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看着他怎么安排。
根据记忆，这是影片开始的第一个镜头，也是在皇宫中林震南偷走《葵花宝典》的情形。不过拍摄进度上，还是刘洵和张学友两人的对话了。
“阿空，怎么样，要不要搭把手，做个副导演？”
胡金铨看着徐克身后如跟屁虫般的林空，对于这小子他记忆还是非常深刻的。当初一起布置的时候，还有这小子搭把手。而且这家伙非常好学，不管是灯光、道具、服装、场景、分镜头、摄影等等一切，他居然毫不客气的过去问这些师父，就算有些人很不耐烦的说一些，他都可以记下来，有空都会在一旁研究。这样好学的姿态，让他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啊，铨叔，你真的给我做？”
林空听得一愣，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嗯，虽然是副导演，不过既然你说的是学习，那么就必须做其他的一些。不过现阶段，可以做场记，对你有好处的。”
林空听了忙不迭点头：“多谢铨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之前就是以为没人欢迎，所以抓住机会，问东问西的，把所有想要知道的都询问一遍。在场的都是老手，对于拍电影比自己都懂，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现在胡金铨居然愿意让自己做副导演，尽管这个所谓的副导演像是打杂的一样，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
想要进步，就必须抓住没一个机会崛起，否则任凭机会溜走，以后想要再找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你小子，我可是听徐克说你写了本剧本《新龙门客栈》，怎么，想翻拍？”
抬起头看了看胡金铨，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嚅嚅道：“还不是铨叔你拍的《龙门客栈》非常好，我就想着是不是该让这个故事重新搬上大荧幕。没想到徐导演真的接了，嘿嘿。”
“你小子。”
胡金铨摇摇头，脸上却带着笑容。自己拍摄的电影能被人这么推崇，是人都会开心。
“导演，可以开始了。”
李惠民走上前来，这个年纪轻轻却像个肥胖小老头般的男人舔着脸走过来，仅仅只是站着，那肥胖的脸自然流露一股笑意，让人忍俊不禁。
“民哥，我现在可是你的手下，到时候可别跟我客气。”
“嗯，阿空以后也是副导演，帮忙打手，你看着招呼就行。”
李惠民听了点点头：“那好，阿空，先去帮忙把盒饭联络好。”
林空听了目瞪口呆，这家伙还真是够狠的啊，这些不是后勤的那些家伙搞定的？
“好了，准备第一个镜头吧。”
对于《笑傲江湖》林空非常喜欢，但也仅仅只是知道徐克和胡金铨的作品而已，但到了片场才知道李惠民、程小东等人都是导演，手底下还有几个学习的副导演，不过名气都不大。
跟随着胡金铨等人来到片场，此时都已经安排完毕，林空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两个本子，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是场记需要做的记录。当然场记也是最麻烦，事情最繁多的。对于每个镜头的拍摄、长度、对白、音响、布景、道具、化妆等等全都需要整理和记录，而且还要配合导演的拍摄，还要连续镜头的衔接以待以后的剪辑等等一切。
虽然繁多，可正是林空想要的。想要学习拍电影，场记是必须要做的。而胡金铨显然也是看出了林空的心思，才给他安排了这样的工作。
也正是这样，林空非常感激。却不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和讨厌，他能得到别人的支持，只是因为那好学的姿态和行动。
“第一个镜头，各部门准备！”
“艾克什！”
随着导演的呼喊，张学友恭谦来到刘洵身边：“查到了。”
“葵花宝典？”
刘洵不愧老戏骨，那疑惑而带着阴狠的神情，相比张学友鲜明太多。
拍摄还在继续着，林空则是认真观察着片场的进度，特别是摄影机的位置。
看着摄影师摆动着摄像机，林空总是要思索一番，才能隐隐猜测得出对镜头的掌控。
很快，刘洵这个最佳男配角的发挥带动了张学友，很快就搞定了这几个镜头。
其他的，也就只有一些群众演员的事，虽然镜头很少，实则这才是最麻烦的。
化妆师和服装都在忙碌，林空也来到胡金铨和徐克等人身边，听着他们讨厌对镜头的想法。
拍摄电影并不是每个镜头都可以先筹备好的，拍摄的过程中，灵感来了就会有很大的改变。
影片的拍摄还在继续着，林空也忙得焦头烂额，大量的镜头，还有片场需要注意的一切细节，都在脑海中萦绕着。不过他能感觉得到，自己正在飞速进步着。从对拍电影一无所知到现在，到现在对一切都小有感悟。原本还有些凌乱，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布置起来也算是井井有条。
收获最大的莫过于胡金铨和徐克、程小东、李惠民四个导演在那边讨论的时候，思维敞开，飞快吸收着四个导演的风格和长处以及一些坚毅。
四人对于林空的印象还算不错，林空在一边的时候也没有驱逐，反而还有意提点一般。
林空知道这是徐克和胡金铨两人的关照，因此有什么问题，都会前来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