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离别？金卓旭的选择
寻梦人团队在伦敦与mj合流的消息传出后，欧美乐迷的目光再次转移到了这个来自东方的队伍，即便是对韩国音乐并不感兴趣的人也会从网上搜索下团队内三组艺人的歌曲和表演视频来听下，好奇心让少女时代和金卓旭再一次登上了娱乐报道的版面之上。
而金卓旭等人并没有在意自己的知名度有多少的提高，所有人都积极的投入到了演唱会的准备工作之中，这期间的收获相当丰厚，不光技术制作人员在与同行的交流中获益匪浅，就连少女时代也贪婪的汲取着mj那光晕下的养分。
白天有七个小时是在训练馆中度过，剩下的时间就在临时住所中听金卓旭等人讲课，短短的几天时间，女孩儿们的眼神中就有了与以往不同的东西。
“看来这次来对了……”看着正在进行训练的少女时代，李美琪难掩笑意的说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群丫头对自己的练习这么较真，这样下去平常的训练我都可以休息了。”
“看过mj的排练之后还没有什么变化才奇怪呢……”金卓旭这么说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大家的干劲都很足，不但在观摩的时候聚精会神，就连休息时的自主练习也比往日有了生气，这样下去，自己就算不在也可以放心了吧……
“在想什么？”看金卓旭没了反应，李美琪好奇的问道：“之前看你跟mj单独聊了好一会儿，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
“哦。没什么……”含糊的应了一句，金卓旭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跟mj的交流并不想李美琪想的那么简单。想起mj那坚决的表情，金卓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看来事情并不顺利？”ray看着走进房间的金卓旭说道：“我就知道的，他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接受别人的建议……”
“mj太在乎这次的演唱会了……他不想在属于他的舞台上留下遗憾……”金卓旭看着ray担心的样子，安慰似的笑了笑说道：“我会一直在排练的过程中跟着他的，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希望演唱会开始后他会放松下来……”
ray不好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房间。他知道来到伦敦之后金卓旭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每天跟着mj做完排练，还要为少女时代做辅导，即便大家都休息了。他也还在工作室中忙碌着。
“呀，你好歹也注意下自己的身体，每天这么玩命做什么？”寻梦人所有艺人都会在晚餐后进行简单的交流会，看着金卓旭那一脸的疲惫，李孝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拉着对方来到厨房，认真的说道：“演唱会的事情是重要，可这并不能成为你拼命的理由，如果你先累垮了。让我们怎么办？不要忘记，少女时代和我们四个才是最需要你的……”
“我知道……放心吧！”金卓旭被一脸关心的李孝利说的心中一暖。曾经最渴望的存在感成为了他此刻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金卓旭走进了客厅，看着全部落座等待着自己的同伴们，笑着说道：“今天少女时代的训练要加上一项，我会在晚上陪你们一起回看所有的表演影像，希望你们能够从中得到今后发展的关键点……孝利姐，你们这几天可以放松一下了，我会找人陪着你们四处逛逛……不过别只顾着玩，我也会给你们一份材料，找出一首你们喜欢的候选曲吧，我准备在欧洲的这段时间也宣传下咱们k娱乐的艺人们。”
听着金卓旭的安排，所有人都点头接受了下来，随后他让柳成哲搬来了早就准备好的箱子，里面有少女时代从出道至今的所有影像记录，看着顿成小山的光碟，丫头们一个个苦着脸说道：“全部都要看？这要花上多长时间啊……”
“看是必须的，只不过我只挑出其中比较重点的段落来让你们自己分析……咱们开始吧……”金卓旭似乎不想浪费时间，迅速的开始了影像的播放。
第一次的正规舞台，自然就是少女时代在sbs演播大厅举行的出道表演了，看着一张张青涩的面孔和努力的笑容，女孩儿们渐渐没了声音，不再与同伴们调笑了，3分多钟的现场一晃而过，直到金卓旭拍了拍手，众人才回过了神来。
“其实这么多的视频里面，我认为你们最应该看的就是这一个……”看着沉默的少女们，金卓旭笑着问道：“我先说吧，刚才看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这群丫头也曾经有这么过这么紧张的时候么？不过虽然紧张，虽然青涩，但那个时候你们努力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啊……”
金卓旭的话让少女时代笑了出来，金泰妍抬起头来，看着金卓旭说道：“我们不会忘掉当初那份坚持的，那份曾经的笑容，我们一定会保持到永远的……”
感怀伴着欢笑，金卓旭从两年的演出视频中挑出了一场又一场，有问题的便带着丫头们讨论怎样改正，做得好的也毫不吝惜的进行夸奖，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可客厅中依然传来了阵阵的欢笑……
“好了，今天的部分就到这里，我们明天讨论下你们想要的音乐风格……”看金卓旭准备结束今天的课程，少女们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对方，sunny忍不住好奇，举手问道：“卓旭哥，我们的连一场都没有看……就这么结束了么？”
“恩……”金卓旭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首歌是我最应该看的，所以接下来就是属于我的课程了……”
轻声地解释让少女们再次安静了下来，金卓旭平静的回答让她们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想当初金卓旭呆在美国的时候，自己曾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埋怨着对方，因为本应该陪在身边的他不在了，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笑带歉意的金卓旭。她们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职责的话语，哪怕只是玩笑……
“结束了么？”依靠在楼梯处的李孝利看着依次走出的少女时代成员询问着，而丫头们的回答让她再一次皱起了眉头，目送9人上楼，她转身轻轻的走向了客厅，金卓旭安静的坐在电视机前，认真的看着自己错过的表演，一个接着一个。
“有些不对……”李孝利没有打扰金卓旭。只是皱眉看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卓旭如此的表现，仿佛在留恋着什么，即便是微笑。也带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金卓旭为什么要急着做这么多的事情，明明可以分开来做的事情偏偏要急着现在做完，就好像时间已经不多了一般……
“卓旭他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第二天见到李敏赫时，李孝利忍不住询问道，“是不是去医院做过检查之类的？”
“不舒服？卓旭么？”李敏赫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搞迷糊了。愣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没有啊，最近他虽然很累，但是没看出有什么病的样子，来这里之前也没去过医院什么的……他那副样子哪里像病人啊。比咱们可都精神多了……”
“也对……是我多心了……”李孝利笑了笑，自嘲的对自己说道：“早知道最近就不看那么多电视剧了。这又不是什么韩剧的剧本故事……”
练习还在一天天进行着，金卓旭的异常状态被所有寻梦人的成员看在眼里。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大家心中都清楚，他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就在所有人忧心忡忡的时候，三号再一次出现在了金卓旭的面前。
“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有多闲才会经常出现在我这边……”早已习惯了对方神出鬼没的金卓旭调侃着，但是三号明显没有这个心情，看着金卓旭那满脸的倦容，他难得的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不懂规矩的家伙。”三号直视着金卓旭说道“难道我说的话你一直当做笑话来听么？听我的，不要再管别人的事情了，难道现在的生活还不能让你满足么？你有你在乎的人，他们也在乎你，所以拜托你做事之前想想他们，然后就这么活下去吧！金卓旭这个身份还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么？钱、事业、友情甚至爱情！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要这么活着……”
“我知道这些很珍贵……”打断了三号的话，金卓旭看上去十分真挚的说道：“可是我没办法不去尝试，因为我欠了mj太多，如果我就这么看着他离开。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了这种方式？”三号被对方的固执搞得有些恼火，“你想要保住mj，又担心这么做之后自己会因为这些行动而离开这里？所以你一天到晚的强迫自己做着一个人绝不可能在做完的工作，一边陪着mj，一边为自己的‘后事’做着准备……”三号说着，故意大笑了三声，“真是完美的安排啊，不过我似乎早就说过你不必这样的。”
“喂，这么激动根本不是你的作风啊……”金卓旭看着对方笑着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你问什么会这么在意我呢？好像你自己说过，你不会去管这些事情的吧？毕竟你是个科学工作者不是么……”
被金卓旭的话噎了一下，三号无语的看着对方，半晌之后，才颓然的说道：“我就不该管这些闲事的……”
“对不起啦……”听到金卓旭的道歉，三号抬起了头来看向对方，之前对方歉意的朝自己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给你惹了不少麻烦，等有时间的时候我请你喝咖啡怎么样？放心吧，我不会要求太多的，我现在只希望在做完这些之后能够悄无声息的消失，而大家能够像我从未存在过一般继续生活下去……”
谈话失败，三号再次作为一个经理人留在金卓旭的身边。用他的话来说，自己要预防一些“意外事件”的发生，而金卓旭也不介意，只是默许了对方的行动。再一次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之中。
“所有歌曲的版权都移交到了公司的名下，下一步的发展计划也已经做了备份……”三号例行公事般的报告着工作得进展，金卓旭已经开始将自己拥有的资本转移到了同伴们的手中，而这一切的知情者只有他自己与三号两个人，一旦自己离开，那么按照之前的种种准备，所有寻梦人团队的成员将成为寻梦人产业的继承人。
“把这份材料做个备份……”将自己刚刚完成的材料递给三号，金卓旭认真的说道：“到时候交给敏赫哥吧。我已经把接下来一年公司所有艺人的发展计划和新歌资料都准备好了……”
“就算离开你，地球还是会继续转的……难道你真以为除了你之外没人能胜任制作人的工作么？”看着手中厚厚的材料，三号忍不住吐槽到。
“敏赫哥可以做到，但是他缺少商人的眼光。而我不确定自己离开后载熙哥会不会继续留在公司，所以只能做些提前准备了……”看着三号那鄙夷的目光，金卓旭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我承认，我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制作人……”
敷衍的笑了两声。三号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犹豫了片刻后小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离开后那群女孩儿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算是我这个外人也看的出来。她们已经把你当作了主心骨，我想到时她们的反应绝对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希望她们能够做出最好的选择……”金卓旭犹豫了一下。慢慢说道：“她们现在已经懂得了如何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我不希望去干扰她们自己的判断……”
“所以到最后你都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圣人的嘴脸？”三号不屑的说道：“相信她们的选择。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们自己……多么伟大的选择啊！不过我可不觉得这样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不是么？”
三号转身看了一眼疲惫的金卓旭，强忍着压下了自己反驳的念头，他知道这一切对方所谓的“选择”都建立在了他选择的立场之上，所以任凭自己说什么业务改变了……摇了摇头，三号离开了金卓旭的办公室。
少女时代的训练还在继续，金卓旭近乎填鸭式的灌输着自己所有的理念——有音乐的，也有关于做人的。与此同时，fin.k.l也开始参与到了k娱乐在欧洲的形象宣传工作中来，金卓旭制定了一份详细的发展计划，而第一步就是让欧美的音乐受众接受k娱乐这一个来自东方的音乐品牌。
“k娱乐旗下有三个已经成熟的艺人品牌，fin.k.l、少女时代和k，而这一次我们将着重推广两个女子团体，毫无疑问，如果这一次的计划成功，将会成为k娱乐发展的重要转折点……”
金卓旭的话音刚落，坐在座位上的众人已经忍不住开始了讨论，而李敏赫则直接站起来问道：“为什么只选择女团？要知道不管在欧洲还是美国，你的知名度和认可度都是全韩国艺人中最高的——甚至可以与美国一流的艺人进行比较了……”
金卓旭看着李敏赫笑了笑，淡淡的回答道：“原因很简单，我自始至终都被他们看作一个美国本土歌手，所以对于公司来说毫无价值……”
“可是有了你的参与，我们的知名度才能提高的更快不是么？”郑秀妍认真的说着，显然并不接受金卓旭之前的解释，而两个女团的其他成员也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对郑秀妍看法的认同，这样的做法在韩国经纪公司中十分常见，少女时代在发展初期就曾经借助东方神起和superjunior的合作增加过认知度。
“这在韩国，或者说其他的经纪公司或许有效，但是k娱乐从建立之初就有着不同的宣传理念，这也是我们能够快速发展的主要原因——优秀的音乐，才是我们最为看重的手段，我可不想在今后听到k和其他女孩儿之类的介绍词……”
两方的争论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才在金卓旭的坚持下告一段落——金卓旭将为两个团体打造一首合作曲，而自己也将在今后发行的公司合辑中演唱一首歌曲。
“接下来的时间就有的忙了，除了跟mj团队学习音乐理念之外，你们要开始练习全新的歌曲——当然，韩国即将开始的新歌也不能放下……毕竟少女时代还是要立足于韩国乐坛的……”金卓旭宣布了这次发展会议的最终决策后，看着坐在一旁认真旁听的ailee说道：“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我想我们需要聊聊了……”
“呀，卓旭哥到底怎么了？从之前就觉得他怪怪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执着的坚持自己的意见呢……”丫头们在金卓旭离开后变凑到了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所有人都看着队长泰妍，而泰妍则看向了沉默的郑秀妍……
“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我？我能有什么看法？”郑秀妍别扭的说了一句，眼神飘向了金卓旭离去的方向，这段时间对方一直在忙，忙得连跟自己单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相比其他人，她才是最想知道金卓旭想法的那一个……
“不管怎么样，我们只要跟着卓旭哥走下去就可以了……”sunny认真的说道，在她看来，没有人能够比金卓旭更值得信任，所以无论对方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跟随下去。
“不对，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啊……”林允儿小声嘟囔着，有些担忧的说道：“你们没觉得，卓旭哥这次有些着急了么？”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见大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金泰妍做出了决定，“一会儿去ailee那里问问看，我想卓旭哥找她也会透露一些事情的……”